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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果然都被收拾乾淨了。而青衣人也隱蔽起來,不知所蹤。蘇碧落顧不得其他,大聲吼道:“醫鬼,出來!”
一名青衣人不知又從哪鑽出來,迅速地奔向蘇碧落近前。
蘇碧落把藍珏書往青衣人面前一送:“救他。”
話雖短,語氣卻極重。青衣人恭恭敬敬地把了脈,又檢視了藍珏書的傷口,皺皺眉,沒說什麼,只是從懷中拿出了數種藥粉,當場調和起來。將調和好的藥粉灑進藍珏書的傷口,眼見著血慢慢被止住了,又用白布將傷口覆蓋包紮好。
蘇碧落輕柔地幫已經陷入昏迷狀的藍珏書掩好衣服,道:“這一劍雖刺得深,卻是被我打偏了的。怎麼血還流得那麼快?而且他這昏迷的狀態,總覺得有些不對。醫鬼,你把脈可是有什麼發現?”
醫鬼想了想,這位號稱從不把第二次脈的醫師,又把手搭了上去,繼續把起脈來。
蘇碧落心頭的不良預感越來越深,忍不住催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妥?”
醫鬼的眉頭死死皺著,往地上一跪,嘶啞的嗓音說道:“首領恕罪。這位公子的劍傷好治,可他所中的奇毒卻恕屬下眼拙,這毒莫說是治,即便是見,屬下也從未見過。”
蘇碧落心裡抖了一抖,道:“毒?”
醫鬼道:“是的,公子身重奇毒。若不及時醫治,恐怕只剩半年性命。不過屬下在藥毒方面,未能比得過宮中的兩位夫人。首領何不將這位公子帶去藥師顏夫人處,或許能有救。”
蘇碧落的臉陰沉可怖,揮退了醫鬼,抱著藍珏書向侍衛長走去。
此時侍衛長還在指揮眾侍衛將石塊搬開。而除了女王車駕未受損毀外,其他幾輛馬車卻是有程度不一的損壞。侍衛長只能協同侍從官做苦力,把已經不能行路的馬車上物什一一搬下來,勻入其他幾輛馬車。
“蘇大人,可是有事?”侍衛長見到蘇碧落向他走來,問道。
“區區有個朋友適才對抗刺客的時候受了傷,區區帶的人都是騎馬而來,不知可否借殿下隨行的一輛馬車安置區區的朋友?”蘇碧落客氣道。
侍衛長看了眼藍珏書,臉色蒼白,眼睛緊閉,未多想什麼,點了點頭道:“蘇大人開口相借,何有不行之理。大人請稍等,在下這就讓他們騰出一匹馬車給大人用。”
蘇碧落道過謝,靜靜地等了片刻,就有侍者通知他,馬車已經備好了。並且女王聽聞藍珏書是因抵抗刺客而受傷,特地吩咐將馬車內的佈置更換一新。原本只是給侍從官和侍女們坐的馬車,現下佈置得像是給貴客坐一樣。
蘇碧落再次託他們向女王表達謝意,利落地抱著藍珏書上了馬車。
接下來的一路果然平安,直到回到柳園,也沒再出什麼亂子。
蘇碧落只陪著女王小坐了一會,吩咐下人好生伺候女王,就回了房。
藍珏書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樣子,讓蘇碧落心中一陣一陣的抽痛。
蘇碧落用大拇指緩緩摩挲著藍珏書的臉,眼神複雜。
等到了半夜,已經被侍女捏著鼻子灌了兩服藥的藍珏書才幽幽轉醒。睜眼一看,桌上擱著一盞油燈,而蘇碧落,就坐在桌邊太師椅上,撐著腦袋,看著他。
燈光如豆,忽明忽滅,照得蘇碧落的臉也忽明忽滅,可潛藏其中的情感卻深沉複雜得讓人不忍直視。
“我睡了很久?”藍珏書笑笑,撐了一臂,想要起身。
“還好,也不過幾個時辰。”蘇碧落抿了抿嘴道。
“這房間是柳園。看來你已經順利把女王接回來了。”藍珏書喘了口氣,發現胸口還是很疼,也就不逞強,又躺了回去,只是轉臉看著蘇碧落。
“嗯,過了那段路,他們不會找到機會的。”蘇碧落道。
“你一直在這等我醒來?”
“嗯。”
“碧落,有什麼,你就問吧。我一定有問必答,毫無隱瞞。”藍珏書忽然嘆了口氣,明白了什麼。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蘇碧落捏住椅子扶手,亦嘆了口氣。
窗外寒月似冰。
☆、說好的一輩子呢
“唔,其實,父王從來就未曾信任過我。這三年,我一直被關在王宮水牢,父王一次都不曾去看過我。只是這次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才把我放了出來。”藍珏書摸著眼上的緞帶,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你知道的,我的眼睛,被視為異端。而我出生時,祭祀曾做過禱言——我會給苗域帶來不可預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