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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往上看去,卻見墨雲邪稜角分明的臉容一片凝肅,深邃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地面,那注意力根本就沒在他身上。
難道是他想多了,其實墨雲邪就只是想照顧他而已?不把他叫醒,是想他能好好休息休息,雖然修仙之人一般是不需要睡眠的,可是在特別疲累的狀態下也會產生睡意。至於為何摟著他,解釋起來就更容易了,因為墨雲邪一撒手,毫無疑問的,他就會從樹上掉下去。
寧封覺得他的設想合情合理,也覺得他把師父想輕浮了。師父怎麼會是那種趁他睡著了就親一口摸一把對他動手動腳的人呢,再說師父身為教主,在魔教生死存亡之際,還是會以大事為重,將兒女情長的小事放在一邊的,不過即便他能找出千種萬種理由來,他還是很怕。
“醒了?”這時墨雲邪轉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眸中充滿寵溺的溫柔。
他們離得那麼近,幾乎連呼吸都能吐到對方的臉上,又是這樣宛若情人般依偎的姿勢,寧封的臉霎時就紅了。片刻之後,見墨雲邪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他又慌了神兒,別人是無心,而他這一“有意”,不就把別人的慾念給撩撥出來了麼?那他究竟是想逃離,還是想把自己搭進去啊!!!!
電視上的狗血劇情裡可經常出現這樣的對白,“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勾人了。”所以要想不叫別人想入非非,自己就得有堅定的內在和嚴嚴實實的外在,放在他這裡,首先麼,就得與墨雲邪隔開距離。
“呵呵,師父”寧封尷尬笑著又暗示性地扭了扭了身體。不料,墨雲邪卻恍若未見,只緊緊盯著他,他的臉不由又一寸寸紅了下去,感覺都快要燒起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墨雲邪,生怕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過了好一會兒,墨雲邪才蹙了蹙眉,將視線移開,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倒像是在思考問題,這時才有了決定,望著寧封道:“徒弟,待會兒你千萬不可離開為師身邊。”
寧封愣住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點頭,卻又猛然警醒,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這時墨雲邪又道:“他們雖然只是化神修士,可都是魔修,連為師都不清楚他們的來歷,還是小心為上。”
“可是師父,徒弟知道自己修為低,不能幫師父的忙,但是,徒弟也不能成為師父的拖累啊。徒弟還是呆在這裡吧。”邊說著,寧封邊觀察著下面的情況,只見來者是兩個人,他們顯然很清楚幻風蛇的逃跑速度,便分兩個方向過來堵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是個七尺高的魁梧大漢,留著寸許長的短髮,面目兇惡,左耳上掛著一個圓環,周身青色光芒縱橫,就像是一條條張牙舞爪的青蛇。另一個是個又矮又醜的中年男子,面色陰鬱,目光中充滿邪惡,他腳下的土地在起伏波動著,雖然他的動作看似不快,可是頃刻間就到了幻風蛇近前。
幻風蛇嚇得一下子就撲到了魑蠻獸的旁邊,飛快纏繞上它粗壯的大腿,又緊緊纏繞瑟縮成了一團。魑蠻獸卻是越是面到強大的敵人越是兇猛,朝著大漢怒吼一聲,身軀微微伏低,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寧封自覺他說得很有道理,怕墨雲邪起疑心,還很乖巧地笑著。墨雲邪卻只衝他勾唇一笑,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扭頭看向下面時臉色變成了冷峻。
墨雲邪這是在迴避麼,或者說是換種方式來實現他的霸道麼?寧封開始胡亂猜想了,這時候他只覺腰間一緊,便被墨雲邪帶著從樹上躍下。就在隱身屏風被收回的剎那,那兩個人就發現了他們,揮手各拍出一掌,青氣澎湃,黃氣浩蕩,宛若排山倒海。
墨雲邪的身法好似厲電飛鴻,紅色氣浪震盪鼓舞,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護。那兩個人的襲擊稍稍慢了一些,“砰”的一聲,青黃光芒在他們身後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樹木紛紛斷折。
寧封這才明白墨雲邪如此“貼身保護”是真心實意為他好了。就從剛剛這一擊就能看得出來,即便他躲在隱身屏風後,他們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但是兩個化神修士與一個渡劫修士的對戰,那破壞力足以毀掉整片樹林,所以他呆在哪裡最安全呢,當然是師父的身邊了。
寧封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是該佩服師父有先見之明呢,還是該鄙視自己,在師父為他著想時卻在懷疑師父是別有用心呢?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接下來他必須得寸步不離地跟師父呆在一起,哪怕他離師父遠一點,那兩個魔修就有了可趁之機,他一個金丹那不是說沒就沒麼。真是修為低太可怕,離師父近點是擔心,離遠點那是恐怖啊!
見魑蠻獸和幻風蛇都受了傷,也該功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