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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昨天請朋友吃飯。”賀朝陽笑道:“不過我去得早,沒趕上趟。”
劉宇搖了搖頭,道:“這事啊,撇得越清越好。”
“那是,”賀朝陽靜靜地看了劉宇一眼,道:“謝謝劉主任提醒。”
兩個人正在說話,辦公室的文秘小張膽怯地敲了敲門。
“怎麼了?”劉宇皺眉問道。
“劉主任,嚴書記通知十分鐘後開會,請您準備一下。”
“好。”
劉宇起身欲走,只聽小張又說道:“賀鎮長,嚴書記請您過去一下。”
賀朝陽與劉宇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裡的詫異。
賀朝陽淡然一笑,道:“不知道書記找我有什麼事,你先安排會議,我去見書記。”
“好。”劉宇點了點頭,隨著小張走了。
賀朝陽將思緒在腦子裡沉澱了一下,這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嚴敬祖的辦公室。
中江鎮政府的辦公樓有六層高,頂樓是活動室,嚴敬祖的辦公室在五樓,賀朝陽被安排在了四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嚴敬祖事事都要壓賀朝陽一頭。
好在小賀鎮長對這些虛禮都不在乎,對嚴敬祖處處壓制他的做法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一時間兩人還算相安無事。
但是就像嚴敬祖不相信賀朝陽始終會碌碌無為一樣,賀朝陽也不相信嚴敬祖會放過任何一次打壓自己的機會。
兩個人互相保持著距離,但是又互相算計。
只是賀朝陽稍微佔優勢的地方就是,嚴敬祖並不知道凌未是他一手帶起來的,而只是以為他是凌未的跟班。
一個剛剛獨立的毛頭小子。有什麼可防備的?
可是如果嚴敬祖始終這麼自大,他也不會順利接過嚴克己的位子。官本位的國家,人對權力的追逐比本身期望的還要大,嚴敬祖既然能將歷任鎮長都收拾地服服帖帖的,自然有他的手段。
這個賀朝陽看起來大大咧咧安分守己,但是誰知道這人肚子裡轉的是什麼腸子?
嚴敬祖坐在沙發上,想到昨晚嚴承宗和嚴家旺的話,對這個賀鎮長也不免起了疑心。
昨晚賀朝陽到白天鵝吃過飯,這一點有監控可以證實。
但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夜總會那邊沒有裝監控,鬧場的時候也確實沒人見過賀朝陽的蹤跡,問紅姐,紅姐卻耍起了光棍,一問三不知。
女人的事他並不在意,不聽話的玩物自有承宗去處理。紅姐雖然很得他歡心,但是遇到真正的大事,還要靠邊站。
只是那個鬧場的人是誰?到底和賀朝陽有沒有關係?如果有,現有的證據卻無法證明這一點,嚴敬祖的眉頭蹙了起來,面容也越來越嚴肅。
“嚴書記,你找我?”賀朝陽站在書記辦公室的門口,笑容可掬道。
“鎮長來了?坐。”嚴敬祖臉上露出了笑容,卻連起身都沒有,端坐在沙發上,等著賀朝陽過來。
賀朝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笑道:“這一大早的,書記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想跟你聊聊工作。”
“書記請講。”
“來中江有一段時間了,對中江的情況也大致熟悉了吧?”嚴敬祖笑問道。
“還可以吧,”賀朝陽笑道:“多虧了劉主任給我介紹情況,還親自帶我到下邊去考察,現在我對中江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
“那就好,”嚴敬祖道:“瞭解了情況,工作才好展開,過兩天有個外國考察團過來,你來接待吧。”
接待外國友人的事,對中江來說也是大事,嚴敬祖現在放出這個誘餌,自然是有所圖。
賀朝陽眼珠轉了轉,謙虛道:“我可沒和外國人打過交道,還要書記多提點。”
嚴敬祖擺了擺手,道:“別太拿老外當回事,咱們跟他們是談合作,又不圖他們什麼。”
“書記高見。”
許了一筆好處,嚴敬祖的話題就轉了向。“鎮長啊,聽說你從招待所搬出去了?怎麼?是不是他們服務不好?老餘在招待所幹了很多年了,是不是仗著是老人就對工作不盡心了?”
“書記說哪裡話,”賀朝陽笑道:“餘經理待我如同家人,住在招待所也挺好的。”
“那為什麼搬出去了?”
“這個”賀朝陽臉上現出一絲赧意,“我一個單身男人,住招待所是挺方便,但是”
那小表情羞澀的,讓嚴敬祖都相信他是別有所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