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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雖平和,其中卻蘊含了極堅定的信念,是唯有歷經戰鬥洗禮之人才會有的,對於信仰的堅定。
陸長瑜臨行時,還留了一張名帖給任卿兄弟二人,叮囑他們等師父回來之後,三人一起到凌霄道院聽道。
他們的師父清宇真人如今只留下一縷執念溫養成通玄洞天中,哪還找得出來個築基修士給人,等陸長瑜離開後,兩人便在房裡佈下護陣防止人闖入,然後劃開空間,進入仙府中和清宇真人說起此事。
清宇真人畢竟曾是大派的長老真人,見多識廣,略想了想,便明白了他們來到此地的緣故:“兩界儀雖然能穿梭於不同空間,但其穿梭兩界時,也需要一個道標指引。約麼是上次那龍皇父子離開九州世界時用什麼手段強行將這兩個世界的道標牽引到了一起,所以你們過來時,也循著他留下的標記到了此地。”
徐紹庭入魔就是為了這龍,如今他們要回天宇大世界,又被他打亂道標,以致於流落華霄大世界,真是令人厭惡又躲不開的孽緣。
可是若沒有確定的道標指引,他們再用兩界儀將自己傳送出去,也不知要去到什麼樣的世界。反正那些妖物暫時也沒有攻入人修所居城市的可能,不如就暫時留下修行些日子,至少等築了基,最好是金丹有成,有能力應付危機再行離開。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留在此地,等著朝廷的人來安排他們了。
兩人乾脆叫客棧夥計幫他們尋了一處小院,就用仙府中的靈石賃下,獨門獨院地住了下來。那院子位置並不算好,是在城西凡人聚居處,沒有什麼靈氣,但好就好在周圍都是凡人,他們布好陣法後,就是進入洞天修行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前腳安頓好住處,後腳便有一名朱衣繡裳、頭挽高髻的女修士找到他們,亮出一面上刻雲頭的烏金牌,自稱是仙朝戶籍管理人員,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要求他們將容貌、姓名和一縷氣息錄入其中。登記下他們的身份後,那女修又冷冰冰地取出兩枚玉符,將玉簡裡的資訊複製進去,扔給二人:“你們兩人都是煉氣九層修為,依著仙朝保護低階人修的規定,明日起就可以在本城道修院修行。玉符中已有地址,你們拿著身份玉符即可過去。”
她雖然不苟言笑,卻願意指點後輩,臨行時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淡淡說了一句:“你們兩人雖是小世界來的,倒不像是單純以武入道,這樣也好。入學之後,你們可以先到藏書館借幾本關於本世界歷史和修道常識的書,以免被下界見識束縛,在不適合自己的路上走遠了,反倒離得長生更遠。”
兩人謝過女修指點,雙雙送她出門,目送她登上一輛雲車離開。這幾天連著見識了兩名修為既高,人又和氣的高階修士,他們對這座大世界的印象倒是越來越好,轉天便依著符中地址,到了那座凌霄道院。
那座道院就在仙城北部,離他們兩人租住的小院足有百里之遙,從門口看去尚不及太學院大,進了門卻也是別有洞天——這座道修院竟也是建在一個類似秘境的所在,只是比他們尋常見的要大不少,無論從哪邊看都看不到頭。
進門之後,便落在了幾名執劍修士結成的大陣當中。那些人修為莫測,氣息冰冷,不等他們反應過業,便伸手攝去了他們的玉符檢視,並用一件銅鏡似的法寶將兩人從頭照到底。
直到徹底照清楚了,為首的劍修才緩和臉色,向他們解釋道:“凌霄道院中低階修士甚多,最怕有妖修化作人身或是奪舍人修進來破壞,所以入校時查驗得嚴了些,要驗證氣息魂魄都是原身的才能放行。以後你們習慣了就好,不必害怕我們這些護校修士對你們不利。”
任卿連聲“不敢”,心裡倒覺著這檢查並不太可靠——他兩世為人,魂魄未必是此世這身體原裝的,而且身上還帶了個聖母系統,徐紹庭體內似乎也藏了仙府鑰匙,這銅鏡都照不出來,可見妖修若有這樣的本事,說不定也能混進來。
他又想起那個強大到世界都要排斥的黑龍雲皇,心中微覺擔憂。再下一刻,他的擔憂便化作現實,映入眼中——
從他們對面的小路上緩緩走來一個峨冠博帶,俊美儒雅的青年,正在和身旁同樣風姿出塵的修士說話。青年臉上還凝著意氣風發的笑容,卻在見到他和徐紹庭的那刻忽然張大了嘴、瞪圓了眼,直愣愣地盯著他們,伸手指著兩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怎麼是你們兩個?你,你們搶了我的榮陽城不說,我都到這世界來了,你們倆怎麼還追著我不放!”
他委屈得眉毛擰成了八字,指尖不知是氣還是嚇得直顫,滿身戒備地倒退了幾步,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