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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太清。只是看著她,會覺得心跳十分平和。
“一切尚好。只是卿如今真是今非昔比,行事高調不少。”蘇碧落輕輕撫了把摺扇邊沿。
衛洛舒不甚在意地回了個笑,行了個完美到就連最嚴苛的內侍也挑不出錯來的華胥國宮廷禮。柔雅且十分有女人味的聲音頗有些惡作劇的口吻:“公子駕到,洛舒自是倒履相迎。卻得公子如此言說,洛舒真真覺得委屈呢。”
蘇碧落聞言,只環顧一圈,周圍侍衛僕從已然把衛洛舒當正主,絲毫不覺得衛洛舒在符離城卻行華胥禮有何不妥之處,更不覺得衛洛舒貴為城主夫人,卻前來迎接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無名頭公子有何不對。摁著扇柄敲了幾下掌心:“能被符離城主最寵愛的衛夫人如此抱怨,區區真是榮幸之至。”
衛洛舒的眉心狠狠地扭曲了,許久才平復,涼淡道:“再被寵愛又能如何,妾身不過是公子棋局中一顆擺好位置的棋子罷了。”
蘇碧落心中一動,目光轉回衛洛舒身上。三年的時光給每個人刻上了不同的痕跡,這個當年他做調教師時最得意的作品,特意帶來幫助自己完成計劃中最重要一環的棋子,經過這三年不在他身邊的時光,是不是也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呢?
衛洛舒垂下臉,似是有些受不住蘇碧落太過直接的探尋目光,側了身子做引路狀,道:“歡迎回來,銷魂公子。”
蘇碧落收回目光,誠懇萬分的面容依舊掛著萬分誠懇的笑容,略略頷首回禮,笑意慢慢擴大:“勞夫人費心。”
蘇碧落再次回到柳園心中也是頗多感嘆的。園子裡尚是他離去時的舊模樣,半點也未曾改變。就連那些僕從也大半叫得出名字,就好像三年的時光從未走遠。
但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啊,比如某位有家不回專職蹭床的城主公子;比如某位一到雷雨天就化身小惡魔的慕容小少爺;再比如某位從來把這當自己的地盤卻從不肯走正門的苗族王子都不在了。蘇碧落把手中溫熱的手爐又捂緊了些,更加討厭起這溼冷的南方冬天。
有些無聊地由衛洛舒陪著逛了幾步早已丟棄在記憶某個角落的庭院,閣廊。蘇碧落就懶得走下去了。直接進了鄰著園子人工湖的水榭休息。
衛洛舒揮退了所有的侍從,卻是親手安置伺候蘇碧落,甚至撩起袖子親自為蘇碧落烹茶。
白色的茶霧從紫砂壺中打著轉嫋嫋向上盤旋。蘇碧落盤著腿靠在雅緻的軟榻上看著面前的女人姿態優美地泡著茶,毫無瑕疵地做著每個動作。有些出神地用手指追逐著那些註定抓不到的白霧戲耍:“綰屏的動作還是有如書本上一樣模範呢。”
衛洛舒的動作不曾變上一變,神情也不曾,只是眉峰間瞬時的輕顫洩露了一些不平靜。不過,也只是不平靜罷了,最後一道工序後,她扯了一方青色的絲帕擦淨雙手:“能贏公子誇讚。妾身之幸。”聲音平淡,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帶上任何風情。
蘇碧落終於放棄無聊的戲耍,溼潤的手指放入口中吮了一下,偏頭對著衛洛舒溫暖地笑:“好茶。可是,,你有必要對區區如此冷淡麼?真讓區區傷心。”
衛洛舒終於笑了。搖搖頭:“對著您有必要作弄風情麼?妾身的風情,都是您教的。”她抬眼微笑地看著他,帶著點常年的疑惑。這個人,眼角眉梢明明都帶著名為曖昧勾引的毒,五官分開看皆是涼薄寡情,整張臉合起來,偏偏生成了老實誠懇的模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她再次笑了笑,拋開了無謂的喟嘆。恭敬地遞上一杯茶,溫度剛好入口——這個人,某些小細節被慣得無與倫比的嬌貴。
“說起來,綰屏這名字,已經三年未有人叫過了。真是叫人無比懷念。”
蘇碧落半眯起桃花眼。粉紅的唇碰碰茶水,隨即伸手扯過衛洛舒剛才擦手的青色絲帕抹唇,用看著小孩惡作劇的寬容眼神睇去,溫柔的聲音溫柔的語調流水般傾瀉而出:“懷念麼?區區也很懷念呢,甚至懷念到——想重溫一番當年你我相伴的時光。”
拎起杯子,慢慢傾斜,溫潤醇香的茶液就這麼化成了一灘茶漬。轉手間,杯子也掉落在地上,“啪嘰”一下被摔得粉碎。
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旋風一樣衝進來一個人,猝地一道銀光閃過,來人又被逼退至門檻外。只聽清脆的“叮”一聲,一枚梅花鏢落在了地上。
“吳宣,三年不見,你倒是‘沉穩’不少。”蘇碧落看向來人,似笑非笑。
一身黑衣的吳宣低眼看見地上的碎片和暗褐色的茶漬,露出一副惋惜,遺憾和不贊同的眼神,只不過一瞬間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