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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他是一家之主,他怎麼決定、怎麼說,我一切照辦也就是了。”
謝月嬌豔的面孔浮上一層疑慮,嘆了口氣道:“娘啊娘,家裡好端端來了個陌生人,你不說查問清楚就罷了,怎麼能聽由父親怎麼說就怎麼做。”
王寶珍皺了皺眉頭,道:“月兒,你父親說了,江小樓是他的恩人之女,若是沒有江家,他至今還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得人恩果千年記——”
“姨娘,您別聽父親那樣說,都是陳腔濫調了,什麼江家的恩德,謝家有今天的基業,可都是姨娘您幫著父親一起奮鬥來的,跟別人又有什麼關係?都這是父親太古板了——”謝香忍不住埋怨道。
“三小姐,你可別這樣說。”王寶珍不贊同地道,“你父親若是知道你說出這樣忘恩負義的話來,還不立刻變了臉?聽說當年老爺能夠發財,第一筆錢就是從江家幫助而來,若真是如此,老爺要善待他家的女兒,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謝香壓根不怕,輕輕哼了一聲,道:“姨娘,您又不是沒有見到,父親從前對我們可沒這麼親熱,好像只有江小樓才是他親生的——”
“三妹妹,怎麼說話呢!父親肯定沒有這樣的意思。”謝月越聽越覺得不像話,不由出言制止。
謝香明擺著不敢違逆大姐,只是嘀嘀咕咕道:“大姐,我說的可是實話,你瞧父親今天的一舉一動,處處都以她為先,就連原本說好要給你的院子都送給了她。她畢竟只是個寄居的,怎麼能比咱們這些正牌小姐還要高一頭呢?”
謝香的話雖然過分了些,卻也是這個道理,更何況江小樓的確來路不明,謝月也不免心存疑惑:“其實,她倒是和顏悅色,脾氣溫柔,一舉一動都很有教養,應當說受過良好的教育,只是畢竟來歷不明,父親又不肯說明這江家到底是哪一戶。姓江的遼州何止千百,就連京城,江這個姓氏也十分普遍,女兒家都是養在深閨,怕也查不出什麼來。”
“專心要打聽,也不是什麼都打聽不出來。”謝香思來想去,主動提醒。
“三小姐,老爺已經說過,誰都不許瞎打聽,免得惹江姑娘不高興!你可記住這句話,老爺若是發怒了,我也保不住你。”王寶珍眸子裡微蕩著不悅,這樣說道。
“姨娘,你看她一個不知身份的人,才來沒有多久你們就都向著她,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好!從前父親就弄了個青樓歌妓的女兒住在家裡,還非要咱們當她是嫡親的小姐,惹得下人們議論紛紛,沒來由亂了風氣,現在這個更好,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身份呢——”謝香聲音微頓,滿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謝香極不喜歡謝瑜,尤其討厭她冷豔妖嬈的模樣,每次在言談之中,總是流露出些許的不屑。在她看來,謝瑜這種出身,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住在府上。
王寶珍嘆了口氣,道:“橫豎是你父親的意思,我們就當不知道吧。”
謝月見王寶珍神色複雜,心頭起了疑惑。
謝香又垂頭想了一會兒,嬌嫩的唇笑起來:“姨娘,不管江小樓是什麼身份,她住進謝家,還是衝著錢來的,那就好辦了。這樣,我以後經常與她來往,側面觀察一下她的言行,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
聽了她的話,謝月用詢問的眼神望望王寶珍,王寶珍微微點了點頭。
謝香離去後,謝月親自捧著茶壺,替王寶珍將茶水斟滿。她黑亮的長髮垂下了一絲,修長細白的手指捧著茶壺,動作溫柔、高貴,此刻的她,怎麼看都覺得是個溫婉賢淑的富家閨秀。她柔聲道:“母親,這件事情,您真的要按兵不動嗎?”
王寶珍笑了笑,慢吞吞地道:“我向你父親旁敲側擊了許久,他都不肯透露分毫。剛才去夫人那裡,又無意中聽見他在和夫人說,要把江小樓許配給你大哥。”
“許配給大哥?”謝月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大哥是何等眼光的人,平素父親不知道為他張羅了多少人家,從來沒有見他點頭的。哪怕父親這麼有權威,也難以勉強他。江小樓初來乍到,大家還不瞭解她的秉性,父親居然這樣容易就被她欺騙了,還要讓她成為謝家的長媳,這難道是瘋了不成?”
王寶珍蹙了蹙眉頭,她思來想去半天,只能承認一向只會做生意的丈夫這回犯了糊塗。謝家雖然不是豪門貴族,卻也是鉅富之家,尋常人家是攀附不起的,江小樓一無雄厚家世,二無豐厚嫁妝,三無父母在上,真正是個孤女,這樣的女子若當成小貓小狗養在家裡也就算了,橫豎只是多一口飯吃,等到了年紀就像謝瑜一樣趕緊嫁出去,給一份不多不少的嫁妝,還能博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