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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后和醇親王示好,實際上不過是誘騙他們出手,在皇帝面前立功的手段。
獨孤連城獨孤連城也成了顧流年的棋子。
不,不對。
一定有哪裡不對。
顧流年極為淡漠地笑了笑:“小樓,我不過是把一切的真相撕開給你看罷了。”
江小樓猛然抬起頭來,冷冷盯著那邊表情冷漠的獨孤連城:“你不是他。”
一句話說出,顧流年和獨孤連城臉色驟變。
皇后被騙了,我也被騙了——設局的人是顧流年!
夜色中的皇城,重巒疊嶂,猶如猛獸蟄伏其中,隨時等待著吞噬一切。江小樓的眸子亮的驚人,看著獨孤連城熟悉的面孔,聲音卻是斬釘截鐵:“你不是獨孤連城。”
“江小樓,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事實擺在眼前你卻執意不肯相信?!”顧流年的聲音顯得格外危險。
“就差一點我就會信了,可惜,差了一點點。”
“哈,那還真是可惜,虧我準備了這麼久。”顧流年揮了揮手,原本的假冒貨立刻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大殿上空,有雷電轟鳴,雨水傾盆。
原本安靜的皇宮裡,傳來陣陣殺戮之聲。
有宮女太監們的尖叫,有甲士們的反抗,甚至還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嬰兒啼哭聲,驟然響起。
陣陣尖銳的驚呼、求饒,瘋狂的尖叫,穿過潑天的大雨,一聲聲催斷肝腸。
江小樓很清楚,那是皇帝剛剛出生的十五皇子。
今天這一切,註定了血腥和殺戮不會停止。
“顧流年,你要造反嗎!”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陛下您誤會了,那些不過是皇后餘黨而已,他們會殺死你的妃嬪和未成年的皇子。當然,十五皇子麼我會保護他的,因為我是帶兵勤王的忠臣啊。”顧流年把目光從江小樓的身上收了回來,秋水眸子水色朦朧,白玉般的面孔卻又帶著沉沉的戾氣,叫人看了膽戰心驚。
“你——你這個畜生!”皇帝掙扎著抓起身畔的瓷瓶向他擲了過來。
名貴的瓷器碎了一片,顧流年的神情卻越發充滿笑意:“陛下待臣也未必多好,若果真信賴,何必用慢性毒藥控制。好在我早有準備,你的好意還是自己留著吧!”他說完這一句話,竟將一條御賜的錦帶遞給皇帝。
皇帝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下,顧流年卻使了個眼色,兩名鐵甲護衛上前,一左一右勒住皇帝的脖頸,一點點用力,皇帝暴突了眼睛,在痛苦的呼吸中拼命掙扎著,徒勞無功地向顧流年揮舞著恨意,最終卻是腦袋一垂,昇天了。
江小樓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然而她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如同發了瘋一般左突右撞,那痛苦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她的身軀,這種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出現混亂的光影,她感覺到頭暈目眩,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掙扎著走向門邊,卻聽見顧流年笑道:“小樓,等我做完了這一切,什麼都是咱們的,你又何必躲避?”
當然要躲,因為你已經發瘋了,徹底發瘋了!
江小樓險些在門檻上絆倒,一雙手忽然接住了她,滾燙而溫柔。她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並不是顧流年的臉,而是獨孤連城。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不敢置信的呼喊:“你竟然還活著?”
身邊傳來一聲輕嘆:“小樓,我先解決眼前此事,再與你詳細解釋。”
江小樓一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獨孤連城已經冷笑道:“顧公子,你為了得到小樓,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弄來一個與我面貌相似的人,想必費了不少功夫。”
顧流年哈哈大笑起來:“我以為你已經死在宣華門了,卻不料還能闖進宮來,可真是有本事。”
他在宣化門佈下重重殺機,獨孤連城竟然成功闖了進來。
江小樓手心溼漉漉的一片,還有一種濃重的血腥味道,她深深知道,連城受了傷,很重。
獨孤連城的手指很燙,卻把江小樓摟緊了:“你一直秘密調查著各種隱私,利用和我面貌相同的男人去騙取母親的信任,從她嘴巴里套出話後又去誆騙了皇后娘娘。顧流年,你果然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想要給我安個亂臣賊子的罪名也無所謂,但我不會讓你藉機會奪走我的妻子。”
顧流年目光冷冷地看著對方,眼底的陰霾越發深濃:“宮外那些火光和殺聲並非是我的人所做的吧。”
獨孤連城輕輕勾起唇畔:“你的人損失慘重,早已退回宣化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