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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知道裝置是翻新的?”
“電池廠這點事已經摺騰了這麼久,以前他們還沒開工的時候我就見過幾個專家了,也去外地考察過人家的汙水處理裝置,雖然說這批裝置表面上看著像新的,但是剛使用了兩個月關鍵部位就出現了鏽斑,別說是我這種外行了,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不對來了。”
“這事你沒參與?”
“市長,您不信我?”林越急了。
凌未搖了搖頭,道:“我是覺得政治理念不同是一回事,但是不能因為鬥爭就損害了投資者的利益,這句話我和你一起共勉。”
林越點了點頭,凌未的潛意思他聽明白了,凌未是怕他明知這批裝置有問題還讓電池廠上馬,一旦裝置安裝完畢,電池廠的損失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就算經由這件事扳倒了趙初良,哪怕己方是勝利者,在良心上也過不去這個坎。
電池廠落戶江海,就是江海的企業,這種把企業的正常經營用作政治鬥爭的伎倆,凌未還不屑用。
“市長,在合同簽訂的時候,我已經提醒劉經理要留一手了。”林越直視凌未,嚴肅道:“這是我能做得最大的努力了。”
凌未點了點頭,道:“你也不容易,我知道。”
合同上籤訂的是新裝置,但是津城電池廠只用了兩個多月關鍵部件就出現了鏽斑,因為電池廠不忿被外國公司欺騙,一下子把產品照片曝光到了網上。
同時,電池廠方面也已經請到了京城的律師團,已經正式將狀告國外公司詐騙的事提上了日程。
趙初良慌了,這下子簍子捅大了。
說起來這事他也有點冤,因為這家公司的國內代理不是別人,正是蔣二少的朋友。聽說也是個有背景的衙內。
蔣二少介紹的朋友,自然是要多關照一下的,再說這又是國外的裝置,國人都有迷信外國貨的心理,在趙初良的努力撮合下,電池廠這邊自然是動了心。
如果不是林越橫插一槓子要在裝置執行滿一年後再付全款,趙初良這件事會辦得更加圓滿,可就是林越橫插的這一槓,才沒有讓電池廠蒙受更多的損失。
可是現在,蔣二少那位朋友帶來了國外的工程師,不僅不承認他們供應的裝置是翻新的,還紅口白牙說是電池廠操作不當造成了裝置損毀。
別說是凌未了,就是趙初良這向著外方的人都覺得對方無恥至極。可是一時之間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趙市長真是使得好手段。”外方的工程師那傲慢的嘴臉彷彿還在眼前,賀朝陽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凌未也很生氣,如果說電池廠花錢買了一套舊裝置也就算了,那麼一大套裝置已經安裝完畢,如果全部拆除會給電池廠造成更大的損失,花了與國內新裝置一樣的錢買了一套舊裝置電池廠已經認命了,可是外方不僅不承認他們的裝置是翻新的,反而說中國廠家汙衊他們,不僅要中國廠家給付剩餘的一半貨款,還要中國廠家給他們賠禮道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個什麼什麼少你認識?”想到陪同老外工程師來要賬的那個油頭粉面的所謂衙內,凌未就一陣噁心。
“他爹是給蔣家做事的,這小子從小就在國外混,是個上不得檯盤的東西,沒想到倒扒拉到蔣二跟前去了。”
“賣國賊。”凌未咬牙切齒道。
“彆氣了,被這樣的小人氣壞了不值得。”賀朝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已經託惜暮調查這家外國企業了,不出三天一定有回覆。”
“我一天都等不了了。”
“要有點耐心啊,我的市長大人。”賀朝陽親暱地拱了拱凌未的額頭,“這一次不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幾個龜孫子,哪能顯示出咱華夏人敵人來了有獵槍的待客之道?”
凌未被他逗笑了,撲哧一聲道:“就你嘴貧。”
“我媳婦不高興,我不哄誰哄?”某人特得瑟。
“混蛋,誰是你媳婦?”凌未踢他一腳,“別整天沒個正型。”
“在外面端著就夠累了,回家還不準放鬆放鬆?”賀朝陽捱了一腳,誇張地痛呼一聲,道:“壞了,我腳斷了,快扶我一把!”
凌未睨了他一眼,徑直洗手吃飯。
既然他愛演,就讓他自己演個夠。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了。”飯也吃了,新聞也播完了,這人還挨挨蹭蹭地想幹嗎?
“凌未。”某人坐在凌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