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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拼命搖著頭,吱吱亂叫:“別過去,亂,靈氣,進去難受。”
徐紹庭卻只問它:“那裡和這座水宮的靈脈連在一塊兒嗎?是不是和外頭荒原一樣,跟這座水宮分屬兩片地域?”
狐狸小圓眼眯起來,苦呵呵地一點頭,徐紹庭就把它塞回靈獸袋裡,大步走進了那條暗道。裡頭果然靈氣駁雜,稍一運靈氣就覺著經脈中萬針攢刺般疼痛,只能放下一切武道功法,單憑肉身的力量前進。
這條通道長得漫無邊際,盤旋屈曲,越到後頭越難走,簡直重走了趟青雲道的感覺。也虧得他從小就走山路,小十年下來也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和腳感,才能在這條黑暗寂靜的通道里堅持下去。直到他雙腿都已累得麻木了,這條通道才終於見了盡頭——
初初適應了通道外刺得人睜不開眼的光芒,他就看到一片灼熱逼人的火海,金紅色的岩漿滾滾流動,僅有幾座山頭立在火海之中,而在最高最陡峭的那座山峰頂上,正有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穿著翻領窄袖胡服,俊秀得不可思議的少年,在和一個渾身是火的怪物纏鬥。
那人的臉被火光映得發紅,眉眼修長、臉容精緻,便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貌的女子也無法相比。可他動手時神色威嚴冷酷,殺氣凜然,卻又沒有半分脂粉氣息。徐紹庭平生所見唯一一個比得上這少年風采的人物就是他師兄,但若真將這兩人相比較,又覺著像是將一塊雕琢精美的玉璧和一柄寒光閃閃的精鋼匕首放在一起,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峰頂上的少年便發現了他,低下頭叫道:“你是活人麼?若是聽得懂我的話就快上來,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這東西!”
這人說話倒真不客氣,不過他先來到這鬼地方,想來知道的東西比自己多些,也沒準會有他師兄的訊息?
不管有沒有訊息,他也養成了行俠仗義的習慣,路遇有人遭到危險就覺著不能不管,不管師兄就要對他失望似的。趁那少年和火人纏鬥時,徐紹庭便取出一盒任家小靈境裡取來的玄冰碎塊,揉身登上山峰,揮手對著火人撒出一片冰屑,而後取出洪水符,輕飄飄地拍到火人身上。
水能克火,三道滔天巨浪噴出來後,不只那火人被澆成了黑黢黢的石頭,就連底下的火海也澆滅了大片。峰頂上的少年一劍斬碎了那個結成石塊的火人,冷峭的雙眼掠過徐紹庭臉龐,竟微微回了絲暖意:“方才你救了我,等我出去之後自有回報。你是從哪兒走出來的,快帶我過去,這片陣法我始終找不到出口,再待些日子真要困死在裡頭了。”
他說話總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卻不惹人討厭,反而覺著理所當然——這樣的人材,理應站得比旁人高一些,驕傲一些,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徐紹庭也不計較他態度傲岸無禮,駐足山間,含笑問道:“我為閣下指路倒也無妨,只不過我是來尋人的,想請教閣下是從哪兒來,可知道怎麼才能到這片秘境裡最早開發的靈獸狩獵場?”
他的笑容十分溫暖,饒是白明月迫不及待地要離開這鬼地方,見他這樣大方含笑地問話,也沒像平常對別人一樣不客氣,而是平和地答道:“我來時也打算去那片狩獵場,可惜一進秘境就遇到了些事故,闖進另一片森林,後來輾轉到了這座房間裡,卻被陣法困住不得出去了。這房裡的陣法破了一層就會再變化一層,不能久留,你我還是先出去了再細談吧。”
“也罷。”徐紹庭親歷了一場戰鬥,並不懷疑他說的話有假,回身指向自己進來時的暗道:“我是從那裡進來的,出去之後便通往一座水宮,再出去就是一片草原,但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個秘境了。”
他回頭看向秘道時,赫然發現,剛剛被他推開的那扇門已經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片凹凸不平的山璧,和其他各處都看不出區別。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山下那片火海上已覆了一層水,不知水是從哪兒流出來的,但見水面不停上漲,直欲逼到他們棲身的這座山峰上。
徐紹庭臉色驟變,疾問道:“這是陣法?”
他也見過關山武學院的護山大陣,見過籠罩了整座太學院的幻陣,卻沒想到世上還能有這樣逼真,變化這樣迅速,破了一重眨眼又變化出另一重幻像的陣法。白明月看著出去的希望消失,身上冷意大盛,卻又不知為何無法對這個神色溫暖,出手便救了他的人發作,只冷淡地說了句:“這地方就是這樣,陣法發動後,大概還會有個水凝成的妖靈出來,要斬殺了它才會啟動下一重幻陣。”
只是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這幻陣才能完全消失,讓他們兩人離開此地。
他不知不覺已經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