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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個召到堂上,讓眾弟子暫停習武,過來見過真傳師兄:“從今後卿兒便與行簡一般,代為師傳道授業,汝等需當尊重,不可因其年小而有所輕慢。阿繼雖則年幼,卻也有了洗髓初階的修為,以後跟著眾弟子一起習武。”
兩人一同應喏,該起身時任卿卻不起,而是拱手問鄭衛:“弟子教導師弟的手法與師父和方師弟都有所不同,師父是要弟子依著自己的方式教導,還是蕭規曹隨?”
鄭衛瀟灑地笑道:“只要教得好,管你用什麼手法呢?師父不是那等迂腐的人,既然放手讓你做,就不會再掣肘。”
任卿恭身再拜,朗聲答道:“既然如此,弟子便先開‘德行’一科,為各位師弟試講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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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羅嚴才在侍衛的半推半扶之下,頭一次登上了武學院前的廣場。廣場側面立著一面玉馨和一張皮鼓,凡是登上山來的人都可敲響玉磬,自會有人來接引他們到院側知士殿登記。
然而羅嚴一行在守柱僕人引導下敲響玉磬後,見到的卻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追隨的大宗師鄭衛或是武學院實際上的山長方行簡,而是白天那對堵住他的路,害得他幾名侍衛掉進山谷的男孩。
那個年紀大些的男孩就站在眾人面前,沒了爬山時的汗水和紅暈,唯有那副目中無人的神情還和早上一模一樣,冷冷清清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對無辜孩童動手,心性不佳,不可能進入武學院。”
話音未落,那少年就抽出劍來,化作一道流雲捲上他腰身,猝不及防地將他們一行拍落山崖。
第21章
人與人之間總會有親厚疏遠之分,徐紹庭是親師弟,關山武學院那些,就只好算後孃養的了。給這些師弟講課時,任卿便不像對徐紹庭那樣盡心,四書五經步步吃透,而是從武道入手,只講一本《道德經河上公章句》。
所謂以武入道,其中這個“武”字只是手段,追求的根本卻是長生之道。闡釋大道的文字當中,還有什麼比老子五千言更直指根源,震聾發聵的?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通玄,深不可識。”
古代的得道之士能通達玄妙之境,精神與天地相合,道德深遠,渾然獨立於世外,不是凡塵中人可以揣度的。而這種境界豈不就是武道中人所追求的“陸地神仙”乃至“破碎虛空”境界?先從道德經中體會到玄微幽遠、與天地相合的境界,心境眼界廣闊了,習武時不拘泥於一招一式或是體內那一點點靈氣增減,反而更容易提升武道境界。
讀書的好處他拿徐紹庭試驗過,縱然別人用著不那麼有效,但唸書時能沉下浮躁的激進之心。念頭通達,武道之路自然不會狹窄,就算一時半刻見不到什麼進展,至少和人比試動手時,心靜一分就更有機會看破對方招式,找到取勝的時機。
然而時俗重武薄文,剛開這門課時,師弟們也根本不願意來學,都是礙於院規不得不進課堂。唸書時也都是歪斜坐著,唯有徐紹庭在第一排坐得筆直,硬生生顯出比那些七尺男兒還高了半頭。任卿每個問題他都搶著答,還答得自出機杼,總能挑出那麼一兩點閃光處。
親師弟就是比後的強,任卿對他的滿意不是一點半點,留作業時也比旁人多了兩篇。寫過幾回作業,經過一兩次堂考後,原本嫉妒他身為真傳弟子、才八歲就晉入洗髓初境的師弟們,看他的眼光都帶了幾分微妙的同情。下課之後便有幾名師弟偷偷接近他,同情地問他:每天被迫和任卿呆在一塊兒,是不是壓力非常大,日子過得特別苦?
學習楷模徐紹庭表示,完全沒那回事:“師兄人可好了,讀書是美事,哪裡苦呢?”
紅袖添香的幸福汝等不學無術之輩哪兒有機會理解?
他灑然一笑,神光清正朗闊,隱隱已經有了幾分讓人折腰的王者風采,主動介紹自己的學習經驗:“當初師兄教我《大學》,我就在抄書時打通了氣海關竅,正式邁入武道。後來守孝三年讀完了四書五經,自自然然地就突破到洗髓境了。”
真有那麼管用?以前從沒聽說過讀書能突破武學境界的,該不會是這對真傳師兄資質太好了,隨隨便便就能晉升,跟他們這些凡俗之輩不一樣吧?
可是萬一能管用呢?他們卡在煉骨或是洗髓境界的時間已經太長了
在任卿的浮伽木'手'劍'板'管束,和徐紹庭三五年間連續突破洗髓中、上境的成就鼓勵下,關山武學院的風氣也大為變化,恢復了幾分還是書院時,滿院莘莘學子手不釋卷的模樣。後來幾年間,除了徐紹庭外還有兩三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