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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叫青萍的女子,本是良家婦人,因為丈夫欠賬被金玉買進樓內,在發現她早有身孕後,立刻強迫著她打胎,小產後又馬上逼她接客,青萍不肯,就被金玉用燒紅的火筷連燙帶打,打得體無完膚。
如此不勝列舉,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的苦主,紛紛向督公大人哭訴。於是有監督京城各處職責的權督公便大為惱火,直接將金玉和作為她“幫兇”的姚珊瑚一起給捉了。
此時,酈雪凝固執地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小樓挑起眉頭:“什麼怎麼回事。”
酈雪凝滿面困惑:“權海不是那種伸張正義的官員,他捉走金玉她們定然不是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猜一定是因為蘭花圖出了問題。但我也遠遠瞧見過那幅蘭花圖,構圖美妙,異香撲鼻,你到底是怎麼下的手?”
江小樓淡淡地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可是做粗活的時候受了傷,一直包著布條,那幅畫是姚珊瑚自己所畫,你問我我可不知道。”說完,她徑直便要往前走,酈雪凝卻攔在她面前:“那些話你去騙外面的人可以,但我知道畫畫是要有心境的,似姚珊瑚那等小人絕對畫不出美妙的作品來。”
江小樓見她斬釘截鐵,瀲灩眸子微動:“不錯,權海捉走她們並非為了伸張正義,不過舉辦賞蘭會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意外罷了。比如說,原本芳香四溢的蘭花圖突然有了尿騷味,又比如說,向來與他不對盤的楊閣老當眾嘲笑了他。”
“你怎麼會有機會換掉那幅畫?!”酈雪凝驚詫萬分。
“不必換,因為那本就是同一幅畫。只要在畫蘭花的時候用尿研磨,畫完後再在宣紙灑上一些用蘭花煮成的香花水,剛開始的數日聞著當然是香噴噴的,可時間一久,尿騷味自然會鋪天蓋地。”江小樓好整以暇地說。
“權督公明明有鼻子,變味後怎麼會聞不出來?”
“這是因為他心頭得意,經常捧著那幅畫欣賞,天天嗅著,自然適應了,而外人又有誰敢對太監、閹人提個‘臊’字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幅圖的筆法畫技都是無法比擬的,督公得到的蘭花圖明顯更勝一籌,所以他一定會邀請楊閣老。其他人都不敢說,閣老這種人卻絕對不會隱忍,一定是當面嘲笑了,如此一來,督公當然會暴跳如雷。”江小樓有條不紊地說著,眼睛似夏露般晶瑩透亮。
“你就不怕金玉和姚珊瑚說出一切?”
這種帶著惡意的嘲弄和陷害,竟然是眼前這個文質彬彬、溫柔可親的女子做出來的事,酈雪凝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怕,當然怕,可是我需要賭一把。權督公不是一般男人,他的心胸會更狹窄一些,不,或者是狹窄很多,被當面嘲諷後怎麼還會給人辯解的機會,只怕那兩個人壓根沒有解釋的機會就會被大卸八塊了。”江小樓色如春花,語氣溫柔。
不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就是江小樓真的瘋了。
敢在畫上動這樣的手腳,又一步步謀算每個人的心態,絕非常人所為。
如此膽大瘋狂的主意她都能想得出來,酈雪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收拾東西離開吧,這裡已經是一盤散沙了。”江小樓微笑著說完。
酈雪凝一愣:“我這樣的人,能去哪裡?”
江小樓卻施施然笑了:“我買了一座農莊,至少可以短暫安身。”
酈雪凝望著她:“你早就預備著今日?”
江小樓微薄的唇角翹了翹:“是,我早就準備著這一天。”
一個時辰後,國色天香樓收到了兩卷草蓆,呂媽媽壯著膽子上前掀開,登時嚇得慘嚎一聲跌坐在地。其他人只看一眼,同樣魂飛魄散,屁滾尿流地大叫著跑開。
金玉的屍體滿是泥沙,鐵釘貫腦,其狀慘不忍睹。而姚珊瑚則只剩一張薄皮而不見血肉,可見受刑的時候有多麼痛苦。
世人皆知,在天策軍的暗牢內,有一套所謂全刑,包括笞杖、枷鎖、腳鐐、手鈕、夾棍、拶指、壓膝、斷脊、刺心、剝皮。權海畢竟是一個變態的閹人,凡是違逆他的人,都要在暗牢中受盡各種酷刑,一個個皆是肌肉腐爛,筋斷骨裂。而他似乎尤其痛恨拿他的尊嚴開涮的姚珊瑚,親自為她定製了特別的死法。
站在樓上親眼看著那一張笑容宛然、栩栩如生的美人皮,酈雪凝只覺一股冷意從腳底一直延伸到頭頂。
江小樓嘆了口氣:“督公真乃當世高才,美人笑乃是古籍所記載,早已失傳多年。剝皮的時候由脊椎下刀,要一刀把背部面板分成兩半,再慢慢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