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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聽了這話就放心了,“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只是你這肚子怎麼”
阿霧垂眸看了看肚子,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聲道:“太太悄悄的替我找個大夫吧,不要叫祈王府的人知道了。”
“正是這個理兒,我早就想勸你了,可是你爹說這得聽你的。我已經打聽好了,茉莉衚衕那家長生堂的單大夫,最擅長調理婦人,馬府的大少奶奶嫁過去五年沒生,吃了他兩個月的藥就懷上了。”
阿霧點了點頭,“將他叫到咱們府上最好,就說大嫂生了歡哥兒以後身子骨不好找他調理。太太同大嫂知會一聲便是了,定好了日子,派人送信到王府來,我鐵定能回來。”
從柳樹衚衕回去,阿霧還得忙著張羅郝嬤嬤返鄉的事情,總得讓她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車馬、隨從都要精挑細選,還有送給她鄉親們的禮,不管郝嬤嬤接不接受阿霧的這份好意,阿霧卻不能不做。
下午,阿霧睡了午覺,打聽著楚懋不在府裡,便領了丫頭往冰雪林去。
呂若興自然是不敢攔著阿霧的,阿霧在冰雪林的書房裡揀了一本晉史翻了起來,楚懋的書多為史書、兵法之類,還有些前人的筆記和遊記,話本是一本也沒有。
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阿霧才見到楚懋的身影出現在冰雪林,身上穿著外出服,肯定是剛從外頭回來。
阿霧起身迎了出去,站在階梯上看著楚懋。
“出來做什麼,外頭颳著風,小心咳嗽。”楚懋擁了阿霧進屋,阿霧乖順地貼著楚懋的胸膛,用鼻子細細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有脂粉味兒,又像是沒有。
“在聞什麼?”楚懋問道。
阿霧心裡頭一驚,抬起頭來嬌笑道:“我聞一聞有沒有外頭女人的味道。”
“那你聞著沒有?”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又像有又像沒有。”阿霧老老實實地回答。
楚懋爽爽快快地在阿霧面前將披風脫了,又脫了外袍,走到內室時,甚至連內衫都脫了,打著赤膊,把所有衣服一股腦兒地放入阿霧的懷裡,“拿去,仔細聞聞,聞仔細了。”轉身就去了淨室。
阿霧將衣服扔到一邊,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祈王殿下要是那樣容易動心,也不會單著這麼些年了。她這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
阿霧大吃一驚,直起身來,拿手撫著胸口,心“咚咚咚,咚咚咚”急速地跳著,她該不會是喜歡上楚懋了吧?
“怎麼這副表情,見鬼了似的?”楚懋梳洗出來,就見阿霧呆呆愣愣地坐在榻上。
阿霧看了一眼楚懋,心裡想著,她怎麼會喜歡這麼個對她忽冷忽熱的人,她一定是想多了。
楚懋將阿霧抱入懷裡坐下,“說吧,聞見什麼了?”
阿霧嬌滴滴地拿手指點了點楚懋的胸膛道:“沒聞見,還是殿下自動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清清白白的哪用交代?”楚懋捉著阿霧的手指含在嘴裡玩耍,“應付你一個人都吃力,還能有外頭人?”
“什麼吃力?”阿霧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說,我”
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有星辰劃過,美得耀眼而驚人,楚懋將阿霧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壓在身下,在她耳邊道:“是不是我一天沒碰你,你就想東想西的?”
楚懋的眼睛亮得嚇人,阿霧就這樣看著,都忘記了說話和反駁,抬手輕輕撫上楚懋的眉眼,囈語似地道:“你眼睛真好看。”
楚懋低頭在阿霧的唇瓣上舔了舔,彷彿她是世上最美味的佳餚,吃一點兒就少一點兒,讓人又是惦記又不敢下嘴。
“可是殿下最近的確是奇怪了些。”阿霧撇嘴道,“不然我也不會胡思亂想。”
楚懋的心停了停,開口道:“我這輩子有阿霧就足夠了,再說了要是真有第二個、第三個的還不被你連骨頭都啃了,我哪裡敢?”
阿霧踢了楚懋一腳,“你把我說成潑婦、妒婦了。”
“我看你就是個妒婦,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兒,居然就懷疑上了。”楚懋捏了一把阿霧的胸。
“什麼沒有影子,你以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殿下還是少跟我扯什麼彆扭不彆扭的,打最先開頭的時候我不是更彆扭,你怎麼不體諒我?”阿霧嘟嘴道。她已經有些明白楚懋的性子了,這種事敞開來說指不定效果更好,在他背後偷偷摸摸地查,指不定他怎麼窩火。
“難道就不興我歇一歇,我這蠟燭幾頭燒的,再強的人也熬不