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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靈氣截流了下來,重新化作一身真氣,受損的經脈也已經看不出裂痕了,若只是承受天地靈氣灌注大概還能用一次。
若有後遺症,也能等回去之後再治,遠勝過在這地方空等。他念頭已定,就向清宇真人說明了自己的打算,然後拖著師弟出門,隨意找了片空地祭起了界星儀。
他才要輸送入真氣,徐紹庭的雙掌便包住了界星儀和他的手:“你體內真氣尚未恢復,這次就讓我幫你一把,替你分擔靈氣沖刷的損傷。”
任卿本不捨得他也跟著受傷,可是徐紹庭雙手牢牢握著他的,堅定地道:“我看不到時,師兄自己來也就罷了,現在我既然在你身邊,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做這種損傷身體的事?”
他態度十分強硬,不等師兄再勸,就把一道真氣打入了界星儀中。他體內的真氣比任卿要豐沛,更是早已凝出神識、踏入道修門境,所以儘管這界星儀認了任卿為主,在他的神識驅動之下也已經開始吸收真氣,主動運轉起來。眼看著界星儀表面的色彩開始變化,任卿也沒法再強行把他推開,只得將自身真氣也輸送進去,依著自己的經驗,觀想進來前所在的那片空地。
可惜他師弟和他想的不一樣。任卿輸送真氣時花了多大心血觀想外面的世界,徐紹庭就費了多少心思要把這界星儀留在仙府中。這仙府中有數千裡土地,靈植、靈獸和丹藥、法寶都不缺,還有師父清宇真人隨時指點,修行起來比外頭還要方便。要是能在仙府裡修行個幾十年,他們穩穩當當就能破碎虛空,進入仙界。比起在都護府還要巡視秘境、處理公文,連雙修都要揹著人的日子,可要強上不知多少倍了。
他的主意打得是不錯,錯就錯在這心思沒跟旁人說過,故而連他師父清宇真人也沒理解他的真意,在兩人正較力的時候伸了把手,撥弄著仙府中的靈氣灌入界星儀中,準備幫著他們離開這妖物洞府。
界星儀上的星光閃耀到了極點,周圍的城池漸漸虛化,露出了真正的景色。只是出乎兩人意料,他們所見的既不是秘境入口,也不是那片仙府空間,而是一片幽深似星空的地方,而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就站著一名身著玄金相間袞冕的俊美中年人。
那人神色高華、氣度瀟灑,雙眼比閃動的星光還要明亮,下巴似乎是習慣性地微微抬起,垂目看著他們。徐紹庭眼中一暗,伸手便去劃開空間,那人卻忽然開了口,態度彬彬有禮,卻是讓人一看便知那是上位者對著位置比自己低的人才有的疏離客套:“抱歉,我知道兩位想用法器移動出去,可我已經用法力封鎖了空間,你們出不去了。”
徐紹庭倒退一步護住師兄,揚手在空中一劃,那名打扮猶如上古帝王的男子便掃了他一眼,屈指彈向空間入口,用一道黑光將其封死。封住之後又道:“你我之前也曾商議此事,我自問提出的條件足夠豐厚,也給你思考時間。可你答應我考慮之後便逃入洞府不說,現在又欲和人私逃,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任卿看了他輕描淡寫封住仙府入口的一幕,立刻抓著徐紹庭往身後一推,不卑不亢地問道:“在下是阿繼的師兄,守衛這片河洛秘境的都護府大都護,不知閣下把我們困在這裡所為何事?我手下可以調撥數百人,若是我能做到的事定會為閣下辦到,若是我也做不到,我師弟自然更無能為力,還望閣□諒。”
那人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一滯,忽地笑了起來:“好,原來你身上也有吾兒的氣息,方才你躲在他身後,我一時聞岔,以為是他身上的味道變濃了。你應當也見過吾兒,還是凡人的大官,果然比他更好用”
他看著任卿連連點頭,彷彿是十分滿意的模樣,也開始作自我介紹:“我名雲皇,本是華霄大世界龍族之主。不過在萬年前人族崛起,當時的人皇以無上偉力平定諸族,並借用了這座洞天,抽取整座洞天之力凝成界域,將我囚禁在其中,投入了虛空。幸而我當時還殘存一些力量,將這座洞天勾連到了這個小世界,還趁著洞天尚未完全封鎖住,將尚在卵中的後代投入到了這座世界裡。”
他的神色越發溫柔,滿是為人父親特有的慈愛與擔憂,任卿自己也幹過差不多的勾當,同理心頓時大盛,主動接話:“龍皇愛子之心真令人敬佩。這麼說來,你截住我們,就是想讓我們替你尋到令郎了?卻不知他外表有什麼特徵,或是龍族之間有什麼辨認身份的法子——畢竟萬年未曾見面,憑我們兩個凡人說話,他也未必肯相信。”
雲皇對他的態度比對徐紹庭還要溫和,聞言搖了搖頭:“龍族之間雖然有辨別身份的法子,卻都要靠血脈和魂魄吸引,不是人類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