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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進來。”
進來的晴霞,約有十八九歲年紀,落落大方行了禮,方才道:“奴婢奉王爺之命,送了些東西,給郡主添妝。”頓了一頓,又道:“王爺說了,倘若郡主不肯收,就是奴婢無能,奴婢應該在這裡一直求到郡主回心轉意,才能回去覆命。”
黛玉聽了這番話,不好再推辭,只得道:“如此,姐姐回去之後,還請代我多謝王爺的好意。”
晴霞頷首,因事情已經辦妥,便沒有多留,起身告辭而去。
候她去後,雪雁將北府送來的錦盒開啟,卻見裡面是如鴿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滿滿一大盒,光閃奪目,不可直視。
雪雁不由驚歎道:“真是大手筆,這一盒子東西,只怕價值不下萬金。”
黛玉凝目打量,心中也是慨嘆水溶太破費,突然眼波一閃,發現珍珠堆中擱著一個方勝兒,不由吃了一驚。
她怔怔望著錦盒發了半天呆,幾次伸手,又縮回,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那個方勝兒。
伸手緩緩展開,飄逸瀟灑的字跡躍入眼簾,墨痕恣意流香,卻是詩經中的《燕燕于飛》。
這《燕燕于飛》,相傳是古人送別心愛的女子遠嫁時所作,言辭悽美,字裡行間滿是不捨,別樣動人。
水溶送這首詩來,其心境,不言可知了。
黛玉柔腸百轉,盯著手中的箋紙看了許久,最後向雪雁道:“北王爺情深意重,我一直極感動,但奈何我對世子已然情根深種,今生今世,只能辜負他了。”
雪雁見她眉間微蹙,聲音中也有歉疚之意,忙勸慰道:“姑娘不必如此,北王爺人才出眾,品行又好,將來必是能得佳偶的。”
黛玉沉沉嘆息,頷首道:“但願如此吧。”伸手將箋紙重新疊成方勝兒,遞給雪雁,慢慢道:“我即將嫁進東王府,這北王爺的東西,卻是不好帶去,不如你替我收進書房吧。”
雪雁頷首,自去打點不提。
及到了晚上,黛玉正與雪雁、春纖商議,說道:“別的事情都妥當了,但陪嫁的丫鬟,卻是一直沒定下來。”
春纖忙道:“雪雁姐姐與我,一直都在姑娘身邊伺候,姑娘去哪裡,我們都是要跟著的。”雪雁點頭,出言附和。
黛玉心中感動,拉著春纖的手道:“我也想帶你過去,但你爹孃都在莊子上,難得才團聚半年,若是跟了我去,必定不能時時見面,倒是委屈了你。”
春纖搖頭,甜甜笑道:“爹孃在京城,時時能見面的,姑娘這樣的好主子,我若是不跟著,也忒不像話了。”
黛玉聞言,也就點頭道:“既如此,你就與雪雁一同過去吧,至於別的丫頭,秋兒、月兒都不錯,也帶上她們。”
正說著話,突然秋兒進來道:“姑娘,世子來了。”
黛玉回頭看時,果然見李明佑一身月白衣衫,含笑而來,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的溫柔。
雪雁見他進來,微微笑了一下,立刻招呼其他人也退出去,免得打擾他們談心。
黛玉心中又驚又喜又害羞,輕輕道:“不是說大婚前不宜見面嗎?你怎麼來了?”
李明佑微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些規矩,在我的想念面前,只能暫時靠後了。”他一面說,一面行近,笑意盈盈地道:“娘子,你馬上就要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你開心嗎?”
黛玉飛快看他一眼,又低下頭來,淡淡的霞色染滿桃腮,嗔道:“還沒成親呢,誰是你的娘子?”說罷,便側轉過身,微嘟著紅潤的小嘴,將目光移向別處。那股風姿,既矜持,又有一種無言的柔情與嬌柔動人的風情。
李明佑心中一蕩,因左右無人,故而並沒有壓抑自己的心緒,張開雙臂緊緊摟住眼前面若桃花一般的人兒,聲音低沉卻堅決:“本來就是我的娘子,我不僅要叫,還要叫一輩子,而且,今生今世,也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這麼叫你!”說著盯著黛玉,輕笑道:“我喚你娘子,你喚我什麼?”
黛玉揚起泛紅的臉蛋,嬌嗔道:“世子做什麼這樣心急?待明兒個,我自會換稱呼的。'
李明佑聞言,笑吟吟地道:“既如此,我可等著你明兒個的表現了。”
兩人繾綣了一會兒,李明佑方才在黛玉的催促下,戀戀不捨地動身離去。
黛玉親自送他出了院子,直到李明佑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變態,方才轉身回房。
次日便是吉日,莊子處處華燈結綵,璀璨生輝,不少丫鬟僕婦奔走忙碌,十分雍容喜慶,比平日裡熱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