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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俊秀的沈長安剝了顆蠶豆丟進嘴巴里,嘎嘣嘎嘣咬著:“你還不知道?這訊息都已經在京城傳開了,如今人人都在好奇,她是如何攀上素來規矩端謹的慶王妃,竟然躍上枝頭變成了金鳳凰!”
王鶴聽了,飛揚的眉頭微微一抖,嘴角似乎抿成一條微笑的弧度。誰知吳子都睜著一雙陰鷙的眼睛,抬手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
“為什麼?”王鶴扭頭問道。
“你好好想一想,她明明就是桃夭卻一直都不肯承認,只說我們認錯了人,可就算人有相似,難道我們三個人都會認錯了不成?她處心積慮製造了一場騙局,把我們每個人耍得團團轉,然後假死脫身,搖身一變就成了商場上的巨賈。虧她當初還是王鶴你捧紅的,可謂是忘恩負義的女人。”說到這裡,吳子都仔細觀察王鶴的表情,見他果然露出憤憤不平的神情,才微微一笑道:“不管怎麼說,現在她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別,咱們高攀不起。”
沈長安卻嗤笑一聲道:“再怎麼了不起也泯滅不了她的過去,把我惹火了,就把一切都抖出來!”
吳子都唇畔笑意冰涼:“抖出來?抖什麼,說她是桃夭,誰會相信?桃夭已經死在了護城河上,你沒有證據,就是誹謗慶王的義女,這是什麼罪名,你吃罪得起嗎?!”
吃了這話,沈長安咋舌道:“難道就任由她在這裡裝腔作勢嗎?”
吳子都眯起眼睛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世道我是看不明白。不過我相信她進入慶王府一定有更大的好戲可瞧,我倒想看一看,她究竟能掀起怎樣的風浪來?”他說著,目光筆直地射向江小樓,然而對方只是陪坐在楊閣老的身邊,微微含笑,聽著閣老吐沫橫飛地說話,半點沒注意到這邊。
旁邊棚子裡一位貴人長嘆一聲,面露遺憾:“這楊閣老還真是喜歡她!你瞧,我們要是去跟閣老打招呼,怕不被立刻噴回來,只有她才敢坐在閣老的身邊。”
“你懂什麼,她是閣老得意的女弟子,閣老還向慶王提起,若是以後江小樓出嫁,他要親自主婚,這是何等榮耀?”
眾人聽了,紛紛對閣老身側的美貌女子起了無比的好奇心,她的氣質清雅脫俗、風姿出眾,言談舉止也是溫良敦厚、嬌美風雅,再加上從一介低賤的商女變成王府貴女,可謂是京城風頭最勁的傳奇人物。
紫衣侯遠遠瞧著江小樓,幽深的眸子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那隻雪狼就趴在他的腳邊,與剛才極為兇悍的模樣截然不同,顯得極為安靜,只是一雙隱含兇光的眼睛與他的主人同一方向,顯然對還沒到口的美食覺得萬分可惜。
小蝶悄悄地道:“小姐,那人還盯著咱們,不知道在想什麼主意。”
江小樓輕笑:“不過是一頭畜牲,何必與它置氣?要報仇並不意味著明刀明槍上去砍人,你等著看吧,總會有人自食惡果的。”
聽江小樓這樣說,小蝶微微眯起眼睛,衝著那雪狼呸了一口。雪狼迅速站起,昂起頭,張開血盆大口,小蝶卻又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江小樓的背後悄悄藏了藏。
此時,兩方的鬥雞已經被放了出來。小蝶瞧見飛將軍最近體型碩大,顯得更加健壯,不由喜不自禁,認為自己這一方穩操勝券。可是江小樓的目光卻停在對面的鬥雞身上,她招來之之,詢問道:“你瞧紫衣侯的雞如何?”
之之仔細觀察片刻,隨後回答:“那隻雞雖然體態一般,卻彷彿格外兇猛,待會兒恐怕會是一場惡戰。”
江小樓的目光投向紫衣侯,正巧他也向她望過來,甚至提起酒杯,向她遙遙致意。絢爛的陽光在江小樓素白的面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添了三分清冷。
“戰得越激烈,觀眾看得越歡喜,這樣也好。”她這樣說著,唇邊抑制不住浮起一點笑影,看著卻叫人心驚。
場上兩隻雞已經纏鬥在了一起,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男人們伸長脖子,湊近腦袋,女子們也情不自禁地攥緊了帕子面露緊張之色,人們下意識地為這兩隻雞叫嚷、喝彩。兩隻雞對撲上去,拼命地撲騰嘶啄,一翻撲騰後,兩隻雞陷入短暫僵持。一隻倒翻起脖子上的錦毛,另一隻則用弓起的腳爪抓緊地面,兩隻雞頭對頭的緩緩打轉,蓄勢待發。之之大喊著:“飛將軍,加油,一定要贏啊!”
楊閣老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的飛將軍,他完全沉浸在這場鬥雞中,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周圍的人也被這激動人心的一幕所感染,他們大聲喊著為自己下注的雞加油。這場面看起來有三分可笑,但權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