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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向當中一人。
王恆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一下子抽空了,眼前發黑,心跳如鼓。然而下一瞬間,姚掌櫃驚叫起來:“小姐!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是剛剛接手鋪子不假,可也還輪不到你和別人聯手耍詐來騙我。什麼玉中珍寶,不過是你想要從中牟利。姚掌櫃,你太讓我失望了。”
江小樓擺了擺手,僕從立刻把五花大綁的姚掌櫃押了出去。
王恆差一點當場嚇得跪倒在地,幸好他及時穩住,看著姚掌櫃被押出去,他才鬆了一口氣。
江小樓看著旁邊一位管事道:“從今日起,由馬管事代掌櫃一職。”
馬管事,不,現在的馬掌櫃沒想到喜事從天而降,滿臉喜色地感謝江小樓信任。
宴會到了如今,眾人都是身上發毛。這位新主子,眼睛可不揉半點沙子,姚掌櫃這回可是栽了江小樓倒了一杯酒,遙遙相祝:“我敬各位。”
王恆是最後一個端起酒杯的,他的手哆哆嗦嗦,酒液一個勁兒的往外撒,旁人沒察覺到什麼,而江小樓卻笑了。
人們慢慢散去,江小樓卻揚聲道:“王恆,你留下。”
王恆背影一僵,在眾人疑惑和探尋的眼神中留了下來。江小樓撫摸著冰涼的杯沿,語氣溫柔道:“來這麼久了,可還習慣麼?”
王恆訥訥地道:“託小姐的福,一切都好。”
江小樓哦了一聲,又道:“八日前這鋪子裡有人出門悄悄買了火油,用銅罐埋了藏在後院樹下,昨天夜裡趁著大家睡著了,他又去院子裡把那些東西都給挖了出來,你說——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王恆心裡恐懼早已無限膨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小姐饒命!”
江小樓臉上只有漫不經心:“饒命?你犯了什麼錯,需要我饒命。”
王恆滿面驚恐地看著她:“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只求您不要為難我的妻子和孩子,我願意領罰,要殺要剮隨便你!”
江小樓明眸似星,已經笑出了聲:“瞧你說的,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怎麼會殺你剮你。”
王恆被這溫柔的嗓音駭得心底冰涼:“我是要在鋪子裡放火,小姐怎麼會饒了我?”
江小樓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跑來鋪子放火。”
王恆臉色沉沉,瞳孔緊縮,卻是咬住了牙,一言不發。就在這個時候,王恆的妻子突然撲了出來,她一把抓住王恆的肩膀,嘶聲道:“小姐對咱們這麼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說完,她一邊激動地捶打王恆,一邊淚水滿面。
江小樓望著,不露聲色:“當初雪凝收留你們的時候,我心中就存有疑慮。但雪凝卻相信好心有好報,世上還是感恩圖報的人多。可惜她錯了,原來熱心腸捂不熱白眼狼,我對你們感到很失望。”
王妻聞言猛然抬起頭來,牙齒幾乎把嘴唇咬得出血:“我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我們是從遼州逃過來的,從前他是被抓去給皇上修園子——”
江小樓坐直了身體:“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王恆死死垂下頭去,握緊了拳頭。女人不得不繼續往下說:“陛下要翻修遼州的行宮,徵發能工巧匠,苦苦折騰了兩年,耗費資財無法計算,園林也才修了一半,見到這種情況,負責修園子的官員著急了,便把遼州的貧民都給抓去,算是各家的徭役但那些監工不是人,他們要從康河飲水造池,硬生生逼著四百多人挖渠,等到河道暢通,一陣冷水襲下來,人就被活活淹死了那麼多人,也只有我們逃回來。可是村裡也有人看著,我們沒法再住下去。小姐!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再不走,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說完,她當著江小樓的面,脫去了自己的上衣,瘦骨嶙峋的身體佈滿了鞭痕,最長的竟有兩尺多長,依舊泛著殷紅的血印。
女人眼淚打溼衣襟:“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幹活捱打,再幹下去早晚會被他們折磨至死,我們只是想要有條活路!”
當朝皇帝為政尚算清明,可遼州距離京城太遠,維修行宮的命令一下,就成了各地官員斂財的契機。
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旁邊靜靜望著的酈雪凝見到這種情況,輕輕嘆了一聲。苛政猛於虎,沒有想到遼州有這樣橫徵暴斂的官員。良久,她終究忍不住開口:“既然你們是逃難而來,又為何進了這個鋪子,到底是誰指使你們?”
女人不敢言,只是哀哀痛哭。這時,王恆擦了一把眼淚,猛地站了起來:“你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