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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妃不冷不熱地看著她:“什麼翩翩,你應當叫她一聲夫人!不錯,論資歷你的確是比她待得久,可如今她是王爺心愛之人,又是堂堂夫人的位份,你不過是一個侍婢,怎可直呼其名?!”
順如意被噎得瞬間屏住呼吸,死死咬著唇畔,一言不發。
整個花廳裡格外寂靜,只聽見江小樓的茶蓋兒輕輕刮在碗邊沿,發出清脆的響動。
慶王妃只是微笑:“何必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以色示人能有幾年好?你也算是受寵了這麼些年,該知足啦,沒事不如學著修身養性,何必跟年輕美貌的小姑娘計較!”
順如意終於忍住了心頭滴血的衝動,面上一派雲淡風情:“承王妃的恩惠,我定會好好服侍。”
慶王妃在她的心頭狠狠踩了最後一腳:“是啊,你好好伺候著,說不定姜夫人瞧你可憐,只要她在王爺跟前吹吹枕頭風,讓你偶爾為王爺侍個寢,還是大有希望的。”
順如意早已將眼前兩個人恨到了骨子裡,面上卻只能不動聲色,楚楚可憐地道:“是。”
目送著順如意離去,慶王妃長舒了一口氣道:“我憋了二十多年的氣,今天才算是吐出來。”
江小樓語氣裡帶著一種溫柔,平心靜氣道:“母親,你以為順如意會就此罷手嗎?”
“她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婢,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江小樓輕輕地翹起嘴角:“母親此言差矣,順如意可不是省油的燈。很快便有好戲看,您等著瞧吧。”
風雅閣
順如意剛進院子,迎面正撞上慶王。她便又使出從前那招數,長長的睫毛一抬,霎時淚珠子便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直往下滾。慶王瞧見,瞬間便有些心頭不忍,正欲安慰幾句,卻立刻有婢女盈盈過來:“夫人請王爺過去說話。”
順夫人心頭一沉,慶王果然再也不看她一眼,立刻趕到翩翩房裡。
翩翩正合衣躺在床上,見慶王進來也不起身。慶王笑著靠坐過去:“怎麼又生氣了?”
翩翩面上一副哀婉神情:“我瞧王爺還是惦記著那個人,所以心頭難過。”
慶王一怔,旋即安慰道:“她哪裡及得上你一絲半點?”
翩翩想到江小樓的吩咐,眼底立刻水汪汪的:“王爺,只可恨我生得晚,遇到您也晚,否則斷不會讓人專美於前”
慶王聽了有些刺心,勉強笑了笑,摟著她道:“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你說身體不適,我便想方設法進宮向陛下討了千年人參來。如今你說需要周全妥貼的人照料,我便又讓她來照顧你,給你出氣,難道還不夠疼你嗎?”
翩翩有氣無力地道:“別人只當我不知進退、恃寵而驕,我卻只想讓她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瞧瞧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咱們若能和好,也免得王爺為難。”
慶王連連點頭:“不錯,你們早日解開心結,我也寬心。”
至此之後,翩翩臥病在床一個月,連一夜都不肯放過順如意。一會叫她遞茶,一會叫她送水,稍不如意便哭哭啼啼向慶王哭訴。順如意自然也不是省心的人,她千方百計接近慶王,三番四次拆穿翩翩的心機手段,兩人鬥得如火如荼,不亦樂乎。
赫連勝聞知此事,覺得很不體面,終於忍不住特地趕到書房向慶王求情。
慶王卻皺了眉頭:“如今她不過是個侍婢,夫人需要她伺候,我又能多說什麼?這畢竟是內宅之事,與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父親,她畢竟是我們的親孃,你終究得給她留些體面呀!”
慶王冷笑:“她闖禍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的體面,沒想過慶王府的體面?那時候你怎麼不攔著她,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赫連勝一顆心立刻如浸冰水,翩翩當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竟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就把慶王迷得神魂顛倒,絲毫也不顧及他們的顏面。他忍不住氣惱道:“有算姜夫人病了,為什麼一定要娘去服侍她,這不是蓄意報復嗎?”
慶王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就是為了讓翩翩出氣才會這樣安排,口中卻一本正經地嚴肅道:“翩翩房裡沒有正經人,叫她去照應也是有的,並沒有什麼苦差事給她,何必叫苦連天!”
赫連勝倒抽一口冷氣:“父親,哪怕您恨透了她,也想想大哥和我的顏面,我這兩日走到哪裡都聽見別人議論此事,若您執意如此,那我真的沒法再上朝了!”
慶王看著赫連勝滿臉哀求,終究狠不下心腸,嘆了一口氣:“罷了,讓她回去吧。”
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