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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連山無聊地將雜毛扯淨,又吹了吹,突然立定,整個人猛地煥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氣場太強,把一旁端茶的宮女嚇得差點摔倒。
方連山全然不顧那零星的微弱香火,竟轉身溫柔關切,“美女,你沒事兒吧?”
宮女的臉刷地通紅,低下臻首輕輕搖了搖頭。
撲通聲接連響起,數名觀眾再受不了,噁心地暈倒在地,毫無疑問,眾人的美好願望再一次落空。
當眾調戲婦女?王顏兩排可愛的小貝齒咬得碎響。
沒等眾人喘息一下,但見方連山身形突然動了,飽含墨汁的毛筆在白紙上飛舞起來,筆走游龍,快若閃電,瞬間完成,此時一炷香亦燃燒殆盡,最後一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不會寫字就畫畫?眾人莫名其妙,丟下方連山,皆狂熱地呼喊著崔怡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最出彩的詩詞!
“崔愛卿,快快將你的詩詞呈現出來吧!”光宗熱切道。
奇的是,崔怡卻是緊握著筆桿,囁嚅著,沒什麼反應。
“崔愛卿定是思勞過度了。”光宗很理解,吩咐道:“來人,將崔愛卿的詩詞高高舉起來,大聲讀出來,先讓臺下眾人領略我高麗第一才子的佳作!”
紙張被取走了,崔怡仍呆立著。
“擊球有感。”白紙被人高高舉起面向臺下眾人,禮曹判書讀了起來,“擊球有感”
臺下眾人呆若木雞,安靜地可怕。
“囉嗦什麼!”光宗急道:“快讀!”
“啟稟陛下。”大顆汗珠直往下掉,禮曹判書惶恐道:“這詩詞只有這麼多!”
“呈上來!”光宗一時沒回過神。
白紙鋪在面前,但見上面只有“擊球有感”四個大字,其餘一片空白。
“陛下息怒。”見崔怡仍傻乎乎地站著,崔致源急了,一把拉住,和兒子一起跪下,惶恐道:“犬子今日身體不適,又連番比試,恐傷了元神,請陛下恕罪!”
“傷了元神?這就傷了元神?”光宗直要暴怒,“那還參加什麼武科?將來怎麼領兵打仗”
“陛下息怒。”見崔致源嚇得如篩糠般發抖,中軍使徐熙上前躬身道:“是人皆會身體不適,崔公子又何以敢擾陛下的興致?這金左根的詩詞還等著陛下御覽呢。”
就試卷上那手爛字,他能寫出什麼詩詞?這徐大人不是火上澆油嗎?眾人俱是驚疑。
“公平?將金愛卿的詩詞呈上來!”光宗一肚子火,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下。
一名太監機警,見崔致源向自己悄悄點頭,忙搶在禮曹判書之前將方連山的詩詞呈給了光宗。
這紙上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太監在光宗身後立定,悄然向崔致源使了個眼神,崔致源會意,暗暗鬆了口氣,只要金左根寫得比兒子還爛,一切就還能挽回。
等了許久,沒傳來雷霆震怒,咆哮大吼,連最輕微的聲音都沒傳來,崔致源心中奇怪,偷偷抬頭一看,卻見光宗正對著方連山的詩詞發呆,彷彿陷入了沉思。
陛下被氣糊塗了?眾王公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莫名其妙,王顏好想飛過去一探究竟,卻是強忍著。
“砰”的一聲,光宗猛地一拍身前案几,雙目圓睜,大鬍子顫抖個不停,指著方連山,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
完了,眾人全爬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王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如刀絞。
“陛下息怒。”躲也躲不過,金柱元和徐熙齊齊在光宗身前跪下,“請陛下保重龍體,臣等罪該萬死。”
“你們快看!”光宗終於顫抖著說了句囫圇話。
莫非真畫了幅畫?金柱元和徐熙對視一眼,一起恭敬地將詩詞接過。
這一看不打緊,一哆嗦,兩人差點兒將詩詞掉地上。
眾人更是惶恐,狂風暴雨將至,保住自己小命要緊。
“用筆圓勁有力,使轉如環,奔放流暢,一氣呵成!”徐熙讚道:“援毫掣電,隨手萬變,老夫雖出身行伍,卻也感覺到一股大氣撲面而來!”
“此狂草驟雨旋風,絢爛之極!”金柱元驚道:“卻又古雅平淡,蒼勁渾樸,神來之筆!神來之筆!”
“下筆剛健如金鐵,又姿媚如女神,如同與自然萬物融為一體,讓人沉醉其間,不忍離去!”光宗嘆道:“皇宮收藏了一副大梁草書之聖的真跡,寡人以為,讓草書之聖來書寫亦超不過半分!你們看,這個‘流’字,真乃神蹟”
兩位書法愛好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