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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要沐浴。”楚懋上來攬住阿霧的腰。
阿霧身子一扭,躲了開去,“那殿下先洗吧。”阿霧扭頭走了出去。
楚懋洗過澡,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見阿霧正坐在榻上看書,走過去摟著她道:“看什麼書?”
阿霧起身將書塞到楚懋的手裡,重新進了淨室,出來時穿了件半舊的淡紫襦裙,坐在妝臺前抹香膏,頭也不回地問楚懋道:“殿下,玉瀾堂那邊何時能修好,也不過就是個淨室,何至於費了這兩個月?”
楚懋擱下手裡的書卷,皺了皺眉頭,又用手揉了開去,這才走過來站在阿霧的身後,從打磨得光可鑑人的銅鏡裡望著阿霧,“你這幾日怎麼陰陽怪氣的?”
阿霧被氣了個倒仰,“誰陰陽怪氣了,殿下說這話好沒意思。”阿霧起身往床上躺去,合上眼不理會楚懋。
楚懋倚在床頭,自上而下地俯視阿霧,阿霧本以為合上眼睛就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祈王殿下的眼睛就跟帶了火似的,灼得人眼皮痛。
阿霧“嚯”地坐起身,抬眼冷冷地一掃楚懋,“殿下既然站著,就幫我倒杯水吧。”
楚懋二話沒說地轉身替阿霧倒了水,將被子遞到她手中。阿霧仰頭喝了一大口,又遞迴給楚懋,然後就見祈王殿下一點兒不嫌棄地就著她喝過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這多少有點兒暗示的動作,讓阿霧心頭火越發冒得高。這位祈王殿下,也就在這件事上能低□段來俯就她,平日裡眼裡就只有那位老妖婆。
阿霧不知道自己緣何對郝嬤嬤這麼大的怨恨勁兒,甚至已經到了勢不兩立的境地,反正她心裡有一股邪、火,見人就想咬。
可是阿霧這樣高貴的淑女是絕對不能幹出這種有損教養的事情的,她再次躺下,將薄被拉到腋下,合上眼睛,睡覺。
但是祈王殿下居然還陰魂不散地立在她床頭,阿霧簡直忍無可忍,坐起身滿是憐惜地看了楚懋一眼,嬌柔地捏著嗓子道:“殿下今日是怎麼了,整個人陰陽怪氣的?”
楚懋哂然一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心裡頭沒氣的人可不會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又坐起來。”
阿霧冷冷一笑,“殿下既然看得這樣透徹,那你覺得我心裡能有什麼氣?”
楚懋看了阿霧良久,就得阿霧都要打瞌睡了,才聽見他金貴的口裡吐出了一個字,“你。”然後祈王殿下就掀開被子睡覺了。
阿霧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你”是個什麼意思,總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懶得去思考。祈王殿下的周邊熱烘烘的,在炎熱的七月裡,讓人難以忍受,阿霧翻過身去,又翻過身來,恨不能一腳把這人踢下床。
可是在阿霧還來不及把人踢下去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腹部,阿霧心裡頭暗自得意,今夜忍著睡覺的不適,選了一條襦裙,果然是明智之舉。
祈王殿下的手來到阿霧的領口,微微用力掂量了掂量,憑單手的力量撕也能撕開,但是可能會勒住阿霧的脖子,遂驟然往下,從阿霧的腳踝處往上撩。
阿霧猛地蹬腿,踢打楚懋的手。
“呵,還真扭起勁兒了。”楚懋輕笑出聲,翻身壓在阿霧身上。
阿霧不敵楚懋的蠻力,被他壓在下面狂喘氣兒,有一點兒澀澀的疼痛,這時候祈王殿下卻不動了,嘴裡發出諷刺的噴氣聲,“就為了那麼一句話,你就賭氣到今天?!”
阿霧悶哼一聲,不語。
“你以為我會銼到讓你和姑姑同時落水?”楚懋繼續噴氣兒。
阿霧把這話在心裡咀嚼一番後,驟然笑開顏,原來剛才沒頭沒腦的“你”字還真被她猜對了,可惜祈王妃矯情到家了,遂道:“怎麼不可能,萬一咱們一同出遊,一個巨浪打來,殿下又不是神仙,難道能鎮住河伯?”
楚懋想了想,“呵呵,你倒是提醒我了,總之絕不讓你們一塊兒出行就對了。”
阿霧討厭楚懋跟她玩這一手敷衍,躬身向前道:“你到底站我這邊兒,還是她那邊兒?”阿霧的醋勁兒上來,可是不分男女老少的,誰也不能排在她前頭。
楚懋默了默,抬起手覆在阿霧的左胸上,“你若是把心給我,我自然鐵定站在你這邊。”
阿霧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樣的話,便縮了縮身子,“祈王殿下好狠的心腸,不過是讓你選個邊兒,你就要人家的命。”阿霧作假地嚶嚶哭著,還不忘牽起被角擦那不存在的眼淚。
“就是要你的命。”楚懋低頭含住阿霧的耳垂,“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