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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立刻盤膝打座,我教你靈元鎮魔功。什麼念頭都不要起,你現在只差一步就要入魔,到時候別說修成長生,光復我通玄道宗,就連你這條小命也要保不住了!”
“入魔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哪怕九州天道要對付他,我想法把他送到其他大世界也行吧?”任卿當然不願相信師弟不能擺脫魔念,可還是無法自控地擔心起他真的入魔該怎麼辦。
“入魔之後自然被天地排斥,哪怕是在能容得魔修存在的大世界,修為高了之後,天道也會降下比尋常仙人更重的劫數。我早知道這小子對你執念深重,本來你們兩個好好的,他的執念也不至於化魔,誰想到竟有這麼一天”清宇真人的臉色是從沒見過的嚴肅,直接用食指在徒兒額間一點,將這套功法直接打入他識海中。
等到徐紹庭的氣息平穩,身上黑氣的數量也不再變化,他才把任卿召到側殿中詢問兩人這些日子的經歷。任卿便些這些日子被龍皇佔了身軀,還險些被掃滅神魂奪舍的事都說了出來。
清宇真人沉著臉,狠狠罵了徐紹庭一頓不懂事,明知道自己氣運正在最低谷,還非要出去惹事生非。罵夠了之後,不免還要替不省事的徒弟想辦法:“靈元鎮魔功僅能鎮壓心魔,要完全化解還是要先解決他的執念問題。幸好你已經成了他的道侶,心魔可以在相處時慢慢化解,暫時出不了大亂子。但他過去氣運太強,總會引來些和氣運相當的奇遇,還能從中得利;現在氣運不足了,再引來那些事就不再算是奇遇,而可說是災劫了。要補上氣運的缺失,就只能靠後天積陰德了,你們倆找個安靜人少的地方多行善事,慢慢地再把氣運攢上來吧。”
“好,我以後還帶著他做善事,一定做得比以前還要多、還要好。”只要徐紹庭能回來,他願意修橋鋪路、施捨米糧。這回他不會再挑撿那些聖母值高的事來做,只要能幫助到別人,能讓徐紹庭的氣運和心性迴歸的,他都會做。
他立刻跑回徐紹庭身邊,從儲物玉佩裡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界星儀,當場就要藉著此物離開,去外面先累積些陰德彌補氣運。清宇真人的魂魄卻攔在他面前,嚴肅地說道:“你現在還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吧。他的心魔就是你,你守著我且怕他想不通,這麼一聲不吭就離開,等他醒過來肯定又要受刺激。”
倒也是這麼回事。
任卿關心則亂,腦子裡一片混沌,幾乎成了提線木偶,清宇真人說到要積功德就想衝出去,說要他陪徐紹庭,人就已經轉身往旁邊那間大殿走去。回去之後看到徐紹庭盤坐在大殿當中,身邊一片淡淡黑影的模樣,他就再也挪不動腿,直接坐倒在地,死死盯著他。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得極漫長,又似乎轉瞬即逝。任卿只覺著度日如年,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錯過師弟清醒過來的時刻。可在他一天天守在大殿裡熬日子的時候,外面的時間卻還在正常地流轉,雲皇佔了他身體,強行闖入天宇秘境,帶白明月離開的事也傳入了玉京。
白澄仔細看著手邊兩份奏表,眉宇間一片倦色,問下方站著的紅衣官員:“你說任卿六月十四日闖入皇陵,帶走了皇、庶人白明月和趙氏,可他六月十三又叫崔散騎上表奏明河洛秘境之事,這麼遠的兩處地方,怎麼可能一日之間往來?”
階下之人正是星宇秘境都護秦暢,這趟入京就是因為丟了欽犯來請罪的。他微低著頭,身子卻站得筆挺,臉上也沒有半絲退卻之意:“在星宇秘境裡打傷守衛,劫走兩名囚犯的肯定是任卿和他那個師弟。上次他們送罪人母子進入秘境時,臣清清楚楚地記下了他們的容貌,哪怕再過十年也不會忘記!陛下只覺著星宇秘境與長安間的距離遠,卻不知從他河洛秘境到長安也只花了一天功夫。”
白澄吃驚地問道:“這怎麼可能?哪怕是乘朕的白麟獸飛行,從河洛秘境到長安也得小半個月工夫,除非他已經修成了陸地神仙”
秦都護垂頭答道:“他的實力臣雖然看不出來,但似乎與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也差不多了。星宇秘境有仙帝當年留下的靈器守護,比其他秘境更難闖入,他卻抬腳就帶著那少年走進去了,我們的護衛當時就像被抽了魂一樣撲到地上,什麼也不能做。後來庶人白明月母子隨他師弟出來,他就用袖子那麼一揮,四人便化作一道清風消散在空中。”
“可他親手抓了皇兄進去,如今卻又親自救了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澄怎麼想也想不通,可秦暢入京時也派人找了河洛秘境守衛同來報信,而當日替任卿上表的崔濟也在玉京,三方對質之下,這事情越發顯得撲朔迷離了。
他們兩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