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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身後震耳欲聾的響聲隆隆傳來,如夏日裡空地上落地悶雷,震得四周嗡嗡直響,連耳膜也要受不了。聲波傳到他們身邊,兩人的衣衫和身邊的樹葉都抖了抖,龍抱著碧蘿躍上高牆,回頭一看,‘聽風閣’已成一片廢墟。
龍早料到凌軒煌對碧蘿看重,見他竟氣得將屋子都拆了。那般沉不住氣倒不似他了,冷冷一笑,快速掠下。
女子不過是男性世界裡的棋子,他們都知道要善加利用,不可用心看重。寂月也並未重要到不能捨棄,他不過是藉此機會帶走碧蘿,順便看看,懷中的女子對那人到底有多重要。
現在看來,已超出了他的身份可給予的重視。
夜色之中,執劍的他依然高貴而優雅,黑衣如墨,黑髮如鍛,即便是一劍摧毀了整幢樓閣,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怒意。他再上前幾步,站在廢墟之上極目遠眺,似想看到他想見的人——究竟在何方。原本頎長的身材因站得高更顯修長了,湖邊夜風頗大,吹得他袍角在空中啪啪亂響,這唯一的聲音攜著陣陣寒意自他身上兇猛襲來,叫周遭的人均驚駭得不敢抬頭。漫天火光,照亮了他英俊的臉寵,那隱晦不明的怒意原隱藏得這般深,只在眼眸深處暗暗翻滾,傷心更是深藏於憤怒之後,叫人無法窺探一分。
“百靈,夫人真說了她在這等本王?”冷硬的聲音如把冰刀颳得百靈心中直抖,她本就跪在地上,這下更是趴在地上,低聲答道:“是,夫人叫奴婢快些送信給王爺,夫人說她在這等王爺。”話到後面,被凌軒煌冷意所嚇,竟越說越抖得厲害。
她話音剛落,便見地上人影一晃,自己的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玄色長劍。長劍透著寒意,冰涼透骨的冷,浸入血肉的駭,卻不是劍,是他!他似嗜血的惡魔以行動宣判著她的死罪,平靜如常的俊臉上,冷——是唯一的表情,只是那雙狹長的美目,在微眯中,終透出些怒意,他的遲疑不是心軟,而是在思量如何處置她,他才能解心頭之恨。百靈便覺魂飛魄散。想說卻嚇得說不出,想反抗卻驚得無力反抗,只能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無法置信地看著他。夫人不見了,王爺便不再是那個寬厚和藹的王爺,他似變了個人,如魔鬼一般恐怖,這樣的王爺叫人害怕。
“在這等——那人呢?我問你,人呢!”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卻字字如利刃,鋒利地刺入她心口,要生生將她刺死。她便明白了,王爺現在是想叫她死,沒看住夫人便該死。頸上劇痛傳來,一股熱流從痛處緩緩流下,淌入前胸,血色立時透過衣衫,染紅了百靈上衣襟口。
紅雲見狀,只怕凌軒煌急怒之下殺了百靈,事情更無迴轉,忙低聲勸道:“主公,百靈是夫人最喜歡的丫頭。”
這句話果然有用,凌軒煌略一沉呤,終鬆了劍。百靈只覺渾身都軟了,癱倒在地上。
冷冷一哼,“將她押下去,還有杏園的侍女全部關起來,聽候發落。”
心中仍存一絲僥倖,再次將信拿起來看了看,確是她的筆跡。絹秀的字型恰如她人,溫婉得讓他心醉,意思卻是叫他發狂:若不放過小月,此生不再相見!
一個外人、一個罪人,她竟敢因為她跟他說此生不見。氣得一掌劈了下去,便又是轟隆一聲,一張石桌在他掌下灰飛煙滅。
身邊之人面面相覷,亦不敢吭聲。
鸞鳳和鳴鐲!抓著信箋的手中還握著那隻天下獨一無二的玉鐲,那一掌下去,鐲子在他手心倒還完好無損。他看著玉鐲冷笑起來。連皇后也沒有的東西,是他凌軒煌正室的象徵,她卻不要,便覺一番苦心被她無情踐踏。
他賜的東西沒人敢不好好儲存,她還膽敢不要,既戴上了,豈由得她不要,他記得他曾經說過不許她取下。
是他太寵她了,將她寵得無法無天,竟忘了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是一切的主宰。
玉鐲裡,那隻振翅欲飛的鳳凰,是想飛麼?卻永遠被困在玉中無法離開,這是它的宿命!也是她的宿命,她一定逃不了!
還有孩子!她還敢帶著孩子走!他的血脈,她竟然可以連他的血脈也不顧,就這樣一走了之!
她身體又那麼差,若有不慎
想到這,體內怒意再無法遏制,連血管都要爆炸。
手中龍呤劍再次發出嗡嗡震鳴聲,紅雲緊張地看著他。龍呤劍與主公的共鳴緣於主公的怒意,這種情況不多出現,一旦出現卻會要人命的。
真沒有想到,夫人在主公心中已是這般重要,竟可激起主公這樣大的怒火。
便見凌軒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