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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身邊的桌案也轟然倒塌:“信這是要做什麼,這麼大的齊國需要他來管理,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把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國家丟了嗎?咳、咳”
墨夜及時扶住絃音:“少主定是因龍且之死太過痛苦而出去散心,主人若是擔心,不如告知先生,我們借用凌霜閣人去尋?”
“不。此事不宜擴大,不可讓子房知曉。通知絃音臺,叫蝴蝶和阿雪派人去尋。”絃音道,冷冷看著兩個影衛:“給我把少主毫髮無傷地找到,否則,你們就都沒用了!”
兩人頓時渾身一震。在絃音的影衛殺手中,“沒用了”的意思是比死還恐怖的。這三個字不僅代表著一個影衛的失敗和恥辱,也決定了一個影衛的未來。不,一個“沒用了”的影衛,沒有未來。被廢棄的影衛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廢去一身修為,投入試煉場,成為新的影衛們活的靶子和試煉品,最終受盡各種折磨而死。
“是。屬下告退。”杜橫暗自擦擦嘴角的血跡,扶起紫芝,兩人正要離開,卻被墨夜擋住了門口。墨夜略微皺眉,看了看二人,對絃音說:“殺雞焉用牛刀?主人,尋回少主固然重要,可還沒到需要動用絃音臺的時候。”
絃音聞言,目光愈加深邃。“你說的沒錯,我是氣糊塗了。杜橫紫芝,還有青黛,石燕,常山,白微,你們幾個去把少主尋回來。”隨著他每叫一個人的名字,面前便多出來一個影衛。他們平常都是收斂氣息潛藏在絃音身邊的,只要聽到召喚,便會立即出現在絃音面前。
幾人皆滿面肅然地道了聲“領命”,就迅速消失了。
充斥屋內的龐大壓力變態不能散去。銀宵抽噎著,悄悄爬到絃音腳邊,怯怯地用爪子勾著絃音褲腳輕輕拉拉:“主人別生氣了宵兒知錯了”
楚絃音黑著臉低頭看看匍匐在腳邊瑟瑟發抖的小白毛團兒,長嘆一聲。身邊的壓力緩緩退散。
星嵐從外面進來,看到地上一地的狼藉,立刻便知楚絃音又發脾氣了。絃音回頭詢問地看著他,他搖搖頭:“少主很聰明,尋常跡象沒留下多少。不過我問了周邊還沒冬眠的植物,它們答應幫我找。”
楚絃音揉揉眉心,無奈道:“嗯,叫琴奴化成信的樣子先穩著宮內,封鎖訊息。”
一天一夜,韓信依舊沒有蹤影。絃音就在韓信的房間等訊息,一直等到凌晨。楚絃音的影衛都是千里挑一的偵查好手,很快便傳來了訊息:他們發現的種種蛛絲馬跡表明,韓信是往東方去了。
“東方東方有什麼,他為何要去東方?”楚絃音想不透。他走出房門來到院子,仰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出神。已經是深秋了,天氣越來越冷。星嵐來到楚絃音身後,輕輕給他披上一件外衣。
“謝謝。”楚絃音隨口道了句,依舊緊蹙著眉。星嵐看絃音困惑的樣子,便道:“如果是主人,在自己最親近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而愧疚不已的心情下,您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我麼”楚絃音閉上眼,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按太陽穴,頭疼。
“少主的性格和心情,您也有過。試著想象一下,以少主的身份去想。”星嵐提醒道。
愧疚,自責,懺悔。這一世的韓信,極重情誼,對人用情極深。他認為龍且之死都是他的錯,一直在自責而愧疚的情緒之中痛苦著,這種情感支配著他,讓他離開了齊王宮,去往一個他認為能夠懺悔並且贖罪的地方。
能夠懺悔的地方
濰水!他一定去了那裡!絃音瞬間想到了,剛要回身出門,就見自己的影衛白微來到他面前,單膝下跪行禮:“主人,杜橫他們在濰水河邊發現了少主,少主無恙。影衛們已潛伏在少主身周暗中保護少主,少主現在很安全。但是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請主人示下。”
“不要讓信發現他們,告訴他們繼續在暗中守著。信若有異動,務必彙報與我。我馬上過去。”楚絃音沉著地下令:“墨夜,備馬。”
很快,墨夜就與楚絃音騎著絃音專用的兩匹駿馬“飛雪”和“流光”匆匆趕往濰水河邊。
兩人從凌晨出發,快馬加鞭走了一整天,一直到黃昏才來到濰水。
“少主沒有異動,只是一直坐在河邊喝酒。”紫芝向楚絃音報告。楚絃音遠遠地看到韓信坐在河邊孤獨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陣難過。
“你們都退下等候傳喚。不要打擾了信,這裡有我。”楚絃音吩咐道,向前走了幾步。幾個影衛立刻消失後,他卻沒有再向前,而是停住腳步。
因為韓信不是一個人,他看到了另一個一直陪著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