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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特別高興,可掃興的是令牌卻亮了起來,他不能不去,卻又放心不下徒弟;便叮囑徒弟千萬不可離開客棧半步。他想得很簡單;速戰速決;儘快帶著徒弟回幽冥谷;再不理這些糟心的事兒和亂摻和的人,只跟徒弟培養感情,可是當他找到背後的操縱者時,也遇到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敵人——葫仙島上的梅龍仙君。
若不是梅龍仙君自報姓名,墨雲邪根本想不到堂堂的仙君會是這副模樣,面色寡黃,雙目深陷,連尋常的垂暮老者都比不上,倒更像個神氣蔫蔫地欲死之人,與民間傳揚的鶴髮童顏,觀之可親的形象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墨雲邪從前根本沒見過梅龍仙君,更甭提與他結怨了,還是梅龍仙君一提醒,他才想起來,在三十年前,也就是他在尋找秘法的時候,曾殺過一個化神修士。那個化神修士說起來傻乎乎的,他本來不想節外生枝,在得到秘法後就打算走的,可那人一被別人挑唆就跳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非要跟他比個高下,而且口氣太挺衝。
在魔教教主面前耍橫,你說他不是自尋死路,不是活該倒黴麼?那時圍觀的有好幾個人,他們如今在三大門派中都有著很高的地位。
“他是本君的徒弟,是本君在八百歲的壽宴上收的今生唯一一個徒弟,他心性單純,根本就不會害人,可他只出島遊離一次就被你們給害死了。”說到傷心處,梅龍仙君的眼淚都湧了出來,雙眼猩紅,聲音嘶啞至極,“本君要讓你,要讓三大門派血債血償。”
墨雲邪萬沒想到他殺的竟會是梅龍仙君的愛徒,但事情已經鑄成了,梅龍仙君報仇心切,居然想用卑鄙的手段令他與三大門派廝殺,他又豈能留下這個後患,而梅龍仙君見他“自己送上門來”也沒打算放他走。
於是雙方就惡戰在了一起。梅龍仙君身邊還有兩個高手,均是化神期的修為,但實則他們只是元嬰修士,包括前兩個被墨雲邪殺死的魔修,都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在短時間內催升了修為,可當藥效消失會對身體造成特別大的傷害。
梅龍仙君擅長使用陣法,將幾面鐵旗擲出去,就有一團金光籠罩了方圓數里,無論裡面打鬥地多麼激烈,外面的人都聽不到任何響動。他又丟擲兩枚玉符,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陣法,隨著他的手指在虛空中划動,陣法就跟著變化。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陸家下手,一是因為陸家與聚英門淵源頗深,二是因為銀蛇寶鼎。有了銀蛇寶鼎壓陣,他這套陣法才更加完善,不過墨雲邪不用法器,有沒有銀蛇寶鼎也就無所謂了。
墨雲邪生平頭一次陷入了苦戰,他已看不出來,先不提那兩個化神修士,光梅龍仙君的境界就已超出了他,到了渡劫中期,但他可不是那種一見勢頭不好就臨陣脫逃的人。他能坐上教主的寶座,當初也沒少殺死比他高出一小階甚至是兩小階的對手。
再說了,讓他逃,那不是天大的笑話麼,他墨雲邪從出生以來怕過誰,又怕過什麼事兒,但是當雙方都拼了命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之時,他感覺到情勢對他很不利。梅龍仙君一直躲在後面,是在儲存實力,他卻已經消耗了大半靈力,也就在這時,他知道他怕什麼了:徒弟出事了。
在他眼裡,什麼最重要,當然是徒弟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都統統靠邊站。
於是,梅龍仙君就奇了怪了,剛見墨雲邪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轉眼他就精神振奮起來,宛若一頭神威凜凜的雄獅,沒見墨雲邪有膽怯的意思,他卻忽然掉頭往外衝,那氣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不可阻擋。
墨雲邪本想快點離開,但梅龍仙君豈能讓他輕易走,雙方又鬥了半天,最後墨雲邪殺死了一個化神修士才終於脫了身。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只是到中途時,他與徒弟之間的關聯卻突然斷了。
當初他在徒弟手心寫御獸符文的時候是故意做了手腳的,如果徒弟遇到危險,他就能及時知道,但就是有一點,倘若徒弟來到像秘地那種有陣法或是禁制的地方,他就不能得知徒弟的情況。當然,要是徒弟沒了,也會一樣,但他不敢那樣想。
他剛剛見過梅龍仙君,梅龍仙君就是因為徒弟死了,傷心難過才會變得那麼悽慘,那麼瘋狂。假如徒弟也沒了,他恐怕他會比梅龍仙君做得更過分,他會毀掉整個青峰城的,什麼三大門派,一個不留。
徒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墨雲邪心急如焚,但是當他趕到青峰城內,首先卻聽到了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訊息:徒弟手中竟然有玄清劍。
他最忌諱的就是玄清劍,徒弟要是拿到了,沒有理由不告訴他。他起初認為這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