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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去?”明慧也不傻,長樂宮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阿霧自欺欺人以為沒人能聽見的哭聲,其實靜靜聽來一點兒也不算小聲。
“這都哭了一下午了。”明心朝東梢努了努嘴。
“那你還想叫我去,肯定碰一鼻子灰。”明慧道。
“那也不能不去叫啊,到時候怪罪下來,你擔得起?”明心反駁道。
“那咱們一起去叫。”明慧也碰了碰明心的肩膀。
明心吸了口氣,“行。”兩個人這才躡手躡腳地繞過屏風走進去。
明心先小聲地試探著喊了一句,“主子,該用晚膳了。”
阿霧那頭沒有響動,明心用手肘碰了碰明慧,明慧只好稍微大聲一點兒道:“主子,該用晚膳了。”
阿霧是聽見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了的,只是要先平靜一下心情,努力剋制住哭腔,這才道:“不吃了。”
明心和明慧對視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只要得了主子的回應,她們也就放心了。不過膳房那頭還得吩咐人整夜都守著,以防著主子夜裡餓了叫東西吃。
阿霧哭累了,將臉側向門口看了看,那裡空蕩蕩的並沒有她期盼的身影。阿霧失望地又將臉側回裡面,尋思著等傷好了,又該怎麼去挽回楚懋。思來想去,發現自己對他的喜好,儘量一點兒也想不出來,可見當初她是如何的沒放在心上。
阿霧想了想,得爬起來給唐音寫一封信去問問。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誰知道鄭鸞娘那兒會不會有什麼么蛾子,阿霧只覺得夜長夢多。因而,用手胡亂地擦了一下眼淚,就想起身。
剛撅起屁i股想爬起來,一側頭就見屏風邊上站著一個人。一身石青色萬字菊花雜寶紋暗花緞常服袍,下面露出玄色緙絲繡五爪金龍靴子,這樣的裝扮,天下只有一人能有。阿霧抬頭向上望,果然是楚懋站在那兒。
阿霧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的幻覺,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發現那人影竟然沒有消失,她的眼淚就又落了下來,但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了很大的弧度。
楚懋的眼睛忍不住看向阿霧光i溜溜的大腿,還有中長褻衣下若隱若現的翹i臀。光線透過那薄薄的衣衫,描繪出阿霧那藏在鬆垮垮又薄透的白綾褻衣裡的秀麗、妖嬈曲線,那腰肢顯得格外的纖細,彷彿僅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能掐斷。
但是阿霧明顯瘦了,身子像一片薄透的花瓣,吹口氣,就會飄走。
楚懋收回落在阿霧身子上的眼光,重新看回她的臉上,欣喜是毫不掩飾的,楚懋只覺得自己快分辨不出阿霧的真情和假意了。
楚懋皺了皺眉頭,阿霧慣會撒嬌耍痴地博人憐愛,目的就是為了讓你依從她。此刻她神情楚楚、眉眼慼慼,端地叫人忍不下心。楚懋只恨自己就不該長雙腿,也就不會走到這兒來了。
阿霧見楚懋面色陰沉地走進來,俯視著她,這多少讓阿霧有些不習慣,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就聽見楚懋道:“躺下吧。傷得怎麼樣,怎麼不傳醫女?”
大夏朝的太醫屬一般只為皇上、太后、皇后以及高位妃嬪診治,宮裡的其他嬪妃另有醫女照看,因為阿霧傷的地方比較尷尬,太醫是瞧不得的,因而楚懋才如是問。
整個下午,自從楚懋抽了阿霧一鞭子之後,他就坐立難安,阿霧當時肯定是痛極了的,她又嬌生慣養,細皮嫩肉,也不知傷得怎麼樣。問呂若興,又說長樂宮沒有傳醫女或太醫。楚懋對自己道:大概傷得不重,又或者就是她恃傷要挾的手段。可到底楚懋還是沒坐住。
“疼。”阿霧這當口當然是三分疼都要說成十分疼,何況她還真是十分疼。
楚懋冷笑一聲,“你不必作出這副顏態,朕已經如你所願了,再得寸進尺,只怕得不償失,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阿霧不叫醫女來看倒不是為了博得楚懋的憐惜,只是傷在那處,她是無論如何不肯給人看的,哪怕是女子也不行。何況,這實在關乎顏面,若教人知道她被楚懋打了,那還得了,那起子有異心和野心的宮女子就該摩拳擦掌了。
聽了楚懋的話,阿霧心驚於自己在楚懋心底居然是這樣子的人,不過仔細想想,他說的又彷彿沒錯。阿霧說不出話來,只能趴跪在床上,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楚懋。
阿霧的眼睛本就大而亮,水波瀲灩,質若寒星,因著人瘦了,眼睛又格外地凸顯得更大,黑白分明,如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銀,看了就叫人跳不出來。
楚懋忍下i身體的煩躁,在阿霧床頭的繡墩上坐下,將手裡已經捂得溫熱的藥膏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