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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醉著呢。”楚懋道。
阿霧蹙了蹙眉,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自然是一直醉著的,阿霧正想著,眉間已經多了兩指,替她輕輕揉著眉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這輩子恐怕都行不了了。”楚懋感嘆道。
阿霧的臉一紅,心頭如小鹿亂撞,她忍著羞澀拿眼去看楚懋,卻見他目光痴痴,毫無平日的清醒,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阿霧此刻的心情是恨不能一鞭子抽在楚懋的身上。
阿霧踢了踢楚懋,“不喝醒酒湯就算了,臭死了,去洗澡吧。”阿霧扇了扇鼻子。
楚懋果真乖乖地出去了,再回來時,笑著道:“你怎麼還沒睡?”
阿霧再看楚懋,見他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問道:“殿下就醒了?”
楚懋點了點頭,在阿霧身邊和衣躺下,阿霧側頭看著他,又問了一句,“殿下真醒了?”
楚懋好笑地點了點阿霧的額頭道:“洗了澡好多了。”
“你不是說一輩子也”阿霧不死心地開口問,可話到一半,又覺得出不了口,且看楚懋的樣子,就像什麼也沒說過似的,當然他也根本就沒說什麼。
阿霧側回身子躺下。
“一輩子什麼?”楚懋問,“怎麼話不說完?”
“我睡著了。”阿霧賭氣道,翻過身不理會楚懋,身後的人也彷彿疲憊極了,居然沒有上前來哄一鬨,再問一問。一口氣憋在阿霧的心上,鬧了大半個晚上才睡著,而背後的人卻氣息綿長,睡得是極端的香甜,還不時用腦袋蹭她的頸窩,發出滿足的喟嘆。
其後的兩日楚懋都忙得很,忙著整兵收隊,忙著同金國爾汗談判,忙著會見地方官員,忙著
總之阿霧已經一天一夜沒見著人了,所以她決心出去走走。阿霧素來不喜歡男人的味兒,更何況是軍營這樣男人臭味兒熏天的地方,阿霧一般總是待在營帳裡,因此這會兒能掀開簾子,忍受那些人飢渴的眼神,實乃不易。
阿霧剛走出帳子,就聽見另一頭隱約有喝彩聲,“賀春,怎麼這麼鬧?”
賀春果真從看不見的地方走了出來笑道:“殿下在和金國爾汗摔跤。”
“摔跤?”阿霧有些不確定自己聽錯沒,可看賀春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沒聽錯的,阿霧當然知道摔跤是什麼,只是無法相信楚懋摔跤的樣子——粗鄙?
“去看看。”阿霧道。
賀春立即為阿霧清出了一條道路,讓她能站在最前面觀看祈王殿下和金國爾汗的摔跤比賽,周遭更是保持了三人寬的空距,極大地顯示了她這個內寵不凡的地位。
楚懋和金國爾汗都赤著上身,下頭穿著束腳褲,牛皮靴。不過比起一身毛髮,腰粗臂圓的金國爾汗來說,阿霧以為楚懋真是好看得沒邊兒了。
摔跤的動作野蠻而原始,金國爾汗就像蠻牛一樣衝過來,楚懋一個側身,將他的頭一抱,就翻了個摔在了地上。場外響起喝彩聲,連阿霧都握了握拳頭。
阿霧只覺得陽光下的楚懋渾身充滿著原始的力量,說不來好看不好看,可是實在是精彩。汗滴順著他的背脊往下流,在銅釉色的肌膚上,映著太陽光,阿霧忽然覺得有些口乾。
又是一陣喝彩聲,阿霧這會兒連金國爾汗的一身毛都看著順眼了,草原的清香,湛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男人的力量,精悍的壯美,真摯的喝彩,到最後連阿霧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楚懋將金國爾汗按在地上,回頭朝阿霧一笑,汗珠順著他甩過來的頭髮,飛灑出來,阿霧第一次忽略了汗臭味兒,而體會出汗水的美來。
到晚上,阿霧問楚懋道:“殿下原來還會摔跤?”
楚懋笑了笑,眼神裡卻添了絲陰沉,像是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阿霧再不敢問,不用猜都知道祈王殿下當初在禁宮裡頭的日子絕不好過,那是阿霧無法想象的日子,她也不敢去想。
“殿下和金國爾汗談得怎麼樣了?”阿霧岔開話題問。
“我放金國爾汗回去,韃靼每歲向大夏進貢五千匹戰馬。邊境上,我同劉厚芳談了,讓他私下操作韃靼和我大夏邊境的互市,默許胡漢通婚,一切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先試試。”楚懋簡短地道。
可惜一切只能偷偷摸摸進行,還要受制於洛北巡撫劉厚芳,而韃靼還要歲貢,阿霧實在懷疑這樣的和平能維持多久,“金國爾汗有什麼要求?”
楚懋認真地看了阿霧一眼,彷彿在為她的敏銳吃驚,“金國爾汗要求我必須在三年內稱帝。”
阿霧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