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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聲響起,一個華服麗人站在大廳門口,鮮衣豔鬢眉目繽麗,身後簇擁著成群的僕婦。
“小樓,來見見你王姨娘。”謝康河微笑著說。
他說的是姨娘,而不是伯母,這其中有很顯著的區別。江小樓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只是微微含笑,上前道:“王姨娘。”
王寶珍是謝康河的二房,因為識文斷字、處事幹練,謝康河便將她帶著出門做生意。她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潛心家務、斡旋人事,凡是大小難事,都能替他獻計獻策。天長日久,謝康河不但在生意上離不開她,就連家中的飲食穿戴、日常起居,也都非她不可。江小樓知道在外做生意的商人都流行兩頭大,正宅放著一個夫人,外面再娶一位。別人不知道有正夫人的,很可能會把外面經常跟著奔走的這一位當成夫人。按照道理來說便應該是妾,但王寶珍的地位在謝家早已不遜於原配夫人,更不是其他姨娘可比。不過她非常懂規矩,不肯讓大家叫她二夫人,只肯稱呼王姨娘。
王寶珍見到江小樓,不覺微微一愣。江小樓一身淡綠衣裙,黑髮如緞眼珠漆黑,雪白的面板晃人眼睛,整個人如同玉雕成的,不胖不瘦不多不少。若光是如此,整個人未免太過清減,偏偏她面上紅潤,笑容嫵媚,煞是好看。
“原來這位就是江小姐,快請進來。”王寶珍笑得滿面生輝。
所有人進入大廳,王寶珍才笑道:“夫人常年吃齋禮佛,今天是菩薩生日,她在佛堂做佛事,中午的時候會親自宴請江小姐。洪媽媽,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幾位小姐都請過來見一見貴客”
她的態度非常熱情,目光落在江小樓的身上也十分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殷勤。
謝康河對她的表現頗為滿意,卻特意糾正道:“不是客人,小樓從此後就會住在謝家,她是主人。”
王寶珍並未露出吃驚神色:“是,是,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她主動走上去,拉起江小樓的手,滿面溫和笑意道,“到了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一應吃穿用度少了什麼都和姨娘說,千萬不要客氣。”
明明自稱姨娘,話卻是隻有主母才能說的,江小樓沒有回答,只是站在一旁笑,笑容裡頗有些靦腆和生澀。
酈雪凝低頭垂目,不時抬起眼睛瞧江小樓一眼,復低下頭,不免笑了。這個丫頭,慣常裝腔作勢,居然把一個初到寶地十分緊張的少女演得惟妙惟肖。
謝康河笑了笑:“瞧你,嚇到了小樓”
王寶珍呵呵地笑:“我就這個急脾氣,老爺是清楚的,以後小樓也會知道的。”
江小樓低頭笑了笑。
不多時,謝家小姐便到了,一個個光鮮亮麗,聚在一起宛如百花齊放。她們對謝康河都十分敬畏,一個個半低著頭,等走到江小樓面前的時候才微笑著把頭抬起來。這些少女的身上不多不少都有幾分含蓄和謙恭之美,就像半垂的百合一樣,有著大家千金所需的嫻雅氣度。
雖然只是商戶人家,謝康河平日裡顯然對女兒們十分嚴厲。
大小姐謝月面容與王姨娘酷似,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兩彎細細的柳葉眉,一雙長長的鳳眼中透著無盡的嬌豔,異常的明亮與柔媚。她悄悄拉住江小樓的手,低聲道:“妹妹長得好漂亮!”
她的語氣充滿了羨慕與欣喜,十足真誠。
江小樓靦腆地一笑,嘴唇微微帶著動人的笑意,就像含著淡淡的花蜜。
謝月雖然美貌,可她髮間帶著的水晶流蘇簪子卻特意卸掉了長長的流蘇——按照大周的規矩,這隻有一種可能,她在守寡。江小樓仔細想了想,沒有聽起謝伯父提過這一點,或許謝月並未真正出嫁。那隻剩下一種可能——望門妨。
“妨”字在迷信上說就是因為姑娘命硬,未過門的時候未婚夫婿就被剋死了,以後她就不大容易找婆家,外人會給她起一個名叫做望門妨。如此說來,這位千嬌百媚的大小姐著實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江小樓想到這裡,面上笑容更溫和三分。
二小姐謝柔看起來文文弱弱,眼睛細長,嘴巴小小,容貌不太出色,卻也頗有風韻,性格十分文靜,只是站在最遠處默默望著江小樓。雖然有些不大方,但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意味。江小樓幾乎疑心,若是風大一點可能就會把這位小姐給吹走了。
謝家三小姐謝香站在大姐身邊,黑亮的睫毛打著卷兒,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亮得就像春天的湖面,嘴角不笑也翹起,容貌極為甜美。此刻她的一雙眼睛睜大了,滿是好奇地看著江小樓道:“你是從哪裡來?”
她的眼波閃耀,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