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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肯定都有懺悔的一天,以後你們就能互相諒解、互相關愛,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了!”
任卿狠狠咬著牙關,給了他兩個字作評價:“呵呵。”
徐紹庭乘鶴飛回山上時,恰好看到姬叔衍半扶半抱著他師兄,低著頭湊到他面前的模樣,一股無明火頓時從胸膛燒起,燒得眼前一片通紅。他從鶴身上站起來,抽出和師兄成對的星隕鐵長劍橫空劈下,一道銳利無匹的劍氣便從空中壓向,削向姬叔衍的肩頭。
一劍劈下,他也不在空中停留,御鶴貼著地面飛過去,又是一劍斬上姬叔衍的手臂,左手輕舒,把師兄拉進懷中,同坐在鶴身上。此時他才看出任卿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抖,像是氣弱得說不出話的模樣,一下子就沒心思再管姬叔衍幹什麼,駕鶴轉身便往外飛。
姬叔衍在後頭看著他們兩人離開,腦中才漸漸有了思考能力,自言自語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剛才他怎麼就無緣無故捱了兩劍,還有他為何覺著新入學的這位任師弟特別可親可信似的?
——好像他就是這麼個溫柔體貼值得信賴的人吧。
他想不明白的也就不再多想,接著攀爬巍峨陡峭的成均峰。而靈鶴背上的任卿也在此時結束了和引導者不甚愉快的交流,看了眼緊抱自己的師弟和身週一望無盡的碧空,問道:“你回來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不是正和姬師兄切磋武藝麼,應當先和他道別再離開”
徐紹庭緊抱著他,冷冷說道:“他打傷了你,不要他的命已是厚道,還有什麼可道別的。師兄你受了傷不要輕動,我這就帶你去醫館治療。”
這誤會鬧的任卿連忙掙扎起來,解釋道:“不是姬師兄傷我,是我自己忽然頭痛發作,險些從崖上掉下去,姬師兄只是拉我一把而已。我沒什麼大事,咱們先回成均峰去,跟師兄解開這誤會。”
師兄誤會,師弟難道就不會誤會嗎?徐紹庭深深凝視著任卿,一腔感情幾乎控制不住要流溢位來。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上了任卿的臉龐,心中竟有股篤定的感覺,彷彿能肯定師兄不會責怪他的放肆,指尖遊移到他下頜處,挑起他的臉龐說道:“師兄,我剛才很生氣,氣你不知道照顧自己,還讓姬叔衍”
碰了你。
他沒來得及說出這話,太學大門就已經到了,靈鶴長唳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低飛貼地,將兩人馱到長安城中。繁雜擾攘的聲音打斷了包圍著他們的孤獨曖昧氣氛,徐紹庭一口氣洩掉,再也沒勇氣像之前那樣逼問師兄,默默地放開手扶他坐起來。
任卿也被徐紹庭剛才展現出的氣勢壓得失神了一下,心情極為複雜地想道:難不成以後他聽話懂事溫柔可愛的師弟也可造反,管起他這個師兄來了?
可師弟及時恢復了正常,街頭又有一片極具衝擊性的畫面闖入他眼中,使他顧不上追究徐紹庭之前的變化——保和堂門口擺了半條街的義診攤子,周圍樹上高掛綵帶條幅,寫著“太學院生任君義助保和堂免費施診”。
他算是知道譽滿長安、聖母等級升到三級是怎麼來的了。徐紹庭這孩子天生就是來坑他的,哪怕跟著他學好了,命數里的東西也是沒法改了!
第37章
半條朱雀大街上都搭著免費看診的攤子;兩人往保和堂方向走去;路上的醫者與病人都認得徐紹庭;見面之後紛紛起身見禮。醫師們的禮數還好些;那些病人們看到他時所行的禮就要重了許多;其中還有幾個是任卿帶著大夫上門看過的;遠遠地便衝著他們長揖到地,起身之後還要和別人宣揚他們施醫贈藥的功德。
從這種小事便可看出來;徐紹庭做事十分有心思,真正是為了讓百姓受益,而不是像他那樣功利心強,單純為了積攢聖母點做善事。將來他若能掌管一城之地;或者成為輔政重臣,自然也會像今天一樣善待百姓,何愁天下不清平?
想想這個師弟的好處,他就不再計較徐紹庭把自己的名字揚得遍長安都知道,以致聖母光環又升了一級的事了。反正這一級只是讓他外表看起來仁善寬厚,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坑人,說不定能把升級後必定會帶來的麻煩變成這樣,還是徐紹庭此舉替他積了些陰德的緣故呢。
他自我安慰了好一陣,才把心態調整得平和了,拉著師弟往保和堂走去。
二人一頭走一頭和人見禮,短短一段路竟花了半炷香工夫。而在他們背後小巷中不知何時轉出來一個高挑俊美、五官頗為端正大氣,氣質卻似有些陰柔的錦衣男子,雙手攏在袖中,微微抬著下巴,瞄著他們的背影道:“長安城也是天子腳下,遍地都是權貴和武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