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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蠢弟弟嗎?我有哪裡比不上他,你喜歡男子,我回來便換成了男子的身份,你為什麼見了他之後,就對我變心了?”
任卿手中的長劍毫不遲疑地伸到空中,喝令眾人:“都繳劍住手,不然我殺了衛王!”
殿中甲士中有不少惶惶然看向白明月的,他卻一揮手:“你能殺我嗎?捨得殺我嗎?你這些年對我一直不假辭色,可我也知道,你心裡是真的喜歡我,不然不會一再從羊氏手下救下我。而且你今天只是獨自過來,你我之間還有轉寰餘地。”
任卿倒退一步,右手輕劃,一道劍氣就照著白明月執劍的右臂砍了下去。
那張充滿自信的妖異臉龐突然僵硬,露出被人打了一拳般錯愕的神情,揮劍接住了那道劍氣,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對我揮劍?上次皇后派人行刺我時你明明就在旁邊,還救了我和一行侍衛,現在卻為了她向我揮劍?”
任卿默默看了皇后的屍身一眼,一語不發地攔住白明月。宮門外湧來的羽林衛越來越多,整片外大殿已成了血海,唯有當中這兩個人一個周身縞素,一個高冠緋衣,正在殿中唯一不曾染血的地方僵持。
“你能出來,就說明我派到東宮的人失敗了。”良久,白明月才啞著嗓子開了口:“不過白澄登基又有什麼用?他的武修資質還不及父皇,命好了能活一百二十年,若連武士境界也突破不了,幾十年後朝中還不是要動盪一回?”
“何況,”他輕蔑地笑了一聲:“父皇壽元將近才有了兒子,他到了這個年紀還能不能生,也未可知呢。”
任卿仍然沉默不語。他上輩子再往後只活了十幾年就見末帝生了一對兒女,至少比白明月和徐紹庭這對能生。不過那些已是隔世之事,無謂再提,他只是沉默地舉劍劈向白明月,一招一式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抵擋,拖著時間,直至羽林衛的聲音徹底佔據上風,將這座大殿團團圍住。
任卿的劍法需要放出劍氣才能傷人,所以需要的空間極大,在這片逼仄殿中又要防止傷了周圍將士和先帝梓宮,只好棄劍用拳。白明月則毫無顧忌,長鞭舞得風雨不透,又靈活如卻蛇,任卿既然握不住,便無法藉著聖母光環壓制住這反賊,可對方的鞭子卻是一時繞到他腰間、一時挑開他發冠,弄得好好的大臣衣袍不整,若遇見御史在此,難免要得一個失儀的罪名。
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猶如靈貓戲鼠,鐵甲軍與羽林衛之間的勝負卻漸漸偏向後者,大殿外已埋伏下了數百羽林,手執強弓硬弩瞄準殿內,只等著將軍下令便要萬箭齊發。
一聲呼哨遠遠響起,長箭如羽般射向內殿,毫不留情地指向白明月甚至任卿。白明月俊美的臉上一片肅殺之色,冷然問道:“值得麼?你竟恨我恨到要讓這群人將你我一同殺死在這兒?”
他一拍腰間玉佩,取出一面顏色烏沉沉的銅鏡,反過來往外一照,鏡面上便流轉出一片光華,照到哪一處便將那裡射來的飛箭化成粉末。任卿小心地避著鏡身上的光芒,終於結束了長久的沉默:“箭不要停!無論出了什麼事,都有我負責!”
白明月臉色驟變,喝問道:“你不想活了?”
殿前射來的飛箭如雨,上面還附著真氣,一個失手便要被長箭所傷。但夾雜在萬千破風聲中的,卻似還隱隱有一絲細細樂音,正是最中合平正的黃中大呂之音。
外頭的箭雨漸漸停了下來,任卿嘴角微揚,笑容淡淡:“我並不是來抓捕衛王的,更不是帶羽林衛來殺人的。我只是想拖你一段時間而已——”
他轉過頭看著殿外青天,道:“陛下的駕崩的訊息已經傳遍玉京,現在應已傳到長安了,而太子現在正在行登基大禮。”他的眼中綻出從未在白明月面前流露過的光彩,笑容越發誠懇:“新皇已然登基了。”
“你你!”白明月驚怒交加,心底已是一片冰冷:“你為了白澄,竟然做到這一步。為什麼,我這輩子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這樣算計我?”
任卿幽幽嘆道:“殿下只當是前世曾當胸捅了我一刀,這麼想想也許就不這麼難受了。”
“當胸捅了你”白明月臉色如雪,甚至有幾分受驚了的模樣:“你難道也知道了那個我在秘境中看到的那個”
那幾段夢境他果然都知道了,難怪進入秘境之前還捨身救我,回來之後就改投向了白澄。他痛苦地看著任卿,試圖辯解:“可那不是我,不是真的我,我沒幹過那一切都是虛假的,你怎麼能當真!”
“我親眼所見,也是虛假麼?你和徐紹庭氣運相連,稟天命而生”
“那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