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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子就一直這麼空著,總有點說不過去。
牛秋長皺了皺眉,腦子裡突然冒出個荒謬的想法,難道這位子就是給賀朝陽留著的?再拖上幾個月,賀鎮長資格夠了,馬上就升上去?
他要是當了書記,那鎮長的位子是誰的?
有沒有可能是自己?
牛秋長是個什麼心思,賀朝陽心裡門清。
關於鎮委書記的人選,他已經和凌未商量過了,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上面派人下來。但是這個人必須要有些手腕,畢竟中江的亂局剛剛穩定,有了牛秋長和劉宇等人在,再提拔本地幹部就有些不妥當。
太能幹了會和自己起衝突,不能幹吧,凌未又會落個護短的名聲。
賀朝陽正為這件事發愁,錢寧的一個電話,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京城。
“你說什麼?”賀朝陽眉頭一皺,道:“孫周搭得是衛家的關係?”
“對,”錢寧道:“我打聽清楚了,孫周走的是衛家老家一個親戚的關係,說起來也真巧了,孫周祖籍是瑞景的,正好能跟那家掛上鉤。”
“他倒是能鑽營。”怪不得跑了幾次京城呢。
“再多的也不好打聽了,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我聽說陳家現在對你意見很大。”
“保嚴家保不住,拿我當靶子?”賀朝陽嗤笑道:“他們倒是不怕犯忌諱。”
對於政治世家而言,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心裡應該有數。嚴家的事,蔣家就沒出頭,只一個陳家在那裡蹦躂。
當然了,陳家的所作所為也不是不能理解,一個大派系,總有很多依附的官員和小家族,這些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出了事陳家不出面維護,多少會讓這些附庸感到寒心。
可是保人也要看物件,像嚴克己做下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有據可查,陳家不選擇劃清界限,還上趕著保他,也不知道是高姿態做樣子,還是有把柄握在嚴家人手裡。
只是,讓嚴家這樣的小角色掐住脖子,看來陳家的手腕也真有些上不了檯盤。
“孫周搭得是衛家那條線?”凌未接到賀朝陽的電話,也有些吃驚。
不過短暫的驚訝過後,凌市長也就釋然了,難怪孫周近來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原來是靠上大樹了。
“這麼說,他是想動一動?”凌未沉吟道:“是調走還是把我擠下去?”
“他敢!”賀朝陽眼裡現出一絲冷厲,孫周要敢對凌未動手,可別怪他心狠手辣。還是那句話,有事衝著他來,想動他媳婦,除非踩著他的屍體過去!
“你激動什麼,”凌未笑道:“如果是我想動一動呢?”
“你想動嗎?”賀朝陽馬上轉變了態度,溫聲道:“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賀家的地盤在幾大世家中不是最大的,但是卻是最穩固的,只要凌未有那個意思,他完全有能力將凌未放到他想去的位置。
“沒有,”凌未的神色正經起來,“應州的經濟剛剛有復甦的跡象,這個時候走我不放心。”早前他和衛總理談話時就預言過,應州的經濟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是見不到成效的。
就算現在高速公路加班加點的建設,應州港的一期改建工程也漸漸成型,可是要能見到效益,至少還要兩三年的時間。更別提他預想搭建的立體物流網路了,這些都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走。
孫周想上位的心思他也隱約清楚,只是現在還不是讓位的時候。
再說了,他辛辛苦苦造就的平臺,憑什麼要讓孫周撿了這個便宜!
“你別太大意了,我估計那邊最晚年後就會有動作。”賀朝陽囑咐道。
“嗯,我心裡有數。”
賀朝陽一邊致力於中江的發展,一邊頻頻關注衛家的動向。
凌未剛剛搭起了應州發展的框架,屁股底下的位子就讓人惦記上了,真他媽的不要臉!
不過政治鬥爭就是這樣,功勞人人搶,麻煩人人嫌,想要出人頭地就要不顧一切地往上爬。像凌未這樣清高的性子,如果不是李均和賀家罩著,估計早就被“高升”某個閒職養老去了。
“鎮長,忙著呢?”劉宇敲了敲門。
“怎麼了?”賀朝陽停下筆,挑了挑眉。
“那個,有件事”
“說吧。”難得看劉宇這踟躕的模樣,賀朝陽笑了,“什麼事難住咱們的劉主任了?”
“也沒什麼,”劉宇撓了撓頭,道:“有個外地的客商對白天鵝很感興趣,問能不能接手這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