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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喘息著,他斜躺在墨雲邪懷中,感到他的臂膀硬的像石頭,又帶著滾燙的溫度,他的眼中很複雜,有困惑,有彷彿潮水般漸漸退去的情/欲,也有一絲自責。
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說最開始只是出於騎虎難下的一種下意識地反應,他尚且還能把握得住,但後來不知不覺的一切就失了控。他在索求著一種從沒體驗過的美好,那種感覺讓他著迷,就像是中了某種藥物,得到了一些,卻覺得不夠,還要得到更多才能滿足。
那就是慾念吧,被他封閉了多年,便如蓄滿池的水,一旦找到了缺口,就奔湧而出,勢不可擋。他真想壓住懷中的人肆意妄為,不過好在他理智尚存,在感受到懷中人的憤怒之時,就停了下來。
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弟,他怎麼能對他這樣?見寧封眼中充滿驚恐,墨雲邪蹙著眉心疼的伸出手撫上了被他吻得有些發腫的紅唇,輕輕摩挲而過,可未曾想,他的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又有些粗糙,就產生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兩人霎時一愣,一秒鐘後又同時做出了反應。
寧封從墨雲邪的懷中跳了出來,而墨雲邪也真把他給扔了出去。寧封踉蹌了兩下才站穩,他感到他的臉仍在發燒,而周圍的空氣中也仍翻湧著駭人的氣浪,他不敢再呆下去,疾走兩步拉開了門,正要閃身出去,卻又頓住了步子,壓抑著聲音道:“我出去看看。”
聽得這句話,墨雲邪就更難受了,顯然對於他的侵犯徒弟很生氣,卻也沒打算不認他,不然也不會離開前還跟他交代一聲。他那個後悔呀,可已經鑄成的錯誤卻要怎麼挽救啊?
寧封的心中亂成了一團麻,他走得飛快,以至於與迎面而來的夥計撞了個滿懷,夥計“誒要”大叫著栽倒到地上,他都沒聽到,一直出了客棧的門來到大街上。夜晚涼爽的風吹來,灌入衣襟裡,渾身的燥熱才慢慢褪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氣,才覺得輕鬆了許多。
可唇上的感覺卻還在,不得不說,忽略掉親他的人,他感覺這個吻還是很不錯,很*的。他又舔了舔唇,而在這時心間一跳,一個問題突然跳了出來。
他與一個男人接吻了,可他並沒有覺得多厭惡,這是為什麼?因為他與墨雲邪很熟悉,還是因為他們之前已經發生了比這還令他覺得羞恥的事情?完了完了,要了命了。
那墨雲邪呢,是真喜歡上他了?書中只說墨雲邪不近女色,難道他是喜歡男人?不對,就算喜歡男色,墨白不就是他麼,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啊,那墨雲邪為什麼沒親過墨白。
寧封真的是理不清了,不過說到底他還是希望此次只是由於一個意外而引發的一點過火的行為,他們仍然只是普通的師徒關係。
“這位小哥,在門口發生麼愣啊?”
有人拍了他的肩頭一把,寧封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扭頭看過去見是一位藍袍修士,他揹負長劍,乃是個劍修,眼中精光閃爍,明顯修為不低,可是他卻沒有半點修仙者的脫俗氣質,倒像個俗世中人,還是個很邋遢的俗世中人。
因為怕熱,他將衣服一角隨隨便便掖進了腰帶裡,頭髮有些凌亂,似是很久沒整理了,張口說話時滿嘴的酒氣。
“前輩。”寧封又愣了一下卻沒有避開,慌忙給他行了個禮。
那人嘻嘻一笑,十分地受用,擠著眉挑著眼睛道:“你都不嫌本上人麼?”
“不敢,原來是上人。”寧封的情緒有些低落,他就沒有笑,這使得他的表情更加的鄭重,更加的彬彬有禮。
“奧,不錯不錯。”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滿意地點點頭,又瞄著他的臉道:“怎麼了,你這是受了誰的氣了,是你師父,還是同門師兄弟?”
寧封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中小門派的弟子了,就勉強擠出了個笑容道:“沒有”
話不及說完,那人就一瞪眼,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沒有,依本上人看,你這師父就不行,倘若換成是我,就你這樣的資質,這樣的品德,我根本捨不得打你罵你,也斷不會讓其他師兄弟或是別人來欺負你。”
說著他就扯起寧封的衣袖,“這樣的師父不要也罷,走,你以後就跟著本上人吧。本上人可是紫霄門的落塵上人,跟著本上人的話,本上人會把最好的資源給你,把最精湛的劍法傳授給你。”
“落塵上人?”寧封仔細一回味就想起他是何許人來。在書中他乃是聞凌天的師叔,平生只好兩件事,那就是嗜酒和惜才,別看他看似玩世不恭,他實則是個特別好的人,就算聞凌天不是他的親傳弟子,他也沒少花費心血來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