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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是沒有用的,閔夫人都直接找上門了,還能避得開嗎?江小樓卻並不一口回絕:“既然伯父這樣說,那我最近就不到鋪子裡去了。正巧江家的宅子馬上要動工修繕,我會親自去督工。”
謝康河點點頭道:“還有,家中的客人也要想方設法調查清楚,尋常不要放人進來。”
江小樓見謝康河緊張至此,只是和順地應了:“是,我都聽伯父的。”
從書房裡走出來,江小樓徑直回了畫樓。鸝雪凝見她神情鄭重,不由問道:“不是去見閔夫人了嗎,她為何突然來訪?”
江小樓一言不發地坐下來,小蝶連忙送上茶水,一邊向鸝雪凝道:“鸝小姐您不知道,今天那位閔夫人奇奇怪怪的,拉著小姐的手問長問短,恨不得把祖宗三代都問個清清楚楚,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熱情的夫人,真是開了眼界了。”
江小樓喝了一口茶,神色冷淡:“豈止是熱情,簡直是熱情得過了分,她不過是向我買東西,壓根沒有必要親自登門。瞧她的態度,倒像是要連我一起買回去。”
江小樓話中有話,鸝雪凝立刻猜到了什麼:“你是說那位閔夫人是來相看你的,看中你的是什麼人家,現在知道嗎?”
江小樓現出一個漫不經心的淺笑:“我在外拋頭露面,引起些麻煩也是正常的,但似閔夫人這樣的身份,能夠請得動她的人,怕不是一般的權貴。但是等閒權貴又怎麼會瞧上一個商門女兒,此事十分矛盾。”
鸝雪凝微微地蹙起了眉:“沒有主動提,怕是輕易提不得。一旦提出來,也不是你可以拒絕的,這道理就是這樣簡單。”
江小樓壓根不在意:“縱然真來相看,也不過是看這一張皮相好。如今閔夫人知道我無父無母,只是一介孤女,縱有萬貫家財也毫無用處,很可能就改變主意了,你不必擔憂。”
鸝雪凝見江小樓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鴉翼似的睫毛動了動,欲言又止。這事情不對,很不對
三日後,閔夫人再次上門,這次她並非空手而來,她帶著金銀茶器各一套,各色錦緞二十匹當成禮物。不光如此,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公子,這男子二十歲左右,一張臉有稜有角,眉毛英氣,眼睛黑亮,渾身帶著濃濃的書卷氣。
謝康河滿是驚訝,看著閔夫人道:“不知這位是——”
閔夫人含笑:“這位是大學士左道家中的三公子,原本左大人還想要親自上門,可他實在是公務繁忙,只能由我和三公子來訪——相信我們的來意,謝老爺是清楚的。”
謝康河面色微微一變,目光落在了這位左公子的身上。見他相貌十分端正,看起來也像是個知書達理的人,謝康河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向著閔夫人道:“夫人,大廳裡請。”
閔夫人帶著左公子,一路進了大廳。
謝康河走在前面,尚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情形,左公子走起路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卻都驚住了。等主人離去,婢女們實在忍不住,三三兩兩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卻都壓低了聲音不敢叫人聽見。
到了大廳裡坐下,謝康河吩咐人上了茶,才微笑道:“閔夫人,今天是為這位——”
閔夫人笑道:“沒錯,提的就是這位三公子。”說完她看向身邊的左華,左華起身,鄭重地向謝康河行了一禮才再次坐下。按照道理來說,他這樣的出身完全沒有必要對謝康河如此客氣,偏偏他的行為沒有絲毫官宦子弟的高傲,顯得文質彬彬,十分儒雅。
謝康河神色之中露出三分驚訝,他向著閔夫人道:“不知左公子是在何處見到了小樓,怎麼會想起上門說親呢?”
閔夫人笑容更深:“所謂天作的姻緣,總有碰到一起的時候!一個是官家公子,一個是商戶千金,原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偏巧左公子有一回出門踏青,就見到柳樹下站著個小姐,不經意之間與她打了個照面,左公子立刻對她一見鍾情!直到小姐坐著馬車走了,左公子才知道那是謝府的車,原本以為是謝家的幾位小姐,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謝家還寄居了一位嬌客。”
閔夫人說得暢快,而旁邊的左公子卻是面頰緋紅,顯然很是靦腆。
如此態度,不像是尋常紈絝子弟,更不像是在拿小樓尋開心。但閔夫人做慣了說客,她的話可信度不高。謝康河不是傻瓜,相反他很精明地問道:“左公子,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左華白皙的面孔上浮現起一絲紅雲:“這些話原本不該拿出來說,實在是有失體統。可我如此貿貿然上門提親,怕謝老爺和江小姐心生疑慮,所以才和盤托出。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