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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皇后娘娘還要打理宮務,臣婦不敢多擾。”崔氏道。
楚懋笑了笑,“岳母無需拘束,常來宮裡陪陪阿霧,她時常掛記著你們。”
崔氏謝了恩,這才告辭,一路上想起嘉和帝的態度,心上的石頭又放下了一些。
這頭阿霧見楚懋進來,就想下地去迎接他,楚懋趕緊道:“你就躺著吧,這趟要是再把腿摔著了,你還有哪一面可以躺的?”
阿霧聽了自己也訕訕,“皇上今兒早晨不用召見臣工?”
楚懋聽見這話就來氣,他這一日的事情都排到晚膳後了,中間卻怎麼也坐不住就想來一趟長樂宮,“上藥了麼?”
“沒呢。”阿霧看著楚懋,笑得有些狡黠。
“藥膏呢?”楚懋在阿霧的旁邊坐下。
阿霧喚了明心取了那藥膏過來遞給楚懋。楚懋掀開阿霧的裙子,卻見她並沒有穿褲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阿霧甜白細瓷一般的臉上早已經帶上了一抹豔粉色,彷彿春天裡開得最盛的桃花。阿霧不敢看楚懋,抬手抿了抿鬢髮,這才細如蚊吶地道:“怕磨得疼。”
楚懋愣了愣,這才彎下腰給阿霧的膝蓋上藥,“藥按時吃了嗎?”
“吃過了。”阿霧道,一時也找不到話來打破此刻的尷尬和曖i昧,一室靜悄悄的,空氣裡瀰漫著藥味兒。
“躺著往裡側。”楚懋收回放在阿霧膝蓋上的手。
阿霧的臉這會兒紅得都像石榴花了,乖乖地往裡側躺去,閉著眼睛不說話。昨天晚上,那是事出有因,一時顧不上害羞,這會兒青天白日的,阿霧自然有些受不住了。
何況屁i股不比膝蓋,當楚懋的手指輕輕劃過阿霧的肌膚時,她忍不住發顫,酥i酥i麻i麻的感覺從尾椎直接竄上了腦子,阿霧將拇指放到嘴巴里,才能忍住不發出聲音來。
哪知道楚懋的手指忽然沒控制住力道,按得稍微重了些,阿霧就忍不住“嗯——”了聲,這聲音聽起來與其說是呼痛還不如說是嬌i吟。
楚懋頓時就收回了手,恨不能再狠狠地抽阿霧一巴掌。
“你歇著吧。”楚懋將藥膏擱在小几上轉身就走了。
等阿霧急急地放下裙子,要去追他時,他都已經走到長樂宮的門口了。
阿霧軟綿綿地趴在榻上,心裡空蕩蕩的難受極了。楚懋表面上瞧著像是原諒了她,可實際上他的舉動處處都異於往日,阿霧也知道破鏡難圓的道理,所以更是難受。
午飯阿霧自己也不過胡亂對付了一點兒,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在晚飯前又見著了楚懋,依然是上完藥膏就走了,半句體貼寬慰的話也沒有,阿霧的眼角不由自主就溼潤了,這時候哭不僅無濟於事,而且顯得懦弱無能,阿霧趕緊用指尖擦了眼淚,打算明天再也不能這樣被動的等待了。
卻說楚懋那頭,呂若興本以為他和皇后和好了,自然會開開心心,就算不能喜形於色,至少也不該久久地靜默不說話,可是嘉和帝在書桌後,一坐就是半個時辰。
楚懋的面前擺著今日送進來的奏摺,顧世彥的事情還是沒能紙包住火,這就捅上天了。楚懋手裡的硃筆遲遲不能落筆,雖然他已經答應了阿霧,但心裡對顧家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何況阿霧的態度變化得過於突然,楚懋完全不能排除顧家在其中起的作用。
加之上次楚懋對阿霧說顧家的事情時,她當時是沒有否認的,只是她耍這種小把戲,想等著自己態度軟和了再來求他,楚懋如何能不清楚,否則也不會抽了阿霧一鞭。
最終楚懋還是提筆,按照答應阿霧的那樣,處置了這件事。楚懋難免自嘲一笑,不知道阿霧知道之後,態度又會如何變化。
想到這兒,楚懋就滿心的煩躁。阿霧初回宮時,因著福惠沒死,他是怕她反悔了想出宮找顧廷易,如今則是怕阿霧出爾反爾,她的心太過冷硬,楚懋至今都不能相信阿霧是真心實意的說和好。
而楚懋甚至都不敢主動開口問阿霧原因,他尤記得上一次和阿霧把話挑開來說之後的結果,那就是絕望,他都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盼不到她回心轉意了。可是若是不問,這就是心底永遠的一根刺,而阿霧所謂的和好,她也沒有主動講出原因,是不再惦記顧廷易了?是被自己感動了?
想到這兒,楚懋自己都忍不住嘲諷自己,他看不出阿霧有任何感動的痕跡。
楚懋自己靜坐著找不到答案,起身走回內殿,取了寶劍去梅林。
一套劍法下來,大汗淋漓,心裡的煩躁總算紓解了一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