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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張居正說:蓋天地生財止有此數,用若不節,豈能常盈。”董其昌對此解釋著,還引經據典,這是儒家思想,象他這樣的飽學之仕背出幾十條來也不足為怪。
“那你的意思是朕不應該辦這個作坊,不能去投資賺錢,只要自己節儉就可以了?理財的方式是開源、節流,而朕只能取節流,而不能想著去開源?”對文人朱由校是尊重的,連後世被罵的不名一文的屠夫田爾耕他都能接受更別說全國書畫大家董其昌了,但真的搞不明白,這樣的文人是在救國還是在誤國,談什麼天下的銀子是有定數的,皇上賺的多了,下邊的百姓賺的就少了,這什麼狗屁邏輯?朱由校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東西,本來想什麼價值規律上給他談談,什麼叫做創造財富,什麼又叫做貨物流通等等,但一見對方已經是六七十的老人了,再則說,他也不想和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爭辯這些,有意義嗎?
“聖上,這樣做是與民爭利,臣認為不對。”鐵骨錚錚的文人形象出來了。
聽完這話朱由校是一陣的頭大,和這樣的酸儒談經濟價值那才是自找頭疼呢,這種理論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他們的原則就是皇上不能經商,否則皇商一定比官商要做的更大,那官不就麻煩了,所以慢慢的自己已經被這氛圍洗腦了,認為自己的說法是天經地義的,說話的時候也是‘浩然正氣、正氣凜然’的,和他們談論這個問題,那等於對牛彈琴了,顯得自己愚蠢。
“朕的對與錯朕也不想和卿爭論,朕問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此言何解。”為了不繼續頭疼,避開了這個話題。反正是文官打宦官在先,自己也是佔著理了,你管我買地建不建作坊,與你何干?就算老子想買地,你敢不賣嗎?你談破天去,這中國的地都是老子的,這在法理上是沒有人敢站出來不論的。
此語一出把董其昌的兒子聽的一愣,趕緊的給他老爹使眼色,這才是皇上擺明了以勢壓人呢!但那老夫子哪裡會在意這些,正給皇上做政治思想工作做到了勁頭上,怎麼會顧及其它呢?這不已經搖頭晃腦的解釋起來。
“此語出自《詩經》,意思是凡是天下的土地,沒有不是屬於帝王的,凡是在天下水土上生活的人,沒有不是帝王的臣民”董其昌侃侃而談,準確的說出了這話的出處、意思。
“那朕問你,你家的地是不是也屬於朕?”
“當然屬於,整個國家的地都屬於皇上所有。”
“那朕現在想收回了,怎麼就不可以了呢?”
“嗯?”真解釋著的董其昌一愣,怎麼突然就收回了呢?看他這個表情,旁邊的兒子是一陣的無奈,老頭子的心可夠大的,這會算是明白了。
“朕再問你,朕派出去的宦官算不算天使欽差?你無故打了朕的天使欽差,雖是無心之失,但到現在卻沒有見卿做出任何道歉的舉動,更沒有侮過的表現,是不是藐視皇權,對朕的大不敬?難道你有不臣之心,”搞這套,朱由校也會,不就是扣帽子嗎?朕不僅會,還會連環帽呢,要是再惹急了,搞不好學學祖宗朱八重睡了你這老東西新娶的小妾,給你扣個綠帽子呢。(朱元璋的一大性嗜好是“玩二茬”,以睡到對手的老婆為榮。傳說明成祖朱棣的生母是蒙古女人,也是因為朱元璋納元順帝的有孕后妃緣故。)
“臣不敢,”被問的一個大激愣,這什麼情況?怎麼打了個連少監都不是的宦官,還整出謀反的事來了,董其昌開始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來,皇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敢為什麼打朕的欽差!”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這話沒法答了,一解釋誤會,那邊肯定又是為什麼沒賠禮道歉之類的話出來了。
“事到如今,董愛卿,你是願打還是願罰?”
“請聖上示下。”兒子接過話來,雖然不禮貌,但老爹還在那邊石化呢,不接話怎麼辦?再安一個君前失儀的罪名,那才冤呢。
“願打的話,朕以毆打欽差大不敬的罪過和貴公子論道論道,願罰的話,請貴公子當面向被打的人賠禮道歉,無論怎麼說,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人,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是不對的,是沒有涵養的表現。並且賠償紋銀十兩jīng神損害賠償;地朕是收定了,錢還是市價的兩倍補償,或者換剛剛從王體乾那裡抄來的良田,相信他的地並不比你的地差。董愛卿,這樣處理你的面子裡子也都有了,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你選吧。”朱由校懶的和他羅嗦,根本就說不清,還鬧的自己一肚子的氣,不值啊。不過朱由校已經被董其昌敲響了jǐng鍾,文人的風骨有時候是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