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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懋感覺讓阿霧伺候他洗澡,已經完全不是在逗弄她了,反而是在折磨自己,他剛想說,好了,就見阿霧在洗淨他的兩腿後,眼睛定在了正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祈王殿下也不太瞭解阿霧,從前的康寧郡主,如今的榮府小六,也都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阿霧心裡頭煩躁得不得了,儘管楚懋的肩膀沒洗,可那是因為受著傷。她將他全身都清洗趕緊了,唯獨一處未淨,這無疑是對阿霧脆弱又嬌嫩的神經的極大挑戰。
阿霧的手死死握緊,她控制不住心裡的煩躁,她必須得把他洗得乾乾淨淨才行,何況今晚他們很有可能會同床共枕,阿霧心想,骯髒真是絕不可饒恕的。
因而王妃阿霧,在祈王楚懋的預料之外,猛地朝水裡探下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祈王殿下的腿根兩側都大力地搓洗了一下,甚至還嫌棄那物礙事地將它撥到了一邊。
這一次,完美之癖全勝恐懼之症,當真可謂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唔。”祈王殿下今生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叫人聽了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呢喃。
“好了,殿下。”可惜遇上了阿霧這段完全不解風情為何物的木頭。
“你進去吧。”楚懋開恩地道。
若是這話實在半個時辰前說的,那麼阿霧會感激涕零,但是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什麼都放開了,以至於阿霧突然靈光一閃,醍醐灌頂般地想到,楚懋之所以這樣逼迫她,或者用逗弄好一點兒,完全是看準了她在意,她計較,她懦弱,就如同阿霧逗弄其他的小東西一般,你越是在意,她就越是高興,帶著一絲惡意的高興。
所以阿霧決心絕地反擊,學著祈王殿下悠緩的聲音道,甚至還惡意地新增了一絲女子特有的嗔嗲“我伺候殿下穿衣裳。”
真真是要人命了。
阿霧站得腳都發軟了,“殿下還不起身嗎,水都涼了,要不要再加些熱水?”
“不用。”涼水正好。
半個時辰後,阿霧才和險些泡得脫水的祈王殿下一起坐在了飯桌旁,野菜、湯餅和叫不出名字來的亂七八糟的湯。
祈王殿下優雅地私下一塊湯餅泡在亂七八糟的湯裡,大口而優雅地吃了起來,阿霧一筷子都沒動,在馬車上時她就受夠了湯餅,看見就想吐,比當初看見那什麼都還想吐。只是對於楚懋會這樣不講究不挑剔,阿霧還是有些驚奇的,她本以為楚懋身為統帥,吃食上就算不精緻也不該如此簡陋。
晚飯後,楚懋去大帳處理軍務,阿霧則叫冰霜把換洗的衣服拿去清洗,可憐堂堂江湖高手如今居然淪為了漿洗女,且還不見有絲毫怨懟。
臨睡前,楚懋進來,後頭跟著賀水端了一碗肉糜,阿霧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懋,“殿下要用嗎?”
“你吃吧。”楚懋盯著床對面的輿圖認真看了起來。
次日阿霧醒來時,楚懋已經不見蹤影,她問賀水,賀水道:“王爺擒金國爾汗去了。”
“他的傷還沒好。”阿霧有些氣急地道。
賀水低著頭不說話。
“這是第幾回了?”阿霧望著轅門外的青山,沒頭沒腦問道。
“第八回。”賀水居然聽懂了。
阿霧返回營帳,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生怕楚懋有個閃失,萬一傷勢又加重可怎生是好。整日裡阿霧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那就是以手支頤,靠坐在桌畔,直到外頭傳來歡呼聲。
阿霧飛快地撩開門簾往外跑去,只見遠處一對人馬徐徐而來,及近時,但見楚懋一身輕甲坐於馬上,彷彿遊春的公子哥兒般,如果馬屁股後沒有以繩繫著一個韃靼人的話,就更像了。
楚懋一行回了大帳,他騎馬經過阿霧時,眼睛都沒斜一下,這叫阿霧多少覺得有點兒被輕忽。賀水這時候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的興奮,阿霧叫住他問:“殿下後頭拴著的那人是金國爾汗?”
賀水點了點頭,興奮地道:“王爺真是智勇天授,他說金國爾汗在後頭的泥巴山,果然就在,金國爾汗膽大包天,還想偷襲咱們,結果叫王爺一眼就看穿了,聽說王爺一箭射在金國爾汗的盔帽上,他當時就跪地投降了。”
“王爺一箭射在金國爾汗的盔帽上?”阿霧重複道。
賀水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不過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話有什麼後果,祈王殿下逗弄阿霧的那難以啟齒的把戲,哪裡能說給下屬聽。
“對,王爺的箭法百里穿楊,西北軍和西南軍裡哪些刺頭不服,最後被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