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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蓉夢道。
郝嬤嬤倒有些吃驚,她還以為阿霧會給元蓉夢挪個地方住,既隔開了她,也隔開元蓉夢和祈王殿下。沒成想,阿霧這位祈王妃倒是大方得緊。
“夢姐兒你先回紅藥山房去,我同王妃還有些事要談。”郝嬤嬤對元蓉夢道。
元蓉夢乖巧地起身向阿霧告辭。
阿霧笑著叫元蓉夢得了空經常過來玩。送走了元蓉夢,阿霧再回過頭看郝嬤嬤,嘴角一絲諷笑,元蓉夢是如何託人帶信,郝嬤嬤又如何接人的,這過程本身就很有趣。更何況,上輩子可沒出現過元蓉夢這樣的人,否則以她元氏獨苗的身份,阿霧在正元帝身邊飄了那麼多年,沒道理沒聽過的。只是不知道上輩子是個什麼情況,這輩子大概是因為她成了祈王妃,而郝嬤嬤的專權,相思的善妒,可能都是原因。
不過既然元蓉夢身世這般慘,緣何楚懋卻沒派人去照顧過他舅舅一家,還頗令阿霧費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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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約已經知道公孫氏的事兒了,王妃不在,老身也不敢自專,如今還請王妃示下,該如何處置公孫氏。”郝嬤嬤開門見山地道。
阿霧想了想道:“我同殿下商議後再處置吧。”
郝嬤嬤抬眼看了看阿霧,“王妃心善,這是闔府人的福氣,只是公孫氏私通外男,還有了孽胎,這事若不重處,今後只怕府裡下人不好管束,若再鬧出醜事來,殿下和王妃的聲名都不好聽。”
郝嬤嬤認為,阿霧身為王妃,公孫氏的事她完全可以做主,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四皇子想來半句話也不會說的,而她託辭同殿下商量,自然打的就是求情的主意了。
阿霧笑了笑,郝嬤嬤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確實不簡單,難怪在宮裡能護著楚懋活著長大。不過郝嬤嬤說的話也有道理,阿霧無法反駁。只是將心比心,公孫蘭跟了楚懋這麼些年,都守著活寡,遇到個知冷知熱,憐她疼她的男子,一時頭腦發暈犯下大錯,也不是不可理喻。
“我會同殿下商議的。”阿霧作出的決定,絕不容許人質疑,哪怕是郝嬤嬤也不行,所以即使她心裡認同郝嬤嬤的意思,可也不希望這樣的頂撞還有下一次。
郝嬤嬤被阿霧溫和地拒絕後也不再開口,只是肅著一張臉,告辭轉身。
回了上京十餘日後,阿霧才見著楚懋踏入玉瀾堂的大門,“殿下。”阿霧欣喜地起身相迎。
楚懋站在門口端詳了阿霧一番,笑道:“氣色養好了些了。”
阿霧替楚懋脫了玄色貂毛大氅,又替絞了手巾給他擦手,問梅則伺候著楚懋脫了外頭的防水油靴,換了屋裡穿的軟底布鞋。
阿霧接過紫扇捧來的柴窯雨過天青茶盞遞給楚懋道:“用舊年得的一甕梅花雪沏的雪芽茶,殿下試試。”
楚懋啜了兩口,頓覺神清氣爽,外頭飄著大雪,冷得人寒透骨,一進屋來,熱氣撲面,暖玉溫香,細語軟言,處處透著貼心,般般顯出溫柔,叫人再陰鬱的心情也能豁然開朗。
一番忙活下來,阿霧才在楚懋對面坐下,問道:“朝裡的事是不是有了定論了?”
“功過相抵。”楚懋向著茶盞吹了口氣,用瓷蓋輕輕撇開盞中浮茶。
阿霧愣了愣,旋即笑道:“那也極不錯了,只要殿下能平安我就心滿意足了,何況殿下在洛北做了你想做的事兒,哪怕朝廷沒有加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阿霧在安慰我?”楚懋微翹唇角。
阿霧在楚懋的視線下不由得臉紅,好像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似的,她撇開頭嘟嘴道:“殿下心裡自有成算,哪用得著我安慰。”
楚懋笑了笑,又低頭啜了口茶。
阿霧拿眼偷瞧了祈王殿下一眼,心頭暗自詫異,她本以為楚懋會來刮他的鼻樑以示親暱,可他卻只是飲茶不語。
阿霧的眼睛骨溜溜一轉,越發放柔了聲音道:“殿下可見著表姑娘了,怎麼以前沒聽殿下提過有這樣一門親戚?”
“的確是表妹,她孤身來投?,又經歷坎坷,你對她多照顧些。”楚懋說道,臉上的淡笑裡沒有透露任何情緒,阿霧一寸寸地搜過他的神情,也難尋蛛絲馬跡。
不過若是這位元表妹長得不那麼美,或者楚懋不說這樣的話,阿霧或許還能真心照顧元蓉夢一些,但阿霧天生小性兒,見不得比她生得還好的人。
不過阿霧這種人越是猜忌,面上就越發不顯,她以己推人,覺得楚懋是也越是在乎,就越發不顯,心頭便將元表妹列為了頭號需要防患之人,連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