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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凌軒煌停了下來,他沒想到他夫妻二人是因此事爭吵,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管。而且上次在煙柳山莊,碧藍看他的眼神頗為曖昧,他是避開她都來不及,再要管他們的事,真是為難。只是想到碧蘿擔憂的樣子,實在是不忍讓她憂心。
楊平在他身後看他猶豫的樣子,上前躬身說道:“主公不宜插手此事,無論是真是假,小王爺面子上難看。”
楊平說的更是重要,凌軒煌皺了皺眉,沉呤半晌,終還是向‘百花亭’走去。
未到‘百花亭’,便可覺亭內氣氛緊張。一向溫文爾雅的凌宇風站在亭中,臉色鐵青地看著碧藍,碧藍則漠然地端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相對於凌宇風的一身怒意,碧藍反是泰然自若,她一點不在意的樣子倒讓人奇怪。沒有被冤枉的委屈、傷心,也沒有被捉姦後的緊張、尷尬、害怕。她很淡然,彷彿在看戲。
不過她這樣子好過哭哭啼啼。
有太監先進亭子向凌宇風通報凌軒煌的到來,看他發愣的樣子,顯然是意外他怎麼會來。凌軒煌也覺尷尬,若不是為了碧蘿,他死也不會插這一手。
勉強向亭中走去,瞥了一眼亭外跪著的人,應是那個被懷疑護主隱瞞實情的侍女,她頭埋在地上,隱約可見臉頰高高腫起,呈黑紫色,還有血跡。看來已受過責罰了。
凌宇風緩了緩神情迎了出來,拱手道:“三皇叔怎麼來了?”碧藍仍在亭中,起身一福,沒有說什麼。
凌軒煌便說道:“你夫妻二人一直不到,太后等急了,叫我來看看。”
這句話真是大大的謊話,太后再等不及,也不可能叫一個王爺出來找侄子。凌宇風知道他是為他留面子,想必他也知道些什麼才來的,便冷冷笑道:“真是罪過,叫太后惦念,還叫皇叔特地地跑一趟。”
凌軒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渴了,順便喝杯茶再同你一道過去。”
走進亭中,冷冷瞟了一眼碧藍,說道:“夫人先去吧!”
聽他口氣極是冷淡,又似命令,連親人的感覺也沒有。碧藍只覺痛苦,極少見到他,見到了反倒比陌生人還分生。她不在乎凌宇風知道真相,卻在意他知道,擔心著他會怎樣看她,只是他一心在姐姐身上,她是好是壞他一點也不會關心。他只會刻意地冷淡她,不同於他本性的冷淡,而是暗示性的冷淡,暗示她要疏遠一點,不要靠近他不要惹他。
冷笑著起身,不再看他,也不看凌宇風,心灰意冷地躬身一福,貌似平靜地向亭外走去,其實心已是在流淚了,只是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心。
凌宇風心中又氣又恨,狠狠瞪著碧藍的背影,似要將她撕碎一樣。
凌軒煌搖了搖頭,拉他坐下,說道:“宇風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這麼容易發火?”
凌宇風心中本就沒有碧藍,也不想在凌軒煌面前為她留面子,見無下人便恨恨道:“那個賤人,竟與其他男人有染,這事我如何能忍。”
凌軒煌看了看他,再對著花圃輕輕說道:“宇風,女子名節尤其重要,她是你妻子,這話若無真憑實據,便不可妄下斷言,於齊王府也不利。”
凌宇風激動說道:“我前段時間已隱有察覺,便有留心,雖未捉姦在床,可是這賤婢肯定知道些什麼,可恨的是她卻不肯從實招來。”手指著亭外的侍女,眼中的怒火直要噴出來。
他雖不愛碧藍,卻容不得碧藍不守婦道。
凌軒煌聽了,轉身走出亭子,走到那侍女面前,蹲下身來問道:“小梅,青兒可是你姐姐?”
小梅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又被打得神智不清,心中唯剩一絲信念。不能吐露一絲,否剛死無葬身之地。正苦苦煎熬著,忽覺鼻尖一縷清香飄來,非常好聞,正在想這是何香味,忽又聽到男子低沉而醇厚的嗓音,竟如天簌般動聽,不但叫她名字,還問到她的姐姐青兒。便是一愣,她與姐姐極少見面,更少有人知她姐妹二人關係,他是誰,怎會知道姐姐。疑惑著抬起頭來,便見到一張極魅惑人心的俊臉,帶著優雅的笑在看著她,直直的黑髮如絲緞滑下,有幾絲撫過她臉,便覺火灼般痛的臉有了幾分涼意,似不那麼痛了。心立時亂成一團,又是怦然心動,突然想到:難怪他知道姐姐,因為他是神仙,只有神仙才會這麼迷人。視他如神祗,便想膜拜他。又想他許是來救她的,如每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中,落難的少女總有真命天子守護,這高貴不凡的男子是她的真命天子麼,來救她麼。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凌軒煌的衣袖,眼中一片迷亂,顫聲說道:“救救我”聲音已是沙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