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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臨州做生意,幫助過的人也的確很多,但是不論我怎樣回憶,都記不起你說的這一樁事情。”
酈雪凝滿面驚訝:“謝老爺是覺得我在說謊?”
眾人吃驚,酈雪凝這是送錢送名來,有什麼必要說謊?
謝康河神色鄭重地道:“我也相信你說的一切的確發生過,可你說的這些事,真的不是我所為!你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江小樓輕輕吐出一口氣,面上浮現起一絲微笑。
酈雪凝知道這戲還沒有演到底,當著眾人驚愕的神情,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謝老爺,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可能你早就忘記了也不一定——”
“不,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謝康河的神情十分認真,“如果我真的救過你,我應當留有印象,可你說起這件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酈雪凝的表情不自覺流露出失望。
謝康河卻繼續道:“這位姑娘,那位救下你的人究竟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活下來,我想一個不願意留下姓名的人,是絕對不指望你回報他的。這些銀錢,你留著好好過日子吧。”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江小樓笑了,第一反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貪婪,哪怕身家鉅富,他也不會拒絕送上門的銀子。更何況這是酈雪凝主動給他,並非他故意騙取。事情早已過去這麼多年,當事人杳無蹤跡,只要雪凝認定了,他又為何要回絕這種好事。如果他好名,能夠得到京兆尹的牌匾,對於他任俠好義的名聲也會大有助益。所以,他極有可能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預設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江小樓眼眸深斂,似乎陷入了沉思。
酈雪凝悄悄看了門外的江小樓一眼,江小樓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太無先生對事態的發展大出意外,不由摸著鬍子笑道:“酈姑娘,看來你是認錯人了,這也是常有的事啊。”
酈雪凝笑了笑,大方得體:“是,既然謝老爺說完全沒有印象,想必是雪凝認錯人了,畢竟人有相似,我當初又只有十一歲——”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打量謝康河。
謝康河笑了笑,轉過身去繼續和太無先生下棋。酈雪凝也不走開,只是在一旁靜靜觀望。另外兩人當她還在糾結於認錯人的問題,也不再追問,痛痛快快地忙著對弈。
下到一半,卻聽見太無先生道:“對了,上回你說的那塊地,真的要全部買走嗎?把全部農戶遷走並且安頓好,可不是小數目。”
謝康河笑了:“我不會讓他們吃太多虧的,所有的費用我會自己承擔,只是煩勞先生幫我做個說項,免得他們不肯搬。”
“你出那麼高的價格,又給了更肥沃的土地,誰會不肯搬。只不過那塊地雖然依山傍水,卻十分偏僻,既不能建鋪子也不適合開荒,你要來做什麼?”
“這——”謝康河下了一子,才回道,“那是一塊墳塋風水吉地,我有一個朋友,他家的墳地經常有人來來去去,干擾了他的寧靜,我想把他遷移到沒人打擾的地方來。”
窮不改門,富不遷墳,通常人不會隨隨便便遷移自家的墳墓。再者說,縱然要遷墳,也不會由一個朋友出面,除非有特殊的理由謝康河的行為讓太無先生十分不解,他是個直性子的人,便徑直問出了口:“他的子女——”
“我的朋友只有一雙子女,可惜他的兒子英年早逝,女兒也是不在人間了,我這些年都在臨州和滄州一帶經營生意,一月前回到京城才突然聽聞這個噩耗,如果我能早一點回來,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一個家族的墳地若是無人管理,很快會變得荒蕪,聽他的意思,應當是有人不放過這家人,至今還在騷擾死者,太無先生皺起眉頭:“到底是什麼人家會這樣慘烈——”
謝康河不太願意透露,卻是嘆息一聲,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他是防止隔牆有耳——這家人死得太蹊蹺!太無先生腦海中不由自主這樣想。卻聽見一個年輕的女子聲音響起:“謝伯父,侄女晚來一步,請您原諒。”
當聽到謝伯父三個字的時候,謝康河下意識地向外望去,只見到一個藍衣女子站在光影處,面容如玉,眼眸深邃,神態舉止無一不美,笑容更是無比柔和,她快步走進來,當著眾人的面向他行禮:“伯父,小樓是子虛的女兒,您忘了嗎?”
謝康河聽到子虛二字,猛然一下子丟了棋子,站了起來,充滿震驚地看著江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