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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安然無恙。
而他之所以表現出慌張失措的樣子,只不過是為了誘使姬職上當罷了。
青鳥盤旋了一陣,然後朝西方飛掠而去,看著青鳥遠去的身影,田闢疆心頭隱隱有種失落的感覺。
不過,一個月後又能看到她了。田闢疆望著灰漠漠的天空,藏在袖子裡手不禁緊緊攥了起來。
龍翔鳳翎雙劍,本就是徐夫人打造的一對雌雄寶劍,寓意便是此生永恆,不再分開。想到這,田闢疆眸子裡的雪色完全融化開來了,他甚至開始想像一個月後兩人見面的情景。
要是她發現自己就是她口中的昏君,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田闢疆忽然非常期待這一幕。
轟隆隆的馬蹄聲從遠處奔來,數不清的黑色騎兵宛如烏雲一樣從雲夢山外席捲而來。雲城的大軍終於趕來了!田闢疆眯起眼,望著這支大軍,眸中的柔色瞬間轉無,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霸絕之氣。
孟嘗君與姬職也鬥到了緊處,只聽一聲怒喝,兩人的身影乍然分開。孟嘗君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用劍尖支撐著方不至於倒下。而姬職由於連斗數場,又經歷了雪崩,所以明顯處了下風。他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捂著手臂。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流下。
雲城的大軍已經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城主吳良從馬背上躍下,跪在了雪地裡,身後的騎兵跟著他跪下,眨眼雲夢山下跪著黑壓壓的一片。
“大王神威,臣等救駕來遲,請王恕罪!”吳良誠惶誠恐的說道。最近一年,齊宣王雖然荒淫無道,可是畢竟他的威信尤在。所以當吳良聽到齊宣王在雲夢山下遇險的時候,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深恐來遲一步。
他暗暗抬起頭,悄悄打量了這個“昏淫”的國君,只見他兩道眸光像鋒利的刀片一樣朝他射來,清俊的臉流露出的是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果然與傳言不符,吳良一個激靈,再也不敢看齊宣王一眼,匍匐在地上。
齊宣王從容而走,經過姬職的時候,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於看一個死人無異。而姬職臉色陰沉,明亮的眸子裡全被怨恨充斥。
“殺了他。”冰冷地吐出這三個字後,齊宣王朝雲城的大軍走去。
“田——闢——疆——”姬職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他幾無脫身的可能,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在臨死前殺死田闢疆。
他正準備做最後一搏的時候,眼角忽然看到了滴落的熱血,熱血落在了凍成雪玉的血魂引上,竟漸漸劃開了冰凍,血魂引便立刻呈一種琉璃的姿態。他的眼睛驀然一亮。
他的身子陡然躍起,斷玉劍指向田闢疆的後背,然而劍尖還沒碰到他的後背,早被孟嘗君,還有趕來接應計程車兵齊齊擋住了。
他卻不慌,刀劍相擊時,他靈活的一轉,猶如一隻青鶴朝相反的方向遁去。“圍住他,不要讓他跑了!”孟嘗君大喝。
姬職已覷準了落腳點,落下時一腳踢開了一名騎兵,同時抖動韁繩,飛一般地朝前馳去。齊宣王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卻掛著一抹冷冷的笑。
倘若齊國的騎兵就這樣不堪,那麼他齊宣王根本沒有問鼎天下的資格!
“布兵陣,截住他!”吳良躍上馬,指揮著軍隊。騎兵們進退得宜,訓練有素,任姬職左突又衝,都不能衝出包圍圈。
包圍圈越縮越小,而姬職被困在血魂引染紅的雪地裡。吳良已從孟嘗君那裡得知這個黑衣人便是燕國的君王——燕昭王!他不由得意洋洋地對姬職說道:“燕昭王,你龜縮在燕國也就罷了,想不到居然敢跑到齊國境內行刺我王,姬氏之人都是這般不知死活嗎?”
要知道誅殺燕國國君,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功!
姬職沉著臉,並不言語,忽然他手執斷玉劍,一劍朝座下的馬頸上狠狠砍去。
一聲厲嘶,熱血四濺,姬職的一身黑衣全被熱血所染,沸騰的鮮血濺落於地,不斷地消融著已凍成堅冰的雪地。
“這燕昭王是不是嚇糊塗了,竟砍了自己的坐騎?”吳良笑著對一旁的孟嘗君說道。
孟嘗君在一旁不語,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陡然大喝一聲:“快退!”說罷,掉轉馬頭,飛一般地向後撤去。吳良不明所以,不過不敢違背孟嘗君的話,也跟著掉頭而去。
他回頭,正要喝令騎兵回撤的時候,竟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地畫面。只見原本凍成冰玉的紅雪,宛如泛動的波濤一樣,不停地先四周擴散。而姬職更是飛身似電,不停地斬落馬首。
血紅之色擴散,未來得及後撤的騎兵眨眼被紅色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