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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阿霧自從醒過來後,每日便強逼著自己吃飯,除了料理宮務,讓楚懋於內宮可放心不管外,便是替長公主抄寫經文焚去,也不敢乞求下輩子能還她的恩,但求她再也不要遇上自己這樣的不孝之女。
乾元殿裡,楚懋已經在帶傷接見大臣和批閱奏章了。
呂若興在一邊又心急又心疼,可心裡也明白,皇上需要的卻不是他的心疼心急,而是遠在長樂宮中的那人。
只是那人的心也太狠了,皇上連性命也不顧都要救她,她卻狠心絕情得連一聲問候都沒有。每日裡更是好吃好睡,簡直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而阿霧這頭,連她身邊伺候的宮女都看不過去了。
“娘娘,聽說昨天夜裡,皇上又發高燒了,您要不要去乾元殿看看?”明心懦懦地問道。
阿霧停下筆,看了一眼明心,“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去打聽皇上的訊息的?”
“奴婢”明心趕緊跪了下去。
“主子要做什麼事,也是你能安排的嗎,你若在長樂宮待不下去,本宮就讓呂若興來把你領走。”阿霧冷冷的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明心不住地磕頭,心裡卻為自家主子的冷漠而感到憤怒和冰涼。
“念在你初犯,就去宮門外頭跪一個時辰吧。”阿霧又重新拾起筆。
明心謝了恩,退了出去。
阿霧這才虛軟的跌坐在蒲團上。在祈王府的那幾年從沒聽說過楚懋生病,可自打他取了心頭血後,傷就一直沒養好,這已經是第二回發熱了。
阿霧只盼著楚懋能從此燒清醒了,看清楚她是怎樣不堪的一個人,從此斷了兩個人的糾葛。
至於楚懋難道就真看不清阿霧的為人?他大概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他同阿霧在一起,酸、甜、苦、辣,諸般滋味都一一嚐遍,而其中甜蜜的滋味又格外的少和短,認真回味起來,想來也多摻雜著欺瞞和哄騙。
可是楚懋卻依然甘之如飴,放不下割不斷,哪怕是苦、辣、酸、鹹,可他的心頭倒底還有滋味兒,總比那冷漠麻木來得讓人留戀。
於楚懋來說,阿霧就是那個賦予了他的日子諸般顏色的人。她或許狠得令人咬牙切齒,可卻只有她能撼動他的心。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孽緣,楚懋自己也說不清楚,但至少他現在還不想放手。
阿霧的氣性楚懋是知道的,他逼她做那樣的事情,她若不氣個三五年的那還叫阿霧麼?想他們剛成親的那段日子,他還不是一樣的熬過來了。
阿霧本來就慢熱了些。
嘉和帝皇帝陛下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乾元殿裡,楚懋燒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睜開眼叫了“呂若興。”
“皇上。”呂若興跪倒床前,“唐閣老和榮閣老他們都遞了牌子想進來看慰皇上。”呂若興深深的為楚懋心疼,這皇上病倒了,只有臣子們想著來看一看。他如今無父無母,連唯一的姑姑郝嬤嬤也去了,他的妻子,他的兄弟都沒說來看一眼,指不定還恨不能他就這樣去了。
呂若興想到這兒就開始抹淚。
“你哭什麼?”楚懋有些無力的靠在床上,“還有誰來過?”
呂若興自然知道皇上是在問誰,只是皇上剖心的那日,皇后都沒來,如今又如何會來,可呂若興不敢吱聲,只埋頭跪著,“皇上,該進藥了。”
“端進來吧。”楚懋的聲音有些飄虛。
楚懋這一病,越發使得宮裡頭關於帝后不合之傳聞甚囂塵上。前前後後楚懋已經兩個來月沒有踏足過長樂宮了,阿霧更是也沒去看過嘉和帝。
但嘉和二年的選秀依然被嘉和帝以“國庫空虛”為由給推了。
至於空虛不空虛,身為戶部尚書的國丈大人,榮吉昌是最清楚的。他看到上諭,也只能嘆息一聲。他那女兒固執得很,崔氏進去勸了好多回都不見效。最後逼得急了,崔氏將當初他和王姨娘敦倫的醜事被阿霧看去的話都抖了出來。
榮三老爺臉臊得都沒地兒藏了,踱足深悔,到底是年輕時太輕狂,哪裡知道會種下這樣的惡果。
榮三老爺一邊為聖上膝下空虛擔憂,一邊又為嘉和帝對自己女兒的心意而感到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而對阿霧來說,當楚懋再次踏足長樂宮,每日晚飯點兒就來報道時,她都有些佩服楚懋的堅持了。若是換成她,她都想抽自己兩巴掌,打入冷宮才能解氣。
明明阿霧自己已經警告過自己,不許對楚懋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