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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臺上堆放著將要拍賣的物品,金光燦爛,極為耀目。不一會兒,便有人報道:“高老爺出價一千兩,買翡翠玉佛一尊。”
接著是下一筆:“王公子出價五百兩,買羊脂白玉瓶一對。”
“林老爺出價兩千五百兩,買纏絲牡丹青花瓷瓶一隻!”
“康老爺出價三百兩,買月宮紋雙足架銅鏡!”
一件件的寶物就這樣拍賣出去,整個場面十分熱鬧,江小樓只是靜靜坐著,觀望著場上的情形。
等待良久,臺上搬出了一卷書畫,仔細一看,畫以一箇中年男子為中心,畫出五幅畫面,各幅畫面獨立成章,又能連成整體。第一段是主人與賓客們宴飲,家中的歌妓彈奏古琴;第二段是主人親自敲打大鼓,歌妓們翩翩起舞,第三段是客人們不自覺加入了舞蹈的行列,表現的興高采烈;第四段,主人更衣乘涼,歡快的宴會散去。五個場景,四十多個人物,音容笑貌,無不脫於薄薄的畫紙之上。
江小樓看到這幅畫,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眸子熠熠閃光。
鸝雪凝道:“你對這幅畫很喜歡?”
江小樓微微一笑:“你知道這幅畫是什麼背景嗎?”
鸝雪凝搖了搖頭,她對於書畫其實並不瞭解,只聽見江小樓神色溫和道:“太祖皇帝當初剛剛建國,官員韓重乃是降臣,極富政治才能,太祖雖然想要任用他,卻又對他存有疑慮。當韓重邀請一些朝廷要員去他家中聚會的時候,皇帝便派了畫師深夜潛入韓宅,瞭解他們在做什麼。畫師將當時的宴會情況完完整整的畫了出來,皇帝才發現宴會上賓主觥籌交錯,一個個醉生夢死,他們討論的不是政治,也不關係國家大事,便對韓重放下心來,不再監視他,而韓重也得以節節高升。可是此人到最後還是背叛了太祖,興兵造反,造成三年兵禍。太祖皇帝認為畫師被韓重買通,憤而要殺死他。可後來仔細去觀察這幅畫,才發現當初畫師早有提醒。雪凝,你仔細看韓重的表情——”
酈雪凝仔細去看,只見到每一幅圖上,韓重的面部,服飾,表情各有不同,唯有一點相同,就是他的臉上始終沒有笑意,總是深沉、嚴肅的的,彷彿置身於聲色之中,又韜光養晦、矛盾複雜的內心世界刻畫的入木三分。
那位叫做董年的宮廷畫師,早已洞悉了韓重的內心,才能畫出這樣的畫啊!
“太祖深以為鑑,把這幅畫掛在御書房內,時刻提醒自己。可是後來有一日宮中大火,這幅畫不翼而飛,有人說是被太監們監守自盜,再也尋覓不到。想不到能在這裡重現天日,實在是叫人驚訝。”
鸝雪凝並不瞭解這些故事,她只能看出這幅畫畫得十分精細,線條圓潤、筆墨流暢,顯然是名家手筆,她道:“那這幅畫你是志在必得了?”
江小樓微笑:“如此珍品,當然應當收入囊中。”
臺下果然開始議論紛紛,有人置疑。
“這幅畫早已失傳多年,到底是太祖皇帝時候的還是後人模仿,怕是分不清了吧!”
“別胡說,你看這整幅畫,畫風輕逸風雅,人物背後的陰影、侍女們的儀態都十分細膩工整,除了當初被太祖受命畫畫的董年,誰又能畫出如此珍品?”
又有人說:“這可不一定啊,如今很多書畫都是今人仿造,甚至有些可以以假亂真。”
“畫自然可以仿,可誰又能仿出這等風範!小家子氣的不知畫出多少媚態,哪裡能夠如此沉靜從容,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就是這個意思!”
眾說紛紜之間,忽有一人又說道:“要真是真跡,怎麼能流落在你我面前,早已被皇家收了去。”
於是便有人應和:“對,對,這麼好的東西應當為皇室所有。”
鸝雪凝看向江小樓道:“他們說這幅畫是假的,你認為呢?”
江小樓眉眼不動:“天網恢恢密而有漏,要我說這不但是真跡,而且是無價之寶,若是能夠將它拿下,將來翻出三倍、五倍、十倍皆有可能。”
聽了這話,小蝶似乎也興奮起來,急切道:“小姐,咱們也參與競拍嗎?”
江小樓話音未落,卻聽見一個年輕女子的嗓音響起:“這幅畫,我要了!”
小蝶往那邊一瞧,恰好瞧見一張格外嬌媚的臉孔,不由臉色一沉:“真是冤家路窄!”
雅室內的三人已經認出對面的一間雅室內坐著的正是秦甜兒,她身邊還有王鶴、沈長安、吳子都三人,以及兩個叫不出名字的年輕公子,眾星捧月一般。
鸝雪凝皺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