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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寧封又勾了勾唇角。管他呢,反正他一點都不喜歡那朵白蓮花,而且,他並沒忘記,墨白是被聞凌天給殺死的。
當然,他現在已成了墨白,但那畢竟是在書中,他無法體會到那種被一劍劈成數萬塊的感受,所以也沒有多恨聞凌天。他現在只想著逃出墨雲邪的魔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過他的舒心小日子,什麼聞凌天,什麼墨雲邪,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寧封還未走出洞口,墨雲邪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早有些煩躁了,身為魔尊,從來都是人等他,誰敢讓他來等。只是這次是他讓寧封去洗的,他總不能衝進去將人光溜溜地從水中拎出來不是。
是以這個想法只在他腦海中轉了轉,就被他打消了。就是個孩子,又沒調皮搗蛋,他不能為此失了風度,還讓人怨恨自己吧。這樣自我開導著,他才耐著心等到現在,臉上卻控制不住地陰沉沉的,就像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徵兆,可是當他一回頭,視線從寧封身上掃過,就雲淡風輕,陽光普照了。
墨雲邪覺得寧封從進去到出來如同換了一個人,膚色變得更加粉嫩瑩潤,臉上彷彿氤氳著一團薄薄水汽,最為惹人注目的要數額前的那一縷銀髮,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就是玉泉水對一般人和高階修士的差別,它可令一般人脫胎換骨,而高階修士的身體由於早經過靈氣的洗練,已趨近完美,就只能令他們感覺到舒適而已。
除了外貌上的變化,墨雲邪還察覺寧封的體內也有了質的飛躍,他上前一步,抓起寧封的手腕查探。
寧封有些緊張,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要是最開始墨雲邪就來摸他的脈,還能發現異樣,現在麼就只能發現他丹田記憶體了一縷靈氣。
嘴角微微上揚,墨雲邪輕輕一笑,不同於以往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地叫人毛骨悚然地笑,這是個很愉悅的笑容,在皎潔的月光下,配著他輪廓分明的臉膛,三分俊朗七分驚豔。
初見時所產生的那點不快一掃而光,雖然寧封還不能達到讓他十分滿意的地步,但好歹有了進步,墨雲邪覺得他該誇誇小徒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不錯。”
這個誇讚有些生硬,略帶著勉勉強強的意思,不過在寧封看來卻是一個好的開端,只有墨雲邪高興了,他才能創造逃跑的機會。
寧封從臉上努力朝墨雲邪擠出一個笑,眼眉彎起,星子一樣的眸中蕩起一層水波,像是盛滿了蜜,濃濃的,好似眨眨眼就會流出來。
這樣冰雪可愛的孩子,誰見了誰能不喜歡,墨雲邪隱隱有些驕傲,心想就是四大長老找一輩子也找不到一個能趕得上他的徒弟的。
“你可願意拜本尊為師,本尊會把最高深的功法傳授給你。” 墨雲邪一時興起,便決定先在此地收了徒弟,反正四大長老就算有意見也無所謂。
心底猛地一沉,寧封的笑容險些掛不住,從父子到師徒,變是變了,但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修□□中弒父跟弒師根本沒有多大區別。
他很想反對,可他更想要命,於是就僵硬地點了點頭。
“好。”墨雲邪大喜,“三日後就是長老會,等舉行拜師儀式之後,你再稱本尊為師父。”
寧封微笑著不語,默默把“三日”這個重點字眼記下。還有三日,神啊,救救我吧,這是在他面癱的外表下他無法表達的心聲。
墨雲邪照舊夾著寧封往山下飛,動作明顯比來時要溫和許多,遠遠的,就瞧見五大護法昂首挺胸、神色肅穆地靜候在馬車周圍,他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拉著寧封的手上了馬車。
洗完澡就有點犯懶,即便寧封不會真正的困,他還是躺在柔軟的雪絨貂皮上睡起了覺。這時墨雲邪早闔上眼進入了冥想中,自從開始修煉,他第一次遇到了瓶頸,很成一段時間了,都止步不前。
這一夜還是沒有找到突破口,晨曦微露時,他們繼續趕路。去往幽冥谷有兩條路可供選擇,一條是從霞風城的西門直接到東門,另一條是沿著霞風城的城牆繞一個圓弧形,這兩者所用的時間差不太多。
墨雲邪不太喜歡熱鬧,剛要跟來時一樣令手下走城外,卻見一個小小的黑瘦身影在眼前一晃就閃進了等著進城的人群中。
以他的修為絕對不會看錯,那人該是與骷鬼長老在一起的小孩才是,可他感應了一下卻不見附近有骷鬼長老的氣息。
就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點修為全無,居然從元嬰修士手中給逃脫了,說不出不叫人笑話才怪。骷鬼長老,你也太不中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