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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勾起絲絲異樣情愫,這感覺深埋於心底數十載,竟不期然被這樣短短一瞬挑起,便覺心中有些亂了。
第130章 互相傷害
門被人輕輕推開,碧蘿以為是尚香回來了,忙將臉上的淚跡擦去,然後起身向外間走去,還一邊問道:“他走了麼,沒在再為”
帷幔掀啟,卻是那張無比熟悉的俊臉,她便呆住不語,人也立在帷幔邊不會動了。
“你真的能說話了。”他優雅向她走來,淡淡而笑,恰如春風撫過,滿室皆是春意。
她卻覺心寒如冰。
慢慢走到她面前,已離得很近了,卻故意再上一步,逼得她不得已後退。粉紅色的紗幔在他身後如煙飄下,為他冷硬的輪廓染了些溫暖的色澤。
她便有一刻的蠱惑,覺得似又回到了鏡月殿。鏡月殿中的他溫柔體貼,而她卻澀如青梅,在他面前總不自覺低頭。
臻首微垂入目卻是黑色緞面上耀眼的蟒紋,密密匝匝的金色、銀色細紋閃著碎碎的光華。她便猛然驚醒,他是來抓她的,便要再退,腰卻猛地被他緊緊摟住,他俯首淺笑道:“他!蘿兒是在叫誰?叫得這般溫柔。”
低頭間,幾縷黑髮垂至她面頰,滑入她頸項,只覺涼得沁心。他的味道也隨之瀰漫開來,便是在這粉脂味濃重的青樓繡房中,他身上清冷的青芷香味,也如他人般霸道,層層將她包圍,不可商量地佔領了她的全部嗅覺。
他輕輕嘆道,“好久沒有聽到蘿兒叫為夫‘玉郎’,蘿兒可否叫一聲讓夫君聽聽!”他的力氣僵硬而霸道,彰顯著他的怒意,卻為何他還笑得這般如和煦春風。
他會裝,她卻不願,偏頭淡淡說道:“王爺身份何等尊貴,請恕臣妾不敢直呼王爺名諱。”
凌軒煌看她淡然而堅毅的樣子,真似最初的她,倒讓他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只是想到她任性妄為,心中頗為不樂,臉色冷了幾分,鬆開了她,移至床沿端坐,正色道:“適逢太后壽辰,朝中事情本多,還要操心你的事。蘿兒也太不懂事,做事全不顧及身份,更不替本王想想。
還有私見宇風一事,倘若被有心之人撞見,本王顏面何存。”
——私見!他如何知道她與宇風見面。
見她狐疑,凌軒煌冷冷一哼,自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扔到地上。
竟是碧蘿方才掉落的面具。
碧蘿恨得咬牙,他竟在暗中監視著她,真是齷齪。自己便是那有心之人,竟還懷疑他人。想不到他竟是個這般小心眼的人。她昨日與陳王偶遇,他也是這般懷疑著她。碧蘿忽然間覺得她們之間的愛竟這般脆弱,彼此間竟連一點點的信任也沒有,心中真是又酸又痛,更兼失望之極。
冷冷一笑,淡然直了直身體,說道:“身份?王爺當日對蘿兒用強之時可有顧及身份,賜蘿兒一死時可有顧及身份,用苦肉計讓蘿兒留下時可有顧及身份,一意孤行冊封蘿兒為妃時可有顧及身份,用他人性命逼蘿兒屈從時可有顧及身份。
身份——做你的女人哪有身份可言。
‘玉妃’——不過也是王爺的玩物!”
說到這裡想到他身邊諸多的女人,她竟是傻到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愛上一個不會有真心相待的人,心酸不已,含淚氣道:“蘿兒身份卑賤,‘玉妃’名號蘿兒實是受不起,還請王爺收回詔書,休了蘿兒,這樣即顧全了王爺臉面,也是成全了蘿兒,還蘿兒一個自由之身。”
她的話一句重似一句,每一句話都似利刃,割得他心中滴血。尤其那句‘用強’,那句‘賜死’,更讓他心痛難抑。這些日子來,他的痛苦並不比她少一分,自失去她後,後悔及愧疚在她不在的每個夜晚,啃蝕著他的靈魂、他的心。重新獲得她後,他不知有多開心,他可不惜性命保護她,可放下尊嚴、拋棄身份向她懺悔,可以不顧一切地寵她,只是因他愛她。以為她能明白他的心,以為她願諒了他,接受了他的愛。沒想到她是這樣想他,苦肉計——他拼了性命救她,卻當他是苦肉計。
她可以情深意重地與宇風深談,可以對清遠念念不忘,卻不在乎他的心,不在意他的痛,連做他的妻子,她都覺得是恥辱。
看來她心中沒有他。
喟然長嘆,只覺天地變色,一片慘淡。
從未有過的心痛,鋪天蓋地襲來,痛得他幾乎要窒息,只覺腦袋都要裂開來,他無法再思考,不能再想她,想到她只有痛。
顫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的聲音乾澀而沙啞,似極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