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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楚懋辯道,她年紀還小,只覺得祈王雖然有那許多妾氏,可從來就只有王妃一人,這在紫錦的心裡,已經是極好了,何況祈王對著王妃時,總是那樣溫暖和煦。對比起當初她父親對母親的吆喝呼喊,真是有天壤之別。紫錦嘆息一聲,大有一種阿霧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嘆,又生怕祈王今後不再眷顧自家主子,她也是操碎了一顆心。
“小小年紀,懂什麼好不好的。”紫宜不欲與紫錦多言,有些事還是要靠這丫頭自己領悟。阿霧同楚懋鬧彆扭的事情,紫宜早就察覺到了,每日裡換下的床單幹乾淨淨就是佐證。只是這些事不該她過問,她便全咽在心裡頭。
紫宜進了屋向阿霧回事,阿霧道:“咱們不在的這半個月,可有什麼事?”
“沒有,只是清和園的那位藺爺來了幾回,等不到殿下,坐了會兒就走了。”紫宜道。
阿霧微微側了側頭,藺勝振不可能不知道楚懋的行蹤,又怎麼會來喬園幾回。
“董小姐那邊呢?”儘管董如眉是送進來伺候楚懋的,可誰能知道她不是某人的眼線呢,阿霧自然要讓人看著董如眉。
“王妃不在的這段時間,聽說她都是足不出戶,什麼人也沒見。”紫宜將收集來的訊息告訴阿霧。
“藺爺來的時候呢?”阿霧問道。
紫宜心中一動,“這個,是奴婢的疏忽,奴婢晚上奴婢再來伺候主子。”
阿霧點了點頭。
晚上紫宜來回話,道藺勝振來的時候董如眉也沒出過門。這樣的撇清反而令阿霧更生疑,她是藺勝振送來的人,如今卻避而不見,連個招呼也沒有。
到楚懋回來時,阿霧略略提了提董如眉的事,才聽他道:“董如眉能有今日的名聲,背後可少不了藺勝振的功勞。”
阿霧聽後,悵然道:“他倒真是捨得。”
楚懋不置可否,可是看神色,彷彿並不以為然,這種相贈歌舞伎的事,祈王殿下已經習以為常,上京的別院裡就養了不少這樣的女人。
“這邊的差使已經辦得差不多了,過幾日咱們就可以啟程回京了。你的養生丸子不是吃完了麼,正好回去讓鄒銘善再給你配幾丸。”楚懋說道。
“不吃也沒什麼,我覺得自己可結實著呢。”阿霧道,心裡卻想在海上那晚上,被他那樣折騰都沒落個病,可不是太結實了麼。
楚懋擰了擰阿霧的鼻子,“你自以為的,是誰每回都那麼無用,不過幾下就開始喘氣求饒的?”
阿霧臉一紅,怒道:“那才是幾下嗎?”
“下回你數數?”楚懋笑道,將阿霧摟在懷裡親了親。
鑑於臨睡前話題如此香、豔,阿霧還以為楚懋的彆扭鬧完了,結果晚上他摟著她,依然沒有動作。阿霧倒不至於懷疑楚懋另有新歡,只是憂心自己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楚懋,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又十分自然,弄得阿霧滿頭霧水,索性懶得去猜。
次日起身,阿霧開始讓紫宜和紫錦慢慢收拾行李,她一路從北到南買了不少東西,收拾規整起來,一、兩日也弄不完。
其後阿霧開始琢磨著安排董如眉的事,聽楚懋的意思,是絕不打算帶董如眉走的,阿霧便讓人將董如眉請了來。
“董小姐,我和王爺即將回京,你有什麼打算,這幾日可以告訴我,也算是咱們相識一場。”阿霧道。董如眉這些日子的安分守紀,讓阿霧對她又多添了幾分憐惜。
董如眉愣了愣,這才低頭道:“多謝夫人。”
阿霧只覺得董如眉身上絲毫沒有風光無限的江南名女支的光彩,反而別有一股暮氣,此刻越發明顯。只是阿霧手裡有事,也無暇去了解董如眉的故事。
回上京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阿霧卻後知後覺地想著要逛一逛淮安府了,途中聽得人說淮安觀音廟的送子娘娘最靈,還有婦人從上京特地趕來燒香的。
阿霧的心動了動,燒香也不費什麼事,若果真靈驗了呢?
今日並不是觀音誕辰,也沒有廟會,但淮安這座觀音廟內卻有不少前來燒香的婦人。
阿霧在菩薩面前誠心禱祝,有些忐忑地搖了搖籤筒,落下一支籤來,去解時,卻是一支中下籤,籤文“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話只怕說是下下籤也不為過,阿霧的心裡越發有些煩躁。待出得門時,卻見前頭幾個長得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正在一個豆腐腦攤前混賴。
更有人伸手去摸那買豆腐腦的婦人的下巴,嘴裡嬉笑,雖聽不見說什麼,可看那臉也知道不是好話。那婦人一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