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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她的衣領很高,幾乎一直遮蓋到下巴,而且左邊微微凸起一塊,看起來有些古怪。此刻她滿眼好奇地看著江小樓,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慶王妃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拉過三公子赫連嶽,他是慶王妃的親生兒子,也是王府世子。王妃溫柔地道:“阿嶽,小樓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姐姐。”
赫連嶽被慶王妃拉著,渾身一抖,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連連往後退。他年紀不小,樣貌卻和少女一般秀氣,身材更兼十分瘦弱,又軟又嫩的肩膀讓人覺得他簡直生錯了性別。江小樓早已聽人說過,這位世子比不上赫連允的英武,赫連勝的聰穎,甚至連慶王高大挺拔的外表都未能遺傳到。若他只是尋常人家的兒子,其實算不得太糟糕,問題在於他是王府世子,比起庶出卻文武雙全的兩位兄長,他簡直可以說是雞立鶴群。更嚴重的是,他性情古怪,輕易不與人接觸,有嚴重的自閉傾向。
生得像是個秀氣的女孩子也就罷了,偏偏他還長著一雙單純的眼睛,仿若林間的小鹿,長長的睫毛閃動之間,顯得那樣柔軟。見他如此畏懼,慶王妃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要怕,阿嶽,小樓不會傷害你的。她和雪兒姐姐一樣都很喜歡你。”
赫連嶽聽了這話,卻一把將手從慶王妃的手中抽了出來,退得更遠。
慶王妃滿眼失望地看著他,簡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長女死了,兒子又如此不中用,她這一生,根本沒有任何指望。
此時,一直默然無語的清元郡王赫連泰不覺微笑:“王妃,你將一個外人領進王府,這怕是不妥吧。”
赫連泰生得玉樹臨風,倜儻不凡,他的親生母親不過是慶王身邊的一個婢女,而且在生他的時候便因為難產過世了,可他眉宇之間的英俊卻叫人覺得出類拔萃,鶴立雞群。在行事低調的慶王府,赫連泰卻是個風雲人物。大家都在背地裡傳說,他是個真正的花間浪子,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粉碎女子的芳心。偏偏有這樣的名聲在外,他還是受盡了女子歡迎,只因為他的那雙眼睛比深秋的陽光還要令人心動,拒絕人亦是同樣溫柔,絕不會讓你感到尷尬,相反會更加戀戀不已。
慶王妃冷淡地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赫連泰只是輕笑一聲,並沒有生氣。而慶王卻咳嗽了一聲道:“王妃,江小樓與我慶王府無親無故,又是出身商門的女兒,貿貿然把她領進王府,外面還不知道有怎樣的議論,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慶王妃目中含著淡淡的嘲諷:“王爺,皇后娘娘昨日派人來探望我,我便將此事稟報了,若現在反對,豈非是在欺騙娘娘?這罪名,王爺承擔得起嗎?”
聽她抬出皇后,慶王臉色微沉,聲音漠然:“我只是為你著想,免得被那些汲汲營營,一心渴慕榮華的女子欺騙了去!”
慶王的話極為難聽,甚至已經到了撕破臉面的地步,換了任何人都要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拔腿就走。江小樓面上卻只有淡淡淺笑:“多謝王爺抬舉,小樓不過是微末之人,絕不敢覬覦任何東西,請王爺放心,我來府上只是希望能夠陪伴王妃,別無他意、更無所求。”
這丫頭,若非厚顏無恥,就是心機太深,竟然這樣都無法被激怒。慶王目光冷冷地在江小樓的身上掠過,緊緊閉上了嘴巴。
順妃滿面猶豫:“王妃,這件事情還是應當再商議一下”
慶王妃臉色冰冷地道:“沒什麼好商議的。”
順妃面上只有為難,全然都是為了王妃考慮的模樣:“畢竟老王妃那裡您還沒有去通報,若是她知道了,保不準會生氣的,大家都擔待不起——”
“誰說我會生氣,好端端有什麼好生氣的!”這話響起的瞬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垂手躬身而立。
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婦人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她身穿棕色提花綢緞長衣,戴著青色嵌祖母綠寶石抹額,龍頭柺杖在青磚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她在婢女攙扶下來到上首坐下,深沉的目光在江小樓的身上一掠而過,隨即微笑:“呦,這是哪家的閨女,生得如此水靈。”
慶王妃上前一步正要解釋,卻聽見慶王淡淡地道:“這位是王妃剛收下的義女,母親還不知道吧?”
老王妃輕輕哦了一聲,面上倒未有絲毫不悅神情:“收義女這樣大的喜事,怎麼沒有知會我一聲。”
聲音不疾不徐,卻有一種隱隱的威懾力,眾人瞧見這一幕,心都不由拎了起來。
慶王妃深吸一口氣,望都不望慶王一眼,神色鄭重道:“母親,小樓是雪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