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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當她們是衣服?是東西?是玩物?
亭外,天空完全放睛,一掃先前的陰霾。
荷塘更美了,波光粼粼水面,粉的嫩,綠的翠。一切都似新生,水珠折射出璀璨光芒,竟然閃耀進亭中。
他看著荷塘,兩人一時無語。
突然發現,他黑色錦袍與她身上披著的披風顏色及紋飾一模一樣,不由臉一紅。
便覺穿不住了,拽著披風,猶豫著要不要脫下。
卻聽到他不徐不急淡淡說道:“我可容你一切,卻不可容你不守婦道。”
話說到這裡頓了頓,她心也頓了頓,抬頭看他背影——不守婦道,好大的罪,她何時不守婦道了?
“你私會李世宗,可有顧慮過賢親王府的名聲,今日竟還當著這麼多朝庭官員的面,與他曖昧不清,眼中還有沒有本王。
若太后得知,你碧家還想安寧麼?到時難看的只是煙柳山莊和你。”
她心一沉,這才明白他為何生氣,原來是因表哥同她私下會面一事生氣,可是她又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腦海中頓時閃過表哥當時強吻她的畫面,心中便叫苦不跌,莫非他知道了。
這下,她也有些心虛了。
“還不跪下。”
碧蘿咬了咬牙,心想她雖是坦蕩的,但在他看來卻是不可饒恕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卻容不得女人有一絲不軌,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便認定了她不守婦道,真是可笑。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苦於說不出話,無法辯駁。
轉念一想她就要離開,而‘她’還要與他相處下去,既以‘她’身份來了這裡,便要為‘她’著想。
還是算了。
心念一定,便直直跪了下去。卻仍舊帶著些倔強不屈!
她這樣忿忿不平一跪,倒叫他忍不住回頭看她,溼答答、皺巴巴,沒有印象中的優雅美麗,倒像只落水小狗一樣可憐。
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叫他不由興味盎然,嘴角擒著一絲笑意,細細看她半晌。
說道:“怎麼,不服氣?”口氣似逗弄、調笑。
碧蘿默不作聲。
只覺好冷,是夏日,卻也冷得她牙齒咯咯直響。
見她無語,他又緩緩說道: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你近來也太放肆了。仗著本王寵你,竟是無法無天了,本王只是前幾日在其他夫人房中過夜,你便一直與本王嘔氣,今日更是無理取鬧,敢負氣淋雨頂撞為夫,妻以夫為綱,三重四德你都忘了麼。
這次只是小懲以示警戒,若下次再敢持寵而嬌,不要怪本王不念夫妻之情。”
他向來惜字如金,今天說這麼多,看來是真是生氣了。
可這是什麼跟什麼?
她不禁臉紅了,這才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以為她淋雨是因為吃醋。
前面一點算在她頭上她也勉強接受,可後面這爭風吃醋之事,與她可沒有關係。
她淋雨是因為——想淋醒自己!
想提醒自己,她要的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生活。
不可否認,她有一刻的沉醉,不明白為何而覺醉,卻——
不是她想要的。
還是想與清遠結伴遊天下,撫琴、畫畫,那樣沒有負擔沒有陰謀的生活,她嚮往著。
所以——
也算了!就當是‘她’吧。想必‘她’若在此,也不會反抗。
“你可知錯了?”
碧蘿貌似卑謙的點了點頭。
看她乖巧的樣子,他眼眸一深,眼中似閃過一絲狡黠,然後淡淡笑了。
“既知錯,下不為例,起來吧。”他說完便轉身再看向荷塘,不再理她。
顫巍巍站起身來,這倒不是裝的,她確是疲憊不堪。
剛一起身,只覺胸口猛地一擰,心口痛了起來,隱隱的痛感同在竹屋時一樣,從心口開始,一點點延伸,延伸到身體每一處,最後便是撕碎身體般的痛苦。
她忍不住蹙眉,沒想到竟在這時發作,真是會挑時候。這病怎麼這般折磨人,竟還未好全麼。
龍不在,不知她捱不捱得過去。
又怕被他發現,拼命忍住,不敢露出一分痛苦的樣子。
“快去換了這身溼衣服。”這句話才是她最想聽到的,她如釋重負,轉身向亭外走去。
只是這痛來勢洶洶,只走了二步,便痛得無法忍受,斜倚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