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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只要小心點別被光芒照到,或是照到時試著以手接住,這鏡子到了他手裡,白明月也就無所倚仗了
他體內真氣暗蓄,不動聲色地答道:“那是他所得的,我要來做什麼。師弟能有仙緣,我做師兄的與有榮焉,衛王若也能只專心修行,便是再有千百件仙器,天下人也只會為你高興。”
白明月冷笑道:“只有我當了皇帝,天下人才會以我之喜為喜,以我之憂為憂。本來我這一搏已經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殺了羊氏和白澄之後就能順利坐上江山,可偏偏是你”
他越說越是悲悽,鏡面上寶光迸出,胡亂射向下方的大臣和羽林衛,逼得眾人就地亂滾,全無儀態。大殿中慘呼聲不絕,腳步也極為雜亂,唯有白明月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響在任卿耳中:“你上輩子不肯與我共成大事,逼得我離京飄泊也就算了,這輩子又破壞了我佈下的大好局面。你到底是從哪得到的訊息,為什麼會過來阻止我?”
任卿答道:“衛王不是也知道陛下何時駕崩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
先知道了莊帝駕崩的時間,再設這局就容易多了,特別是任卿並非做夢而是親身經歷了莊帝駕崩一幕,當時作為中書舍人且是忙碌了許久,記憶自然更加清晰準確。
“那只是個夢而已,你怎麼能信!”白明月悲憤地打斷他,身子一轉,用力將任卿的臉按進自己懷裡,右手鏡面上光華綻放,將大殿牆壁打破,露出外頭森嚴整齊的羽林衛,和剛剛進入大門的鑾駕。
白澄從輦上下來,震驚地看著滿地血腥,慘呼一聲:“父皇!母后!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賓客夏景最早受了傷,也是最早撤出大殿的一個,見他下來忙攔在面前嘶聲喊道:“衛王造反,正用靈器殺害大臣和羽林衛,眾人速速護住聖駕!”等白澄被圍在重重人牆之後才有閒暇稟報:“衛王在乾清宮設下伏兵,已殺了皇后娘娘,幸而侍讀任卿看破他的陰謀,請阮大人率羽林衛過來剿賊,將他困在乾清宮裡。只是他手中有仙人靈器,我等未帶武器,一時阻攔不住。”
白澄眼中頓時湧出大顆淚滴,不可置信的問道:“衛王謀反?不可能,阿姐明明說了要我當明君,他願意為我戍守四方,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丞相傅鹹忙攔住他這一場哭:“衛王身懷靈器,不是羽林衛可阻攔地,請陛下開恩,許我等取回儲物玉佩,再開武備庫擇取靈器,臣等願為陛下捉拿逆賊,以告慰皇后在天之靈。”
白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又加了一句:“別傷儘量留他性命。”
傅丞相辦事效率高,得了口諭之後便直接解了駕車的白麟獸,帶了內侍總管秦安和幾名力士,乘妖獸直奔武庫。留在原地的一眾君臣則透過殿前大洞,看著白明月與任卿在棺前糾纏。
衛王痴心不改。
任卿這是大義滅“妻”啊!
衛王都謀反了還沒忘了要嫁人嗎?
衛王謀反其實就因為變了男人不能嫁進任家了吧?
各種念頭在群臣心中一閃而過,可惜眼前屍山血海地橫著,誰對著這場景也不敢多思。白明月此時卻架著任卿出來,兩人手掌交握,誰也不敢甩開誰,唯有那枚銅鏡隨著白明月的念頭浮在空中,仍舊閃著令人膽寒的流光。
白澄眼淚汪汪地問道:“皇兄奈何為此不義之舉?母后當年待你不薄”
白明月冷笑道:“待我不薄?的確是待我不薄,你母后當年為了殺我不惜將死士弄進玉京城做內侍宮女,又派人在秘境設伏,要將我與侍衛們一網打盡我的傻弟弟,天底下相信我能和羊氏母慈子孝的只有你和父皇了。唯一的區別是父皇故作不知粉飾太平,你卻真是被人保護得太好,什麼都看不到。”
“母后要殺你,為什麼?”白澄是真心驚訝,想問清此事,門下侍中嚴濤卻清咳一聲,喝道:“衛王縱與皇后有隙,也該上表請聖上處置,以子弒母已經是大不孝,何況逼宮謀反。你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該在乾清宮設下兵甲,還打傷太子賓客等大臣,威脅聖上!”
白明月傲然抑頭,長嘯一聲,那面鏡子忽然轉向天空,照出一道極明亮的斑斕彩光。
眾人大驚之下連忙放出罡氣護身,並護著新帝后退避險。羽林衛已張弓搭箭準備射向白明月,又礙著他懷裡還抱著個任卿,兩人雙手交握、以身相偎,一副分也分不開的模樣,射得這個就要傷了那個,難免都有些投鼠忌器。
白明月冷冷掃了眾臣與將士一眼。他現在已經沒了剛剛被任卿揭露身份時的痛苦,異常冷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