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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的李世宗,今天卻一反常態,除了進門時叫了聲“蘿表妹”就沒再說過第四個字。
一人說話未免無趣,碧政青其實知道他這個表弟的心事,如今碧蘿的婚事對他打擊一定很大,心想不如稱此機會讓他二人好好說說話,以免日後留有心結。便提議出門走走,碧蘿表示贊成,李世宗也不反對,碧政青便去向母親請示。
碧政青一走,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起來。
李世宗幾次看著碧蘿似有話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碧蘿更難過。
碧蘿有心將話說清楚,以免李世宗困在其中痛苦不已,然而又怕李世宗無法接受。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心中思量如何說出口才不至讓他難過。
“世宗哥哥,你從小就對蘿兒疼愛有加。蘿兒心中也早已當你是親哥哥一樣。蘿兒不知以後的事會如何,卻不願你我就此疏遠,希望你可以象以前一樣常來看我,希望你我仍能象以前一樣開開心心。”
李世宗聽她此言分明暗示他,她與他之間只有兄妹之情。一時心如刀絞。痴痴向她看去。
她一襲白衫婷婷而立,如白蓮一般優雅嫻靜。從他注意到她,她就總是這樣的輕靜,獨在一角情悄悄綻放美麗,不讓任何人察覺。
待發覺到她,卻已不可求藥愛上了她。
他一直都覺得愛她都是對她的褻瀆——她是落入凡間的仙子,凡人沒有愛她的資格。
可是心已經給了她,再也收不回來了。
他的出生便是為了她,不管她愛不愛他,他的心都不可能再離開她。
本以為老天對他特別垂憐,心想著這一生都要好好照顧她。可現在一切成空,看著碧蘿,只覺得滿心滿嘴都是苦味,似乎他的五臟六腑都變成了膽。
輕輕笑道:“我當然永遠是你的世宗哥哥。日後嫁到人家家裡,可不比在自家,如果受了委屈,不要忘記世宗哥哥。我永遠會保護你,不管你在哪,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會趕到你身邊。”
聽他如此明確地表白,碧蘿更加難過起來,他要怎樣才能明白她只是要他忘她,要他快樂地生活下去。而不是要束縛他。
看他落寞碧蘿也很難過。她本無心傷害他,卻不知情之傷人,即是無形,又是最深,而且除了自己醒悟別無他藥可醫。她無心傷害誰,卻已讓表哥深受其苦。
不禁潸然淚下。情為何味,她尚未親身體驗,卻知道定少不了苦澀。如果有一天她也為情所困,不知會陷入何等不堪境地。
碧蘿拭去淚痕,不願李世宗看到她的失態,忙轉身向內室走去。
來到琴架前,呆坐在椅上半響,面前便是‘天音’。
短短几日,她身邊的親人朋友便一個個傷心、離去。
心煩意亂只想將不快付諸琴聲。隨手將琴柱調整,快速撥弄琴絃,琴音表心意,一曲‘流雲’全無往日的風清雲淡,只有少女的滿腹心事。
李世宗在外間聽到琴聲,臉上不禁露出苦笑,他的情竟讓表妹如此心煩,他太不應該了。
一曲未了,有人在窗外笑道:“蘿妹將一曲‘流雲’彈成了‘煩躁’,何事令吾妹如此心煩?”
碧蘿停下低頭不語,碧政青含笑在窗前看她,“看你心情如此鬱悶,不出去散散心都不行了,娘已經答應了,你快去換套衣裳。”
碧政青從外面走進屋子,看到李世宗難掩的傷心,心中瞭然。
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不要想太多了,一起出去走走。我幾年沒有回來,帶我去看看城裡多了些什麼新鮮地方。”
李世宗點點頭道:“湄江邊的菊會開了沒幾日,正好去看看,順便幫蘿表妹挑幾盆菊花。”
碧蘿最愛的便是菊花,她院中的菊花有一半多都是李世宗送來的,碧政青見他一出口竟不自覺又以碧蘿為主,暗自搖了搖頭。
他這個表弟也陷得太深了。
男人在外面閒談,小蘭來替碧蘿換衣服。
仍是男裝出門,只是今日換了一件黑色的褂子,更顯得她膚如白雪,身姿纖細婀娜。小蘭將衣角拉平一邊讚道:“小姐真是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手卻不小心觸碰到碧蘿腰部,碧蘿一時吃痛,差點叫出聲來,原來是那黑衣人所賜瘀傷還未好。
碧蘿因而想到那黑衣人也是一身黑衣,低頭看看自己黑衣裝扮,心裡不舒服起來。便對小蘭說道:“還是換一件吧,我不想穿黑色的。”
小蘭不解碧蘿心事笑道:“小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