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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我就不聽了。”
他轉身就要走,盧笙和崔濟卻忽然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涕淚橫流,激動地搖頭說道:“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啊”
他們兩人哭成一團,互相抱著慢慢滑坐到地面上,不停說著“你聽我說”,卻是除了這兩句什麼都沒說。任卿這回也走不動了,他腦海中又響起了那聲許久沒聽到也沒想念過的平板聲音:“恭喜您,啟用腦殘光環‘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被本光環影響者會拼命試圖解釋,但不能說出想解釋的內容。使用本光環只需扣除三十點聖母值,希望您有一個愉快的使用經歷。”
這也算腦殘光環?這東西有什麼用,連拷問囚犯時都用不上啊。
不過看到這兩個人痛哭流涕的樣子的確是略爽,扣的聖母點數也不多,下次再有人勸他跟白明月怎麼怎麼樣,就再用一回試試。趁著沒人阻擾,任卿轉身便出了房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座南風酒樓。
腦海中傳來引導者微弱的聲音:“我都給你開了新的腦殘光環,你居然也不說叫我一聲,我都多久沒出來了?好好一個人都快被你憋死了。我說你為什麼不同意他們的要求?求求你快明白自己是炮灰攻不是炮灰受,你是白明月的攻略物件,別再走徐紹庭線了成不?”
什麼攻略物件,什麼線,這個引導者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沒有一句正常的東西。任卿冷笑一聲,低聲說了句“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那個引導者果然噎住了,雖然沒哭出來,卻也“你你你”了半天,腦羞成怒地說道:“簡直是不識好人心,我不管你了!”
引導者不廢話他就謝天謝地了。他當然知道白徐兩人才是一對,皇帝皇后,豈不是天下皆知的關係?何況他應該不是斷袖,那天的夢只是個意外而已,今天看到那些少年時,他是沒有半分感覺的。
就是徐紹庭也打扮成那樣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
“師兄!”一聲低沉嘶啞,有氣無力的呼喚聲傳入任卿耳中,頓時打斷了他的思緒。那個打扮成什麼樣他也不會動心的師弟就帶著一身傷痕血跡闖進了他視線中,唯有一雙眼仍舊明亮如星子,緊緊盯著他:“師兄,我被人偷襲,還以為要看不見你了”
那雙眼中的光茫漸漸暗淡,整個人晃了晃,就往前倒去。那張俊朗靈動的臉龐差一點就拍到塵土裡,最後卻穩穩停在了一副並不算寬厚,卻似能容納一切的溫暖胸懷中。
第47章
徐紹庭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天地轉換。幸而躺的地方還是他認識的藥鋪廂房;陪在身邊的也是他心心念念想見的師兄。任卿神色略有些緊張、疏離;不像從前兩人住在一起時那樣親暱;可看向他傷處的眼神分明還是充滿關懷,見他睜開眼要坐起來;立刻就要伸手扶他。
這就夠了。不枉了他仙府之外一頭扎進都護府將士的包圍圈裡;受傷後又搶了都護蘇厥的啼雲獸千里迢迢趕回京城;養出了這副憔悴神色和滿身還未結痂的傷口。果然師兄看到他的傷口就什麼都只顧上關心他,不在意前些日子夢裡相冒犯的事了。
不過那到底僅僅是不在意,還是其實也有幾分願意接受他呢?徐紹庭狠狠咬著牙,忍得臉都扭曲了;才不至於在任卿面前笑聲來。
他緊緊咬著下唇;臉色扭曲得古怪。任卿只當他還有什麼內傷發作;忙去櫃上取了枚蘊元丹,喂著他吃了下去,坐在床頭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
徐紹庭連忙正了正神色,爬起身來要跟師兄謝罪。任卿一隻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皺著眉說道:“你要跪也等好了再跪,回到家裡任你跪多久我都不管,現在只說是誰傷了你,怎麼傷的,那些人現在還綴著你沒有。”
徐紹庭老老實實地躺回被窩裡,沉思了一會兒,才迷惘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叫人盯上的。那天我本來是跟著崔老師去尋師兄,結果進了秘境就被關在了一片荒原裡,怎麼轉也轉不出來。我放出鑑狐找了幾天,才找到一座水宮,進去之後誤打誤撞倒是得到了一份仙人傳承,所以在裡頭停留了幾個月才出來。可出了秘境不遠,就有許多人衝上來圍殺我,我拼命逃出來,卻被他們遠遠地綴上,直到隴西境內才得甩脫。”
這話說得有七分真三分假。真的是,他的確被蘇厥的人上天入地地追殺了幾百裡,假的卻是——他早知道殺他的是誰的人,也不是被別人綴上,而是為了要這一身風霜和傷痕,特地在路上留下形跡給人追蹤。直到快進入隴西地界,怕動靜大了引來舅父關注,才出手將那些追兵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