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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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教女無能,”秦氏被安太師這一眼看得,心中更加發慌了。
安太師也不理秦氏的認錯,也沒動手再打安錦曲,安氏的男子沒有打女人的,更何況這個還是他的女兒,安太師只是對安錦曲道:“你是我安氏的嫡女,為父與你孃親一向寵你,只是為父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脾性,如同鄉野潑婦!”
安太師一句鄉野潑婦,秦氏和安錦曲都受不了,安錦曲張嘴就要跟安太師叫嚷,只是秦氏快了她一步,在安錦曲的歹話出口之前,一記耳光打在安錦曲的臉上,罵道:“你還有臉說話?!我白費了這些年的心!”
安錦曲被秦氏這一耳光打懵了,安三小姐雖然是個烈性人,可是從小到大真沒捱過一個手指頭,今天秦氏上來就是一記耳光,安錦曲驚愕之下,竟是不知道哭,也不知道要鬧了,只是捂著被秦氏打疼的臉,瞪著秦氏。
“回你的繡閣去吧,”安太師嘆了一口氣後,對安錦曲道:“沒有為父的話,你日後不得出繡閣一步。”
這是要把自己禁足了?安錦曲一跺腳,“為什麼?”她問安太師,要受罰,安錦繡、安元志不是應該一起受罰,憑什麼只單罰她一人?難道今天的事是她一人的錯?說起來,拿安錦繡的繡品出來作假,是她的孃親吧?
“快點!”安太師突然聲音一厲。當朝的太師自有威儀,只是面對自己的嫡女時,安太師從來沒有擺過這種威風,這一次卻是再也做不了慈父了。
☆、17枕邊陌生人
安錦曲抹著眼淚,乖乖地回自己的繡閣去了。
香園中只剩下了太師夫婦二人,安太師看一眼還掛在小几上的月下荷香,對秦氏說道:“你想為錦曲謀一門好親事,用些小伎倆我不覺得不可,只是你如何能用騙的?”
“老爺!”秦氏給安太師跪下了,“妾身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出的下策,錦曲自幼嬌蠻,靜不下心來學女紅,她的繡品妾身真的拿不出手。妾身就想著錦繡已經定下了親事,就不如讓錦曲沾一沾她這個姐姐的光。”
“你話真是可笑,”安太師哼了一聲,就讓秦氏這麼在地上跪著,說道:“這麼說來,還是錦繡心胸狹窄了?”
“老爺!”秦氏忙喊冤道:“錦繡是妾身一手養大,妾身巴不得她萬般好啊,老爺!”
“奴才秧子,”安太師道:“這話又是誰教錦曲的?是府中的下人?”
“老,老爺,”秦氏還要辯白。
“夠了!”安太師衝秦氏擺擺手,“你什麼也不必說了,今日之事難了,聖上都看在了眼裡,錦顏那裡會不會被你這個親母連累還不得而知,錦曲日後想找一個跟我安氏門當戶對的人家也難了。”
一聽自己還會連累已經貴為太子正妃的長女安錦顏,秦氏是徹底沒了主意。秦氏再有心機,也不過是個內宅的婦人,事情超出了她的天地,這個貴婦人也是心機用盡,毫無辦法了。
“我今日就會親去城南家庵裡,把母親請回來,”安太師坐著說這幾句話的工夫,已經拿定了主意,對秦氏說道:“你不賢,就只有母親大人再受累了,安氏內宅的事,以後還是由母親大人作主好了。”
安氏的老太君安周氏,十多年前就去了安氏在京都城南的庵堂裡靜養天年,秦氏一聽安太師要把老太君接回來重掌家事,更是哭得厲害。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這些年為了安氏兢兢業業,圖得什麼?安太師一句不賢,跟休棄了她有什麼兩樣?
安太師看秦氏哭成淚人,幾乎哭死在地上,心中也有些不忍,他與秦氏夫妻多年,他一直敬著這個正妻,感情自是有的。安太師伸出了手,想要扶秦氏起來,突然又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竟是沒有看清過這個枕邊人,安太師想到這裡,把手又收了回來,臉色復又變得冰冷。
安府的兩個主人一個坐著,一個跪在地上,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
“父親!”半個時辰後,園外傳來了安府大公子安元文的聲音,“兒子元文求見父親!”
安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丟了這麼大的人,安府的嫡公子們都趕了回來,一起站在了香園門口求見。
安太師衝秦氏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天我府中事,外面都已經傳開了,聖上已經說了不要外傳,可是誰能堵住芸芸眾口呢?”
秦氏用手帕捂著臉,頻頻搖頭。
“父親!”安元文在外面等不到安太師的應話,又喊了一聲。
“此事與你們無關,都回去!”安太師說了一聲。
“父親,母親上了年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