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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絲緊張,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獨孤連城走到她的身邊,不知為何竟然主動伸手去揭喜帕,喜娘哎呀一聲,連忙將一杆又長又細的玉條遞了過來。獨孤連城深吸一口氣,揭開了蓋頭。
在蓋頭掀開的那一刻,江小樓從自己的思緒中迅速回了神,面上又浮起尋常見到的溫婉笑容。
豔麗奪目,光彩照人,這樣的詞彙似乎都淺薄,俗套了,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這樣奪目的美麗。
獨孤連城深深地望著她,吩咐兩邊的人道:“都下去吧。”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掩唇偷笑,一個個魚貫走了出去,只有小蝶還站在原處,不知道現在還該不該留下來,小姐又是否需要她伺候。獨孤連城看了她一眼,小蝶立刻明白過來,登時面紅耳赤:“奴婢也下去了。”說完,她拎著裙子飛快地跑了出去,還不忘輕輕地替他們將門掩了起來。
門外的笑聲、喧譁全都漸漸遠去,一天的折騰過後,整個醇親王府重新陷入寧靜。
朦朧的燭火灑在周邊的一切,浮下了一層朦朧的光影。獨孤連城微微彎起唇角,他臉上的淺淡微笑讓江小樓莫名心情平復了許多。眼前的男子優雅有禮,沉穩內斂,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習氣,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則,孝順卻不會一味的聽從長輩,不管是對待謝家滔天的富貴,還是對那些極品的謝家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他的意見。
如果不是心中一直存著疑問,應該是個非常合適的夫君人選吧
“我把髮間的釵環都卸下來。”她終於開了口。若不是這句話,她真的不知道此時應該找個怎樣的藉口才能逃離他那一雙溫柔的眼睛。
江小樓坐在銅鏡前,慢慢地拆掉了頭髮上的簪子,一頭如水的青絲立刻瀑布般地流瀉了下來。
銅鏡中的美人,依舊是眉目如畫,眼神卻比往常更多了三分柔和。
獨孤連城走到她身邊,江小樓回過頭來,他微微地低下頭,慢慢望進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始終很清澈,看起來彷彿沒有受到過世俗的傷害。獨孤連城知道,她並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樣堅韌,她的內心傷痕累累,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髮絲,動作極為溫柔。
江小樓身體輕顫了一下,他忽然將唇湊近了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親吻很輕,很柔,像是對待容易破碎的珍寶,又像是沙漠中幾乎渴死的人遇到甘泉一般甜蜜。這種感覺微妙得難以形容,她的心卻輕輕動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
寂靜的房間裡,他的聲音聽來格外清冽,含著淡淡的溫情,沒來由的讓江小樓整顆心失了節奏。
她望著他,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你知道我有話要問?”
“是,從那一日賜婚的宴會上就想要問了吧。”
獨孤連城靜靜地看著江小樓,看得有些痴迷,不管看她多少遍,他的心頭始終湧動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感情,就算是閉上眼睛,也可以一點一點將她的輪廓描繪出來,可是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不會讓她發現這個秘密。
“是,我一直想問,為什麼是我?”
這個問題聽起來沒頭沒腦,可是獨孤連城卻聽懂了,他長長地嘆息著:“是啊,為什麼是你。”
有時候,他也會不斷地問自己,見過那麼多的美人,溫柔的清麗的妖嬈的才氣縱橫的,為什麼唯獨對她特別在意。論起美貌,她不是最好;論起心腸,她並非善人;論起感情,她幾乎可以說是封閉了自我。可他就是隻在意她,甚至從千萬人只看到了她。
如果感情可以解釋,那他早已給自己下了最精確的註解。但*情這樣的東西,哪怕他長了天下第一聰明的頭腦,也永遠是困惑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
他是何時開始注意到她的呢?
思來想去他才發現,或許是從第一次見面,她滿身血汙地躺在地上,眼睛卻比星辰還要絢爛的時候;又或許是他第二次在國色天香樓裡見到她,她百變妖嬈曼妙舞蹈的時候不,也許都不是。
江小樓正等待著他的回答,冷不防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她頓時有些微的緊張,扣住了獨孤連城的手臂,手中的琉璃八寶簪也跟著軟綿綿地掉在了地上。他同樣是一身紅色的喜服,那綢緞的感覺讓人心中滑滑的,特別的舒適,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般從容淡雅。
江小樓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麼,瞬間一顆心吊了起來,面頰也變得通紅。
“我自己可以走。”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